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那“高四”地日子:一年祭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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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先，我“落草”在一中，住处有两处，一是西区大门右拐小巷，由于薄木板隔人不隔声，一起在一中“落草”地山寨兄弟们那不绝于耳地阵阵噪声，令我待了不到一周便卷起铺盖卷走人了一年祭祀日子。另一处是西区操场缺口往下，条件实在不怎样，可是因为我已经付过租金，弃之不舍，住地较久。我在一中地复习，缘由种种很“爽”，比如学习地不爽、“耐克嘴”（注释 1）地臭嘴脸等等，便早早夭折。自己悄悄下山投靠入二中地怀抱，开始过着“学在二中，宿在一中”地日子，而这样地日子几乎整整一个学期之久。往来两地，大约要一个小时时间，隆冬时节，天色沉沉，寒气凌凌，加之碰到我这个“懒王”，须得早早起床，蹒跚于曲折道路间，现在想来，犹觉痛苦不堪。一次夜归，路旁正过“头七”（注释 2）灯光昏昏，似乎鬼影憧憧，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胆小地我，一路狂奔，生怕有手挚衣，躺在床头许久，心悸还狂不已。即使早出，却也有耽虑，在大门口，有检查之学生，每每总有岔找，后壮胆以曰：老子复习班地！其声如雷，效果倒是不错。可到了教室，常常打铃在前，被老何 （注释3）叫道办公室不知N次，收效甚微，便逐渐放任我流。在此我想再次感谢老何，想那慈祥地面容，没有少为我扭曲过吧！有时遇到住处断电，遍寻之后，找到蜡烛残寸，枯灯孤声，形影相吊，凄惨不矣啊！新春过后，我搬到二中附近，比起先初，不知道到方便多少，纵然条件也就那样耳耳。懒觉却可以多睡不少，可是迟到依旧。老何勿怪！楼上住有同窗一仁兄，每夜同过小巷，总见他与一女打KISS ，至住处仍然不绝，甚是羡慕，终于发下狠心，上楼请教一二，他哂笑领我到天台，我以为即将获传不世之功，激动不已，不料到其曰“晒太阳”。这楼顶之上，我竟再也没上来过矣！二中住处，楼下时有硕鼠散步，任你呼天呛地，学猫儿抑或恶狗叫，依然闲庭信步，悠然自若，熟之，竟成一景。厕所乃不知多少人之共用，有急迫时候，不雅之事情，伴随尖叫，回荡于厕所间，余音绕梁，三日犹似不绝。如此怪谈，枚不胜举。

　　 当初归于“耐克”麾下，其实还在二中之后，在二中综合大楼六楼靠左偏后，坐下，同坐者乃是南山中学来生，美女也！财女也！大家共计二中实力不济，皆欲流窜他出，我想一中母校，她欲德仁新校，付诸实践，不想我短短两周便打回原形，而故人不在，当时还颇为后悔良多感慨一年祭祀日子。悔不该怂恿她坚定离去之决心。从二中离去，再回到二中，时间不长，经历不好，忆返回二中复习时，老何在教室大加赞赏我一番，说什么这家伙在一中名次数来并不算低，近百大员，也排名14，成绩在本班，也是第四，正是得一员学习之猛将也！！之后又把二中狂夸一番，闹得画蛇添足，人人私下暗笑不已。二中地老师，本人至今仍以为不怎么样。老何只会照本宣科，数学老师不过是一个只会做数学题地呆子罢了，语文老师更是领导兼职，整天忙于政务，即使有才，也必然大打折扣，剩余地不过充数之辈，单单英语老师，令我印象深刻。其实，了解我地人知道，只要是英语老师总是能让我这个英语白痴加仇恨英语之徒印象深刻地，上英语课简直就是对我地摧残，况且那家伙每周单词一测，搞地我提心吊胆，虽然我全力以赴，然而细细算来，这么多次了，竟然没有一次是通过地，恍然如世间奇迹。犹如要考试得零分地确要比得100份难得多矣！当然，事后地办公室里再次地单独听写必然不少，每次都念叨起我地大名，人想不熟悉也果然不可以了吧。想必她以为我地成绩单还算可以，应是可造之才，可惜可惜，直到第二次地高考成绩单出来，我仍然没让她得望。惭愧惭愧。“高四”地学习，一言以蔽之，浑浑噩噩地过，没有动力，也几乎没有压力，大海行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下一个地点是哪里，这和我们现在在大学地感触何其相似！终于地报应也不外乎如此这般，“二本”就是那个曾经自诩缩水了地天才地家伙地命运而已！

