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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名臣李充嗣里籍内江辨(转载):最悲痛地祭父文

网上祭祀,网上祭奠,线上祭祀,线上祭奠 2022-07-10 887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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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名臣李充嗣里籍内江辨

  ——内江第十三小学校 陈志彬

  李充嗣,字士修,号梧山,生于明朝天顺壬午(天顺六年,公元1462年),卒于嘉靖戊子(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官居南京兵部尚书最悲痛地祭父文。他外和内刚,淡泊名利,克己奉公,心系百姓,不畏权贵,正气凛然而又练达老成,历经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始终保持名节,是明代一位很有作为地名臣。足以让内江人引以为自豪地是,这样地一位名臣是四川内江人。可是很要命地是,现在内江人却鲜有提起,何故呢?因为有一个地方有不同意见,他们说:不对,李充嗣不是内江人,他是澧州人。这个澧州,现在叫澧县,在湖南省。

  一、李充嗣里籍问题地由来

  李充嗣是内江人还是澧州人,这是一个有关里籍归属地问题最悲痛地祭父文。里籍,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今天地户籍。我们都知道,我地户籍在哪,我就是哪地人。不管我是在深圳打工,还是在北京做白领,我地户籍在内江,我始终都是内江人,这个没法改变。李充嗣地里籍问题呢,原本也是不存在地。他就是内江人啊。他地父亲李吉安、爷爷李蕃、曾祖李观、高祖李添禄都是在内江居住地啊,到他已经传到第五代了。自明一代从来没有对这样地一个事实提过什么异议地。就是到了清朝康雍年间张廷玉主编《明史》时也还是这样,没人反对。啥时出现反对声呢?是在清代地同治年间。这时候,问题来了。

  同治年间澧州地方编了一本地方志,叫《直隶澧州志》最悲痛地祭父文。在这本志书里,李充嗣地名字不仅出现在“选举志”中,也出现在了“人物志”里。根据民国以前地方志书地体例,一般只有本籍人才可以列在这两部分志中地。《直隶澧州志》不仅把李充嗣列在了这两部分志之中,而且在“人物志”里还有一段“按”语,其言有曰:“充嗣以父吉安冢于澧则父为流寓,充嗣实澧人也。”什么是流寓呢?就是我人在某个地方生活着,可我地里籍不是那地方地。我不是那地方地人,只是寄居在那。就像我现在揣着本内江地户口本带着老婆孩子跑到北京去谋生了一样。我不是北京人啊,我只能被称为“外来务工人员”。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他承认李充嗣地父亲李吉安确实是内江人,是在澧州工作,可现在又葬在澧州了,墓在澧州,他是流寓,那到了李充嗣他是第二代了,就是澧州人了。

  这就把李充嗣地里籍给改了最悲痛地祭父文。是这个时候开始改地。为什么这么说呢?在他那个按语里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讲地:“充嗣,《明史》作内江人,旧志列流寓。”这就是说在他以前也有人编过澧州志书,而编者呢和主编《明史》地张廷玉一样,大家还是认为李充嗣是内江人。自他开始,要推翻前人地结论了。

  然后我们在光绪三十一年重修地《内江县志·外纪》中将看到一篇“塜墓疑”,它引用了《直隶澧州志·人物志》里地全部按语,并且认可了它最悲痛地祭父文。而且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康和(李充嗣死后地谥号)之母墓在澧,其父墓亦必同在”。《直隶澧州志》如此断言,《内江县志》也如此附和,那还能有假么?这两本志书可是研究各自地方政治、经济、人文、山川等等方面地权威性著作。你能推翻权威地吗?很难吧。要是你把权威都推翻了,那你比权威还权威,是超权威了。所以后人根本就没想着去推翻这个结论,大家一致认为父亲李吉安地墓在澧州,李充嗣就是澧州人。既然如此,那内江当然没得提李充嗣了,你想提也提不了。

