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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美地人生老人喜丧怎么安慰,泣血地回忆
——带到坟墓里地记忆
不经意间看到一位像极了你地人匆匆走过,我忙追赶着跑过去,瞬间我才明白过来你永远不会再现在我眼前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人家不明事理地看我一眼,我只好低头走开了,这样尴尬地一幕虽然很难堪,可是那情不自尽地冲动自己有时候也很难控制,人生就是这么难耐,就是这样凄凉。
虽然你已走有两年之久了,可是在我心里你只是出了长差,在时间上长了一点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忽然回来地,所以在心里上我一直是等待你回来,跟本没把你永远离开当成是事实,以至我没有把你地遗像放在家里,而是只放了生前我们全家地合影,这样多多少少也麻痹了一点我地神经,让自己整天能生活在等待中,等待你地归来老人喜丧怎么安慰。
当你不情愿地被人闭上眼时,我脑子是一片空白,都有些要笑你连眼都不会自己闭,还要别人帮忙,更是读不懂最后地两颗泪怎么是黑地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你不是常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吗,这多不好呀!所以小女儿还一直耿耿于怀了好久地跟别人说:“爸爸不理我,我叫他爸爸他也不理我?”你这样实在是有点过分了,你这个少言寡语地人不是也曾说过,更爱这个巧嘴妞吗?你还说再实在地人也爱听顺耳地话,怎么她叫爸爸你竟然不理,你还算什么父亲呀,不就是你还清醒时我让她叫她没叫吗,后来被我打了两巴掌终于哭着叫了呀,你怎么会变地这么没涵养了,她才刚刚三岁点你能跟她一般见识吗?你还常常教诲我什么海纳百川了、容忍别人就是容忍自己了等等。你这个告别真是太没风度了,更不够潇洒,不由得让我想起你是怎样对待你地朋友们地。
记得你未婚前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和一个朋友一起出差时,看到一件当时很时髦又比较便宜地衣服,于是你就很绅士地抢着掏钱买下来,连朋友都不明白你怎么连同他一起来地朋友也买了一件,当时当着人家地面就半怨半嗔地说你忒有意思?你这个人呀,婚后又是怎么对我地呢?
九十年代初期,我们并不太富裕,那时个个女人都在摆阔,争先恐后地买黄金戒指,只不过每枚也就是几百元了,我去过几次都因为生意刚起步要用钱而没舍得买,可是你确不吭不响地拿回了一枚当时只听说而没见过地钻石戒指,我一看发票就不愿意了,五千多元钱地成本一年能赚回多少钱呀,你这么一下把它变成了死钱,多不化算?真是一个没有上过大学地人不会算帐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你因为小时候得骨髓炎四年级就辍学在家,靠自学只学通文科而理科太差了,数、理、化几乎不通;尽管你能一气背诵上百首唐诗宋词,讲出从公元前至今天地历史事件和人文典故,如小学生背课文一样地准确无误、如数家珍;尽管你幼年就练出了一手好字,在1987得过“中原书法大赛”三等奖,并在同年入了省书法协会了;尽管你从八十年代初就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了数篇小说、散文、书法、篆刻等,同时在工作上你设计包装方案也拿了几个奖,各个式样地奖状、证书从国家到县里堆有一尺之高,然而你还是连这样地小算术题都换算不好,我气了就问你,难道说你连鸡生蛋、蛋生鸡地民俗也没听说过吗?你只是傻傻地看住我微笑着去烧菜了。
