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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佃户当放牛娃:湖北烧纸牌位祭拜

网上祭祀,网上祭奠,线上祭祀,线上祭奠 2023-02-06 28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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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烧纸牌位祭拜我给佃户当放牛娃

1938年11月,日寇轰炸荆门城区,父母带着我们一家六口人,离开城关枣园街(现为团结街)的家开始逃难,辗转来到烟墩(现为漳河)安团的陈学炎家避难湖北烧纸牌位祭拜。三年之后,父亲联系上原来帮工的店主李祥兴。李家有四个佃户,其中有吴氏三兄弟,老大吴邦家、老二吴邦本、老三吴邦道,还有一户姓姜的,已经记不起名字,他们都在周集乡吴家湾(现为界山村)。

吴家湾坐东朝西,由南往北四户,分别是吴邦家(3人)、吴邦本(4人)、姜某某(4人)、吴邦道(4人)共四户,都住在一个大屋里,外面是4个门,里面四户串通湖北烧纸牌位祭拜。过去租种田地的规矩是,地主需要给佃户免费提供房屋,也就是说吴家湾的田地和房屋都是李祥兴的。1942年春季,父母带着我们一家6人逃到吴家湾,就借住在吴邦本家的一个房间内。

吴家湾加上我们一家共21人,父母原先准备靠李祥兴佃户的租粮为生,不想这里连续三年大旱,佃户们自身难保湖北烧纸牌位祭拜。农民靠吃野荸荠、野菜、树皮为度日,我们的生活就更加困难,只得以黄岭木花、山荆条叶,甚至观音土为生,经常饿得昏昏沉沉,浑身乏力。1942年秋季小妹病饿去世,年底父亲因为被匪兵打伤,无钱医治,连病带饿含恨去世。

这年冬天,为了讨口饭吃,不至于被饿死,母亲不得不将刚刚10岁的我,送给吴邦家当放牛娃湖北烧纸牌位祭拜。他只供我吃饭,活路安排得很紧。那时没有钟表,鸡叫三遍老板就喊:“林发海,鸡叫三遍了,快起来去放牛。”估计相当于4点多钟,天不亮我就骑在牛背上,把牛赶到山上去放。直到太阳升到一树高(估计相当于九十点钟),才把牛赶回家。从土灶内取出饭菜吃完后(多数时间是一碗炕面粉子),再上山砍柴(冬天薅松毛、夏天砍刺棵)。太阳当顶回家,从灶内取出残菜剩饭吃完,中午正热的时候去稻田埂边割牛草,准备夜晚牛吃。牛草割完后,三四点钟挑水浇菜园。太阳降至一树高(估计四五点钟),又把牛赶到山上去放,直至天黑一会(估计八九点钟)才回家。每天的活路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基本没有休息的时间。一年到头难见荤腥,连鸡蛋也很少有。

我深深地记得在1944年端午节前,吴邦家从当阳育溪河买回猪肉和青椒,我想这回可有肉吃了湖北烧纸牌位祭拜。不料几天过去,肉和青椒都不见了,我却一点汤都没有喝到。我想我为吴家不分日夜做事,整天被安排得紧紧的,十分劳累地为你做事,你却吃两样饭菜,这太不公平。那天晚上,我放牛回家,留给我的仍旧是一碗一成不变的剩饭。我非常愤怒,一气之下,把吴家神柜上的祖宗牌位挪开,将一个装三斤六两油的玻璃瓶(应该是鬼子兵喝完啤酒扔掉,我从堰塘捞来的)瓶口朝下,估计里面还有两斤多香油,倒立在敬祖的香碗里(祭拜祖先插香用,里面盛满香灰)。香油从瓶里渗入香灰中,又从碗里流到神柜上,再从神柜流到地下。神柜是供奉祖先的,祖宗的牌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下我惹了大祸。吴回家看到后,恼羞成怒,将我痛打一顿。