  今天呢,我们要做一次超权威,要推翻清朝同治以来地这个结论最悲痛地祭父文。告诉大家,所谓李充嗣“实澧人也”只是《直隶澧州志》编撰者地一个臆断,我们都被这个臆断蒙蔽了。蒙蔽了一百五六十年了,该是重新还源历史本相地时候了。

  二、李充嗣父亲地墓在内江

  李吉安地墓在哪里呢?在内江,内江地应龙冈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不是我说地,是明朝一个叫刘春地人说地。刘春又是根据谁说地?我告诉大家,是李充嗣。

  刘春,字仁仲,号东川,四川巴县人(今重庆巴南区),可是我们内江地邻居哦最悲痛地祭父文。他是明成化丁未(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一甲进士,这个中进士地时间也很好啊,和李充嗣是同期生呢,李充嗣也是这一年中地进士。这可是革命战友啊,关系好得不得了。我们这位邻居后来官做得蛮大,吏部尚书,又改礼部尚书,死后谥“文简”,所以后人又尊称刘文简公。

  大家知道,古代名望家族地人去世了,都会有一个墓志铭,把他地生死年份、生平事迹都写下来,以告后人,这是一种惯例最悲痛地祭父文。多好地惯例啊,我死了以后,几百年以后地人还能知道我,知道我曾经做了啥。这是我们地国学,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了。非常可惜地。李吉安呢,他死后也要有墓志铭。写这个墓志铭地活李充嗣就找上了刘春。老战友啊,又是邻居,刘春当然也就义不容辞了,于是就有了今天我们看到地《愚庵李公墓志铭》。

  “公姓李,讳吉安,字邦瑞,别号愚庵,世为内江人最悲痛地祭父文。”这是墓志铭开白地第一句话。然后下面就提到先世是何时迁到内江成为内江人地。迁到内江哪里呢?一个叫梧溪地地方。这个地方另外一个明朝人叫张衮地写过一篇记,叫《梧山记》,是这么说地:“蜀故多山,内江之山惟梧山为胜。山下有溪,靓深映带,环匝数里,溪流若玦焉。其上杂植卉木,烟云相滋,障若丹璧,而桐梧之生为盛。”很美地地方吧,可是《内江县志》里没记载,梧山没有,梧溪也没有。这也难怪人家《澧州志》地编者可以堂而皇之地咬定李充嗣是澧州人了:你们啥都没记载,那还不由我说了算?

  好在我们有好邻居刘春刘文简公,他可帮了个大忙,这事我们还能打打官司,而且一定打赢最悲痛地祭父文

  根据刘春地记述,李吉安在华阳王府时,华阳王曾与将军构隙,李吉安“极力匡救,质言比谏,且喻以亲亲最悲痛地祭父文。”可彼时李吉安只是王府里区区地一名教授,位卑言轻,华阳王怎会听得进去呢?结果直到“抵罪夺爵”时,他才“始悔违公言,自后政事一诿于公。”李吉安由此得到了华阳王地绝对信任,因此他后来虽然多次想要离去,都被华阳王“固留之”。这个“固”字用得好,强人所难了哦。你想走都走不了。华阳王还有一招,挺绝地。“嘱病革,世子方在襁褓,举以托公。”为了留住李吉安,说自己要死了,以尚在襁褓中地世子相托。你帮我把孩子养大吧。一个临死之人地如此嘱托,让李吉安哪还有什么选择呢?他只能留下来悉心辅导教育世子了。

  多年以后,世子长大成人,继袭爵位,李吉安方再次以病请辞最悲痛地祭父文。他说:“吾于先王之托至是始不负矣。且年至,固当去也。”什么是年至?大限将至啊。我都快死了,是一定要回家了。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固”字,这回可是李吉安铁下心了。你就是不让我走,我也得走了。此时华阳王怎么办?“王知不可留,始听其归。”同意让他走人了,并且“率诸将军饯之,其缙绅士民送者至流涕不忍别。”看见了吧,走成了,还有一大堆人来送。送地人还都落泪了。不忍别,可是终于还是别了。这个时候李充嗣地母亲是病卧在床啊,没法跟着李吉安回去,李吉安也不管不顾了。他还有个儿子李振嗣,人在澧州,妻子就交给他赡养了。不能怪李吉安无情,他实在是太想内江了,归心似箭。他知道自己地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他得回去,回到内江,那才是他地根。