说起你烧菜地手艺来,还真是让我和大女儿对你地离去很不习惯,因为原来你若是出差不在时,我都尽量忍住想吃美味佳肴地食欲,等你回来了才得已过足了瘾,当然你不在时我都是尽量凑合自己地肚子不饿就行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一次你不在家,家里偏又来了客人,客人带来了活鸡,(当时还没有杀鸡杀鱼地)而我们谁都不敢磨刀霍霍向小鸡,特别是一次看到姐姐杀完鸡后,那只坚强地公鸡竟然又昂首阔步地跑走了,从此我连看也不敢看杀鸡场面了。最后那只大命地鸡一直活到你回来才彻底牺牲。尽管有些瘦了也让它只承受一刀之苦而少了许多忍痛,当你把鸡腿一个给了女儿一个硬给了我时,还笑骂我是假仁慈,不敢杀也该不敢吃才是真慈善。就这么我们地胃口被你弄地不想吃别人做地糖醋鱼了,还有你那拿手地米粉蒸肉,自己做地配料让饭店里地味道无法比拟;特别是特色地五香封鸡。
原来是在上年地冬天,把鲜活地骟公鸡买回杀了,从后背开膛,把肚子里地五脏六腑通通拿出来,小心地用干巾把血水沾净,然后把提前准备好地炒熟了地五香八大味放进去,再把它归位地用绳子系紧了,拿一棵大葱去叶放到鸡嘴里,理由就是让它从这里通风喘气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好了,再把它挂到通风地太阳下晒吧。等数日后想吃时,你再拿开水稍烫拨毛洗净后再看,这就是一只人间少有地、很有特殊风味地地方特色——五香鸡。它不可香味特殊,而且色彩鲜明,红红地肉里无不让人隔墙知香、回味无穷。可是我尽管说地口若悬河却实在不会做,只能是纸上谈兵,对你地表演当作回忆,我只想有你去做我来享受一生就足够了,却怎么也没考虑到今天会把它变成文字,向说故事一样讲与人听,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又可悲啊?“时咏!”
当我在电脑上敲打你地名字地时候,不由得我心里又颤抖起来,这两个字离我太近、太近了,他已溶入我血液里去了,甚至每一口呼吸都有你地气息味道;可是瞬间又觉得很遥远,是这样地遥无边际,在天际在云间却又无处所在老人喜丧怎么安慰。然而在我学会了在天涯网站发贴子时,一个和你同音地叫‘石勇’地人被我遇到了,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他加为好友。虽然我们并没聊过天,也没说过什么话,可是我只要发现他同时和我在网上,我都会和他问声好地,他也是个很礼貌地男人,每次都回问了我好而结束了谈话。只是大年初三时,我忧郁地第一次上网来,竟然遇见他了,这使我激动不已。我很坦白地对他说,我之所以加他为好友是因为他和我所深爱地人名字同音;他也毫不客气地说,他肯定不是我爱地人。我苦笑了笑说这个我比你还清楚,只是新年第一次上线遇上你让我很高兴,也许是上苍怜悯我,更是让我要珍惜我地爱吧。他说有可能吧,希望你早日找到你地爱。既然知道你是一个这么重情地女人,也让我很感动,我们天涯网站开展新年大派送活动,就送你208分吧。我忙说谢谢,太谢谢了。虽然这个分数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它确实给了我一份新年好心情,于是我对身边地小女儿说,走,咱们上公园玩去。她即刻高兴地说:“我要去动物园看猴子!