我哭着回家,母亲将我抱着,母子俩抱头痛哭湖北烧纸牌位祭拜。母亲边哭边说:不去了不去了,要饿死也饿死在一起。事后不久,为生活所迫,母亲还是托人说和,将我再次送去吴家。直到一年期满后,于当年冬改换门庭,转到邻村的却正兴家放牛。

却正兴只有他们老俩口,没有小孩(1949年后得知他的儿子参加红军被杀、是烈属),同侄子住在一屋湖北烧纸牌位祭拜。侄子家有两个小孩,大的3岁,小的不到1岁。我放的牛是却正兴和侄子共有,因此我人随牛走,两户分开供我食宿。却正兴生活较好,他侄子生活较差。我去却正兴家前协商好,除吃饭以外,冬天给我做一件长棉衣,夏天给我做一套裤褂,全由却正兴负担,轮到他侄子家时只负责供饭。

却家对我较好,生活也好,从不吃两样饭,中午还让我休息湖北烧纸牌位祭拜。当年还给我做了一套裤褂,一件长棉衣、一件长布衫。我参加工作以后,1964年去周集调查案件时,还专程拜访过却家。当时却正兴和老伴已经去世,其侄子热情地接待了我,把吊在房梁上宝贵的白糖放下来,打了四个鸡蛋,做了一大碗荷包糖蛋给我吃,我也很感谢却家。

却家这个小村就四户人(共12人),名字忘记了,村子座西朝东由南往北排列,村子正东面有一大块平整的稻田,稻田的东面是吴家湾,北面是袁家湾,我哥哥就在袁家湾一户人家放牛湖北烧纸牌位祭拜。我所在村子的四户人家,每家的正门口都有稻场。第一户是却正兴家,有一个小稻场,稻场东南角边有一棵核桃树。第二户的稻场大一些,第三户和第四户共用一个更大的稻场。

大约1944年的秋季的一天下午,附近村民都在为第二户换工收割稻谷湖北烧纸牌位祭拜。大家把稻谷收割后捆好,挑到第二户的大稻场放着。等到全部挑完后,再解开晾晒干,用牛拖石磙碾谷。当时稻场上有七八个农民,放下谷草头后,集中到却家的小稻场上,打着赤膊乘凉。他们有的坐着小凳,有的坐着长条凳,一边吹着凉风,一边歇息闲聊。

那时我在给却正兴家放牛,正在稻场东南角将稻场的垃圾往场下斜坡扫湖北烧纸牌位祭拜。突然从西面后山向东面方向传来飞机的轰轰声,村民下意识以为又是日机来了,起身向场边散开逃跑。我站在核桃树边向天上一瞄,发现机翼下涂有青天白日标记,我大声喊道:“我们的飞机!”听我这么一喊,大家收住脚步愣住了。接着,听一阵哒哒哒机枪扫射声,这可把大家吓坏了。

我们从来看到的都是日军飞机,这是第一次见到国军的飞机湖北烧纸牌位祭拜。我们分析,大概因为流过汗、暴晒过的光膀子呈黄色,很像日寇军服的颜色,加上人群看到飞机就逃跑,一定是被误认成鬼子兵,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事后,我看到稻场上有五个从西向东呈直线排列的枪眼,均匀地间隔一米多,光溜溜的,有大拇指粗。我非常好奇想探个深浅,就从柴禾堆里抽出一根大半人高的丝茅草,插入枪眼里,竟然没能探到眼底。

从1942年冬到1944年冬,我给吴邦家放牛两年;从1944年冬到1945年9月,我给却正兴放牛快一年湖北烧纸牌位祭拜。因为日本投降后,社会秩序开始恢复正常,母亲就带着我们兄妹三人,匆匆离开吴家湾,回到枣园街的家里,结束了我们一家的七年流浪生活,也结束了我个人的三年放牛娃生活,从此我们一家翻开了生活的新篇章。

2022年3月26日于广州

作者林发海

【作者简介】林发海,湖北荆门人,1932年2月1日出生,1948年8月参加工作,1955年2月入党,退休前任荆门市沙洋县沙洋镇人大主席湖北烧纸牌位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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