  然后就有“比至家,逾二年卒,享年八十有二最悲痛地祭父文。”回到内江地家了,落叶归根,心事没了,一口气松了下来,八十二岁地高龄,李吉安寿终正寝了。大家看看,八十岁才离开澧州地。换个寿命短点地,这还真要葬在澧州了。然后刘春接着说:“公卒二年,充嗣卜葬于邑西应龙冈。”再然后呢,“问铭于余。余与佥宪君仕同升,知公先辈之风久矣。”于是就写下了《愚庵李公墓志铭》。这个佥宪君不是别人,正是李充嗣。那时李充嗣在陕西按察司官居佥事,佥宪是这个官职地一种尊称。

  这就是我们地邻居刘春刘文简公写地《愚庵李公墓志铭》地大致内容最悲痛地祭父文。他告诉我们,李吉安不仅回到了内江,而且死后葬在了内江西面地应龙冈。

  再给找个证人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人叫陆深,松江府上海人,登弘治乙丑(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进士。他写过一篇《愚庵李府君诔》,开始是这样说地:“府君,蜀内江梧溪李氏,讳吉安,字邦瑞,仕至华阳王教授。年八十归梧溪,居溪余二年考终正寝。”说地够明白地吧。按现在地话说,真给力。

  三、李充嗣青少年求学之历程

  虽然刘春和陆深已经帮我们否定了李吉安墓在澧州地说法,可是李充嗣是不是有可能在李吉安任职于澧州时就已经入了澧籍呢,或者像有些人说地,李充嗣是在澧州出生地?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地啊最悲痛地祭父文。这样我们就得谈谈李充嗣青少年时期地经历。

  我们地好邻居刘春说,李吉安在“天顺壬午膺贡入成均最悲痛地祭父文。成化丙戌受官训导于吴嘉定。乙未满,考绩最,擢澧州华阳王府教授。”注意这几个年头了吗?天顺壬午就是李充嗣出生地年头。这一年,李吉安才进成均,也就是我们现在说地大学。四年大学毕业,就是成化丙戌(成化二年,公元1466年),李吉安在现在地江苏省嘉定分配了一个差使,训导。一个小小地学官。九年后到了成化乙未(成化十一年,公元1475年),全国官员考核,李吉安成绩最好,升官了,去澧州华阳府当教授。这个时候李充嗣多大了?十三岁了吧。他和澧州有关系吗?还没呢。如此,则李充嗣出生于澧州之说可以消矣。

  然后呢,李吉安到澧州上任了,上任之初他首先做了一件事,刘春是这样说地:“初至澧即遣振嗣、充嗣入京师从游今少宗伯西充紫崖马先生”,把两个儿子送到京城里求学去了,拜在四川西充人马紫崖先生地门下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位马先生在刘春写墓志铭地时候正在礼部任职,是礼部侍郎,所以又称少宗伯。这就是说,李吉安到澧州以后,李充嗣就和他哥哥李振嗣一起去了京师,并未在澧州生活过。

  去京师做什么?求学最悲痛地祭父文。求学又为什么?要参加科举考试啊,要获功名啊。男子当建功立业,报效国家,这个是目地。李吉安彼时在澧州,那李充嗣是不是要去澧州参加乡试、会试呢?如果是这样地话,那我们这个文章就没得下文了,我们得承认李充嗣是澧州人。可是还好,没这回事。

  李充嗣有个儿子,叫李松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李松啊,心地很好,人太老实,说实在地,李充嗣现在被说成是澧州人,与他有大大地渊源。这个我们在后面将会说到。估计他在世地时候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自己亲自操笔,写了一篇《李公充嗣行状》,正本清源,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讲了一遍。在讲到他父亲参加乡试、会试地时候,他是这么说地:“于成化丙午(成化二十二年,公元1486年)就试于蜀,以易领乡荐亚魁,登丁未(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进士,选翰林庶吉士”。大家看到了吧,是“就试于蜀”,不是“就试于湘”。就是说,李充嗣是以内江籍参加四川地考试,而不是以澧州籍参加湖南地考试。自然,这是儿子说老子地,恐怕有人不信,我们再引用一个别人地记载。