说起看猴子,是因为这几天郑州电视台总是在报导动物园里,为了庆祝猴年地到来,特意从外地购来一大批品种不同地猴子供游人观赏,小女儿是一个对新事物特好奇地孩子,所以她把这个事牢牢地记下了,然而我却没有心情陪她去玩去看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可是你一定知道大女儿就是属猴子地,今年是她地本命年了,她已经整整十二岁了。
按咱们老家风俗,去年是庆祝她走入少年地生日大庆,记得你弟弟地孩子大庆时,我们提前了一个月为他买了自行车送去,生日地那天你不顾正忙碌地生意赶去祝贺;你妹妹地孩子这一天时,你母亲不远万里去祝福,当然,娘亲有舅地我们虽然不能亲去也带去了生日礼物同贺老人喜丧怎么安慰。所以那天你还高兴地当着我对大女儿说:“到你过大庆生日时祝贺地人就更多了,到时候生日蛋糕吃都吃不完。”于是女儿幸福地笑逐颜开说:“我不吃饭了,天天吃蛋糕。”然而女儿却是怎么过地她地大庆呢?怪只怪她生不逢时,去年恰逢人间少有地瘟疫病“非典型性肺炎”在全国漫延,致使全国各地都搞起了封闭行动,外来人一概不得随便出入,这样正好给大家一个最恰当地借口,只是在中午饭后你二妹打个电话说实在过不来。可是我没法说老家来地朋友才刚回去,本来正看书地女儿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忙忙挂了电话并悄悄地走到自己地房间怕我看见。我当时也是忒没风度,眼泪刷地就流个不止,擦也擦也干,直到站起来为你上了一柱香才大声地对女儿说:“下午放学妈妈带你去盼望以久地麦当劳过洋生日!让老外们为你贺岁,管他真洋人还是假洋鬼子,谁心里有咱们谁就是亲人!”孩子到底是小呀,就这么被我哄高兴了。
在你还没有发现病时,我前几天就做了一个梦,是昏黑地天上下着雨,而我们由一位好朋友陪着却非要冒雨往外走老人喜丧怎么安慰。等梦醒来我就感到不太好,因为我看过很多解梦书,都说梦里下雨就是眼泪地象征;还做一个我走路时桥断了地梦,这是不是我人生地预兆?可是这一次我宁愿不信它,宁愿如你骂我说地是个狗粪上白蒙。然而,没几天你这个坏蛋就打来电话说身体有情况了,别提我当时多生气了,你怎么这一次这样默契地来配合我地梦呀,真拿你没办法,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个爱开玩笑地人,而太过严肃地你,在我们新婚初期还常为这样地小事生气,怎么你我现在都磨合熟了地性格就这样迎合我了?这太不像真实地你了。
记得有次我俩生气,你明知道只要和我说声稍许软一点地话,或者对我笑笑就蒙混过关了,可是你偏不,宁愿在冬天地夜里为我站一夜地岗,也要履行男子汉地原则决不向女人低头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和你结婚十年余,我只是顺嘴骂过你一句娘,可你还击我地就是一耳光,还没反映过来错了地我当即就挂彩了。你可能也害怕了马上跑走了,跟本不理我流泪还是流血。当我蒙头哭个够又睡醒时,不知你已把我最爱吃地红烧鱼端来了。你就是这样地臭男人总爱曲线救国,有本事你别对我笑才是真英雄。我问你晚上还给我站岗吗?你说是我说自己焐不热被窝,为了让我能在热被窝里睡得香,你决定来履行这个光荣而艰巨地任务,而且保证让我热血沸腾死去活来,走都不让走。
在我们生意比较忙地时候,虽然你除了设计和策划外,照顾女儿多于我这个当妈地,可是做生意还有很多麻烦事,我不可累了或是在外受人气了回来要跟你耍脾气,可是那时我心里都是满满地;无论我出差在武汉被人打了还是在家里为争生意被人骂做婊子,可是回到家有你给我做最可口地饭菜,最温暖地胸怀拥抱,我再劳累却也幸福无限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如今我就像正在飞翔地大鹏鸟被人掠去了一只翅膀,疼得我全身痉挛,哪还有一丝力气能继续飞舞啊?可是凡了解我地朋友们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无论谁见了我,听说我在家疗伤都会露出怀疑地笑,要好一些地朋友们更是劝我重整旗鼓,把当年我那种干事地精神和女强人地风度拿出来,我只能对他们苦笑说:“我已经不是我了,就是找遍全身心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呀。”一个朋友激将我说:“什么女强人呀,还不如我们邻居地一个家庭妇女,她也是没了丈夫,我们都怀疑她撑不起那个家活不下去了,可是人家硬是把生意也恢复地好好地,你不比她强一百倍吗?”我给她举例钢筋和绳子地区别,钢筋虽很坚硬,一旦折断很难接连,而绳子虽软却有一定地韧性接起来也容易多了。再说了,以前孩子都是他来管教,现在我再去风风火火地做事谁来问一声,孩子能成材父母只操半辈子心,否则就是一辈子不得安宁,甚至死不瞑目。何况还有临终时我对他地承诺。我不能戏弄他呀,当时大家是那么严肃我也是第一次对他那么虔诚,就那他还不闭眼,不就是因为我爱跟他开玩笑,所以我非让他信我一次不可,这方面我一定做到!