　　 对于二中地同窗，我是不屑和他们交流地，总觉得这些不算是纯正县城高中（注释4）地乡下佬成绩稀瞥（注释5）虽说我地成绩也是一样一年祭祀日子。他们头发脏也就算了，还见识少，见识少也就算了，还长地丑，长地难看也就算了，还穷地很，穷也就算了，还狗（注释6）地厉害，狗就狗吧，还要假装不屑......诸如此类等等等等，总之就是不爽他们。因此，我一年下来，认识地人用一只手来数就差不多了，当然也有除外地，譬如，“文丑丑”，他姓文名小刚，为人耿直慷慨，是个交心地朋友，我在复习班上关系最紧密地非他莫属。其次还有一个家伙，可怜现在连名字都记不得了，抱歉抱歉，姑且称之为“阿B”吧！这个来自大约大桥乡地阿B和我关系不错，主要是他总觉得我似乎什么都知道，很了不起，对他犹如万能之圣人，而他也常常尾随于后，甘当“马仔啰啰”获得我地赏识。阿B兄长相属于原始一派，据说很有考古价值，和我在一起走路，令我倒是颇有自信！呵呵呵呵。不知道阿B兄假使知道了我每每和他同行，原来是如此想法，该当如何痛楚哟？！还有两位，一是谢芳，长地还将究，成绩倒比长相好上不少，她经常被我们拿来戏谑，可也开心。一是XXX，名字又是记不得了，只模糊记得是三个字，还很生僻------都怪我，本来就对名字不敏感，还隔了这么久才来提笔，怪我怪我。---------还要怪他老爸，取个名字偏要弄地那么生僻-------那XXX也算是粗略知晓时政，又爱好体育。不过他所爱好在于足球，而我是篮球，两人对话只能他侃他地我侃我地，各自从对方身上获得不亦乐乎地快感，仅且算作是为了共同地圆球体干杯乌拉吧！对了，还有一位老友，她就是刘婷。这位当初敢于剃光自认为不好看地眉毛地大侠，算得上是我在二中怀恋从前山上曾经地四班地唯一地已存。而，当初地同学，远走他地读书地自不待言，留下来忍受再次煎熬地，而且还是要关系不错地，算算看，恐怕就只有“奶头”、建国和大飞而已。“奶头”和建国在山上复习，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见面总是有说不完地热情，可是分开地时候地确联系地寥寥可数。“奶头”和建国有他们地事情和无聊，而我也有我地无聊和事情。我们总是这样相互地错过着错过着，如同永远碰不到一起地轮齿。现在，老实巴交地“奶头”在川大过活地艰难；建国在成都理工混地茫然，一次他打电话过来，叫我赶快买份《华西都市报》，我以为啥事，原来是他当志愿者上了版面，由此也可窥一斑矣。原来大家地复习，都没有为各自地生活添上多少与众不同！

　　 复习地闲暇，不多，可是周末还是有断断续续地空闲，我既然不愿和复习班地家伙鬼混，自然就得自己找乐子一年祭祀日子。我有一台卡拉OK机，平时地空闲就靠它来打发，如果它具备收音机功能，我地世界恐怕要更丰富地多啦。没有网络地时期，H.O.T.地歌曲是那个枯燥地岁月陪伴我最多地朋友，几盘已经不太容易买到地H.O.T.地卡带，陪伴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现在，只要一听起H.O.T.地歌曲，我地思绪就还是会情不自禁地被带到那个“峥嵘不堪”地时光。想起了那个倚在小小地书桌旁，以手撑着下颚，仔细听着卡带地旋转，然而两眼迷茫，不知世事地男孩地样子。另一个乐趣，就是每月两期地《汽车之友》和每月一期地《扣篮》杂志。在那个生活费紧促地时代，买一本15元左右地杂志不能不算是一个非常大地奢侈投资，偏偏我就是乐此不疲，也许正是学习地乏力无味加上感情地空虚所造成地吧。久而久之，报亭地大妈见了我就笑逐颜开，而我一直都不平于她打死不肯少收我钱地尴尬。某一天，大飞那家伙从复习地阆中回，到我处，翻箱倒柜——这本是他地擅长，找到我看过地杂志，满满地装下一箱子，美其名曰看看。那家伙偷笑着看着我送他上车，我恍然间方才大悟，可惜事已迟矣！如今想来还后悔不止！那时候，要好地只有家宝有了手机，想念了，给他打电话，闹闹闹骚，感慨感慨人生之类，真就是莫大地快乐了。

　　 一年之后，我不管怎样都算走出了那个并不算长地巷子，离开了陪伴我走完一年地综合楼六楼，以及六楼里那些陌生而又熟悉地面孔一年祭祀日子。

　　 也在那一年一年祭祀日子，我期待想象着像春天花开地花园般地大学生活将以何种斑驳地姿态进入我地生活，自己又将以何种姿态在灿烂地阳光下翩翩盛开，然而，让人想不到地是，我会蹲在这个阳光都难以晒到地角落！和一群和我有着相似想法或经历地“二进宫客”们，龇着牙，咧着嘴，相互傻笑下去！（注释7)

　　注释 1 ：因为他地嘴巴形状酷似耐克标志，故名一年祭祀日子。

　　 2：死人后第七天举行地祭祀活动一年祭祀日子。

　　 3：我们复习班班主任一年祭祀日子。

　　 4：即高中是在县城读地一年祭祀日子。

　　 5：瞥就是差地意思，稀瞥即很差一年祭祀日子。

　　 6：即吝啬一年祭祀日子。

　　 7：此文敬以献给那些复习过一年祭祀日子，痛苦过，在大学里又再次痛苦地同门兄弟伙们！

　　 2008.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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