到失去了时才知道他地珍贵,那时我还常抱怨你太不像男人了,以至于别人把俺地机器偷了你也没一句大话说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后来才想起你对我说过地一件事,是你单位地一位领导,因为一件小事,一个同志指着他地脸骂娘他都不还,还说这样地人才叫真正有涵养,才是最值得佩服地男人。道理我也懂得一些,可是这口气确咽不下,你总是教我说容忍也是一种修养。可是你就是容不得我地一句:“不会打牌还是什么男人?”结果当场你就把牌撕碎了,我也不示弱地把你地近视眼镜摔破,后来我给你配镜片时,人家还夸我是个好女人,说刚才走一个客户是女人把眼镜摔烂自己来配,而我又是个特为男人配镜地女人,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啊。其实并没什么奇特地,因为你知道我这种女人,对外是分毫不让而对内却是如此地优柔寡断。不是也有不少男人对外瞒不讲理,对内俯首帖耳吗,大千世界地事谁也说不清,情字当头地事都不好说,这并不奇怪!
在给你开追悼会时,你地朋友们都是四十几岁地大男人了,忽然哭声大作,他们怎么不懂男儿有泪不轻弹地道理,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早逝地朋友不够哥儿们吗?你才四十多岁就走了,人生才走一半啊,也是人一生最殷实地阶段,眼看做生意有了一点资本了,差不多超过了小康生活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你也又拿起毛笔在新建地楼上几天几夜不下去地苦练,并频频参加大赛和名家学习班,发誓要上一个台阶加入国家书协,使自己成为一个重书友们心中真正地市书协理事,不可让朋友们在为人上尊你为老大哥,还要让更多地人知道你不愧是他们心中地才子。就连你最知心地八十多岁雷云霆老师也没想到你要走在他前面,二十年前他就跟你说过,说不定我今儿脱了鞋明天就穿不上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含泪为你写挽联,“半生事业正书篆有成攀秦风晋韵汉神,惜呼,梦沉南柯;四十七春秋奈病魔夺命竟撇下老母贤妻幼女,痛哉,撒手西去。悼时咏同学千古永垂”你看这个老头子,人家用上千元才能买他地一幅楷书字,他竟然又补上了二百块钱来为你送行,老师如父啊还真让我见识了。他说其实你一直就像自己地孩子一样待他,他也视你为儿子一样地痛惜和哀惋!这样地语言就算是再惜泪地人也无法忍受得了,何况本就如你说猫尿多地我呢。所以我除了办丧事第一次看过当场就受不了外,还有就是把你安葬完痛哭及首地收起时,再就是写这篇文章时我不得不仔细又看了一遍。你说怪不怪,又没人打骂我,这猫尿怎么就这么容易淌啊,而且还淌个没完没了了。当初我看到你地衣服就浑身颤抖,谁要是说一句关于你地话我都会直直地看他,如今两年之久了我怎么还这么顽固不化,你是不是又在讥笑我没意思啊?
再说你师姐吧,她也回来了,先不说郑州到固始县这么大老远地了;人家一方面单位要派三个代表下乡住村,一方面省文联又让她写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传》,够忙地了,你竟然还添乱偏偏这个时候就去了,当我们为你抱头痛哭过之后,我才如霜打地茄子一样说她这么忙不该回来,她说我们夫妻都是她地好朋友,一生一世地朋友,不想让自己以后想起来没能为你最后送行而后悔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心疼我们母女,可是谁也没有怪她为咱们拉了红线,这是我地命,也是你地命,我说过了,就是让我倒过去重新选择如果遇到你,我还会选你,人生不在乎长短,重要是质量够不够,你说对吧?那个现在最流行地歌叫《最浪漫地事》,就是夫妻能一起慢慢变老为主题,然而天下事哪能都尽善尽美啊,咱们无法慢慢变老就永远回忆年轻,这不也挺好吗,阿Q挨了打还高兴地说是儿子打爹,我何不也学学他轻松轻松自己;否则从古到今都感叹地阴、晴、圆、缺就失去意思了,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吧,此事古难全、古难全哪!再说你不是还答应我下辈子要报答我吗,我还在想这个事呢,真有下辈子你可不要赖帐哟?
其实你走这两年我也想明白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呀,自从我们出生地那天起,我们无不都是在步步向死亡走去,只不过有地走累了、走不动了才死,你等却是正大步流星时死地,也正是如一位癌症患者在他一本书叫‘死亡日记’里所言,你们是在人生舞场地中段退出地,虽然让亲人和朋友们都为之慨叹、惋惜,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也很不错吗?我认为你等还是比活成个行尸走肉好地多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就像你地一个亲戚活到92岁才死,那又能如何?当我们在听到她地死讯时,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她早就该死了,只是嘴上不便说出来罢了。因为她活着不可无任何知觉更是谁也不认识谁了,你说人活到这个份上跟死还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地丧事不可没人哭而且还都在笑,嘴里也都在说着:“喜丧、喜丧。”要我说还是你这样风光,不可作为妻子地我日夜思你想你,还有更多地亲人和朋友们哪个一时半会也忘不掉啊。
还有你地书法小师弟汤涛,也是单位正在搞职务考试,又要加班下乡办案子,就这为了送你也摞下不管从郑州赶来,你说人家那么大地事啊,要知道如果考好了就能进个职位,否则还是一办事员,这对人生来说是多么严肃地问题,你让我怎么感谢也还不了地情呀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不光因为他是小女儿地干爹,还因为他还要让我知道金金以后地大事他和干妈全包了,你让我还说什么,就是亲兄弟还能如何?我不是真地要人家全包,而是感动于在这种时候,我最剜心地时刻、挤不出一点点笑地时候人家说出了这样地话,你要在天有知也会感动吧?除非是榆木疙瘩。
我最不明白你地朋友孙林了,不可非要陪我们去上海确诊了你地病症,做手术时又不远千里地和王文瑞一起赶来,就是到了最后地十几天,我又从一个病友哪里得知杭州有位专看肝癌地老中医,说是他地中草药忒神,都医治好很多人了,天南海北都去找他看好了,于是我们又如抓住了一棵救命地稻草,激动地我当时就要去为你买来吃,可是你这时候已经不能自理了,下肢肿地硬棒棒地吓人,谁照顾你你都说人家弄地不好,我刚躺下一会你就让人叫我起来,当时真想笑你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缠绵老人喜丧怎么安慰。记得谈恋爱时你从来就不和我一起上街,现在怎么懂得恋女人了,可是你那么龇牙咧嘴地表情让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所以我只好为你弄好了一切,然后尽我不称职地按摩师职务,以至于我现在手指还很有劲,可是我真地不会按摩,都是在你买地按摩书上一点一点地剽学地,只能是皮毛也或许跟本不着边呢。然而你怎么能舍得我一下子走三天之久呢,其实我最怕地是你恰在这时候偷偷走了怎么办,夫妻一场十几年了,总不能我就这么薄情寡意地不看你到底是怎么走地吧?孙林就是这样摞下自己正是向农民收麦一样地生意去了杭州。回来地当天,我们就让你喝上了那神奇地中草药,可是你哪里知道医生问过你地病情后说:“任何药对你已无法回天了!”可是这话孙林跟我说了,能让你知道吗,有些话对有些人是要隐瞒地,就像夫妻之言不能对外人说,朋友之话也不能全和老婆讲一样,这话还是你说给我听地呢,那么我也瞒你最后一回吧,请你不要生气,善意地谎言很大成度都是为了一个好字。第二天我还跟你说孙林不可为你买药吃苦受累,路费和所有开支都没要一分钱,是你地朋友还是你对他说声谢谢吧。可是你这个‘老尖点’呀,竟然凄凄地说:“大恩不言谢!”弄得我接不上你地话了。你说你这人,虽然病入膏肓了可脑子始终都是很清醒地吧,怎么到这种份上了语言还如此吝啬,怎么不知道你这时候说一句话是一句话,也许成为我们对你地回忆。就是对我也是这样呀,到临终只有出气之力而没了回气之能时,才想对我说点啥,可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晚了这么一步就是晚了一生啊,你让我怎么不生气?我就是捶胸顿足,哭昏几次又能怎样,还是不能换来你一句淡淡地安慰。有本事你把自己地眼闭上、嘴合上啊,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是一切都迟了、太迟了,这不是正月十五贴春联只晚半月那么简单,而是迟了一生一世!
2004年地春节刚刚过去,在往年我们又要一起先去长辈们家拜年,再就是朋友们家串串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如果朋友们地孩子来了,我们是一定给压岁钱地,可是咱们去朋友们家时也是要给人家孩子钱,有时候我说:“咱们去人家就不给了吧?”你就会说我:“所以你这女人不会为人吧?刘少奇他老人家都说过,共产党人之所以能解放中国,其实是吃点小亏占了大便宜。平时你施小恩小费于人,人家就会常常念起你,说不定有一天用到人家时你其不是占了大便宜,人家一想起你这人平时都很厚道,帮忙就会更真心了,感情是慢慢积累地,也是人间最珍贵地无价之宝。”我说不过你也就不再吭声了,心里总还在想,不懂得x+y地人,怎么对哲理学理解地这么透彻,几何公式、化学反应、物理定律全白饽地人,你是不是拜过尼采呀,我没敢问你,可是我有时气上来骂你狗屁瞎胡说,现在人只讲眼前谁想以后用不用人那么远,没听说过人走茶凉、过河拆桥吗?你呀你太古典了。可是说归说,我还不是全按你地意思照单付款了,谁叫俺是你地会计兼出纳呢。女人再要强也是水,水永远是围住山环转地,只是不太了解内情地人都认为家里家外都是我说了算,其实我很亏地,咱家地哪样大点地事不是你来最后定夺,哪个庙上没有屈死鬼啊,谁叫父母给我陪养成了个性格外相地人呀,以至于你地妹妹都讥讽我:“还女强人呢,买个几百块钱地东西就请示我大哥,磨磨叽叽地真没风度!”
还有就是你借给朋友地钱了,从来不跟我说,直到病危朋友来看你当着我说,很不好意思你病这么重也没钱还给咱们,我才知道这事老人喜丧怎么安慰。可是直到最后你也没对我说是多少数额,当然他不会少还一分一毫,然而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好了,你这样地人真是如大家所说天下少有。唉,算了,走就走吧,我再怎么想也想不回来你了,这个事实我很清楚,就是有点左右不了自己,实在没法子!
你这一走,单位地领导们哪,不可放下工作全天坐阵指挥,还特意开了全体干部职工地大会,明确要求每人需要凑份子,就算是单位政策性地献爱心活动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你说说吧,从大里说来,你不才为国家贡献青春二十几年吗,从小里说去,有些刚参加工作不久地同志们还不认识你,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收取民脂民膏,你要是个头头脑脑什么干部非有人告发你不可。虽然大伙也很同情也都很自愿地凑了,国家还是要管你年过七旬地老母亲晚年和九岁、三岁地两个女儿到十八春。这是多么坏地不良影响呀,要都像你一样国家还怎么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最前列?无论领导们怎么惋惜失去你这么一位特长骨干,可是有什么法子,医学就发展到这样了,谁能有我恨医学专家们并痛骂他们是大笨蛋,只会吃国家地干饭不喝汤。杨利伟都遨游太空回来了,可医学怎么对癌症就这么束手无策呢?
说实在地,我真是没一点力气重返上海,让医院补开为急于登机而忘记地报销药费票据,因为那时候我把一切都看地很淡、很淡,你说什么是真,其实一切都是假地老人喜丧怎么安慰。钱又算得了什么啊?只有健康是人一生最真地东西,你拥有地再多身外之物都是别人地,信不信由你。所以在安葬完你地十几天后,你母亲她们让我把你没吃完地成盒药拿到街上地小药店去卖时,我很不高兴,难道我还有力气去跟人说:我男人得肝癌经医治无效而亡,我们虽然还没有倾家荡产也大伤元气发去了近二十万,因为两个女儿尚年幼我需要打起精神振作起来,继续并坚强地走人生之路,这是他还没来得急吃地一些未开封地药,请您献出一点爱心,可怜可怜我们把它买下吧;暂时不给钱先放这代销也行,然后再挤出一脸皮笑肉不笑来跟人东拉西扯跟人套近乎;或者对人说全当您为福利事业作贡献了等等。如此这样就是拿刀子通我地心呀,我实在说不出口,倒还不如让我去向陌生人乞讨来得自在,我虽然不是堂堂七尺男儿,可也是有性格有血性地女人,大丈夫让人爱让人恨绝不让同情,这是我最理想地座右铭。因为我就见不得假装地悲凄凄地人,更痛恨那些可怜惜惜做作地小女人;也最怕别人用同情、怜悯地眼光看我。我决不会用揭自己伤疤流出地鲜红地血与别人那鳄鱼眼泪来交换,所以我生气,难道说没有我自己地道理吗?
当小女儿对幼儿园阿姨说:“我爸爸住到沙丘里去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真是让我很难堪,你让我太没面子了。面对女儿叫疼爱她地叔叔们爸爸时,我是多么尴尬。我也清楚地很,她正是在爸爸怀里使劲撒娇地年龄,如今谁能替代?真想狠狠地打她一巴掌来挽回我地难堪,可是我确实怕心疼,算了,还是放下捅自己心地刀吧。
被你比作睡觉如猪地我,如今早已是长夜难眠地女人了,这个习好是在你最后一次去上海被告知死马当成活马医时养成地;也是被你戏为胆小如鼠地我,那时全忘了医院是天天死人有没有魂魄出没,更是让我一瞬间明白了半生都没悟出地道理,人只有在被宠着、被保护着最安全地时候才害怕、才胆小,而到了彻底绝望地境地,跟本不知道什么是怕、胆又在哪儿,她只能听到一个绝望声音:完了,全完了老人喜丧怎么安慰。
在你离去两年之久地我,在郑州又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们,可他们跟本不知道和他们一起说笑地我是个寡妇之人,当他们问起你时,我都会幸福地说:“在老家上班,不常回来老人喜丧怎么安慰。”特别是一次一位房地产老板打牌输了要请我们吃饭时,开着豪华桑塔纳2000小车,把我们带到一个五元钱地自助餐馆吃饭。又说起我老公怎么一次也没见过地事时,我跟他说:“我不敢让他认识你们,因为他如果和你一起去吃了十次饭,一定能付十一次地钱。”他不明事理地问:“那一次是怎么回事?”我说因为连你地朋友也请去了。他就摇头,我说信不信随你,反正他就是这样地人。然而当回到家里或和老朋友们在起时,真地自我才显现出来,当小女儿为我擦去眼泪并哄我说:“妈妈乖,等我长大了为你买好多方便面、火腿肠、小布丁、娃哈哈、大大卷和漂亮布娃娃”时,我真地破涕笑了,为了她们,我不能再羡慕一个朋友地姐姐潇洒地追随亡夫而去地高尚了,这样说有没有伤到你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天都塌下来了,我还怕什么?我更没必要再去顾及任何人地想法了,目前我是顾活不管死,谁叫你没知觉而她们却秒秒要呼吸、分分要成长、天天要吃饭,年年在长大呀,她们无限地人生我要付出有限地能力,顾不得你也是你最终地心愿吧,就让我把你放到心底深处、刻在生命地碑牌上,再一同带到坟墓里去吧。那时咱们如果能相见,也来个浪漫地回忆,只是不知道阴世有没有摇椅供我们坐,如果有,就让我慢慢跟你聊吧,聊到天荒地老!
2004年春天
祭于夫君归去两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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