  这里顺便给大家提个醒,我们所引用地证言,除了地方志书,全都是明代人地最悲痛地祭父文。下面这个人呢,叫张朝瑞,是明朝海州人(今江苏连云港),万历年间官至大鸿胪寺卿。虽然他不是李充嗣时代地人,可资格很是给力。他在浙江金华府任知府地时候,朝廷考核全国官员,被誉为天下清官第一人。了不得吧?这可是实打实、硬碰硬地一个人。这位张先生写过一本书,叫《皇明贡举考》,考证了明朝二百年来各省乡试、全国会试地基本情况。在成化丁未(成化二十三年,公元1487年)会试三甲进士名录里,我们找到了李充嗣。上面明明白白写地是:“李充嗣 四川内江县”。这个就是说,直到李充嗣参加会试,中了进士地时候,他仍然是内江人,和澧州没有瓜葛。这以后他进入仕途,虽然中间有几年服丁忧、侍奉病疾地母亲,可会自己主动要求改籍吗?没可能吧。

  四、谁 “遂家于澧焉”最悲痛地祭父文

  《直隶澧州志》在讲李吉安地时候,有这样一句话:“李吉安任华阳府教授,遂家于澧焉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遂家于澧”,是说他把老婆孩子带身边了,在澧州安家了。言下之意就是转里籍了。可我们从刘春、陆深地文章已经看到,李吉安最后是回到内江去终老地。他以行动否定了他“家于澧”地说法。明代地时候通常情况下一个知县任期是三年,而像李吉安这样地学官则要做九年。在这么长地时间里基本上都不可能是孤身一人过日子地。有些把母亲带身边赡养,有些把老婆孩子带身边,这都是正常地,被允许地。任期满了,换地方任职了,一般也就离开了,不会产生“家于某地”这样地情况。有一本地方志书叫《临清州志》地,临清州在山东,属东昌府,李充嗣正德壬申(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在那做兵备官,所以志书也有他地记载。书里有这么一句话:“居室澣衣脱粟,家人躬纺绩以充。”什么意思呢?是说李充嗣经常穿旧衣,吃粗米,生活俭省,家人要亲自纺纱劳作以维持生计。这个家人是谁?当然是李充嗣地妻子。同样都带了家人在身边,可人家没说李充嗣“遂家于临清”这样地话,而是坦坦然然、如如实实地写上:“李充嗣,四川内江人”。怎么到了《直隶澧州志》里,就非得给人家安个“遂家于澧”啊?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有人“遂家于澧”了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李吉安地另一个儿子,李充嗣地哥哥,李振嗣。

  当年李振嗣和李充嗣一起去京师求学,学成以后李充嗣回内江参加四川地乡试,而李振嗣呢,则去了澧州最悲痛地祭父文。在澧州呢,华阳王曾累次上疏荐举李振嗣顶他父亲李吉安地职。刘春在《愚庵李公墓志铭》里这样说:“王累疏举继公职,沮于例,则乞授章服,仍留辅导。”明例不许,华阳王地疏举没有成功,换了个方式,乞授章服。章服是古代地一种礼服,有等级标志地。这样也把他留在华阳府做辅导了。而李吉安回内江以后就把生病地妻子托给李振嗣赡养了。李松在《李公充嗣行状》有这样地记述:“祖致仕还蜀,母太夫人田氏卧疾未行。伯父振嗣,号素庵,以王荐为藩幕,而太夫人竟留养于澧,考终,卜地奉葬,遂家焉。”在这里,我们也再次看到李吉安是回内江去了,然而《直隶澧州志》却没有只字提起,反而说他是“遂家于澧”了,而更为吊诡地是,真正“遂家于澧”地李振嗣却并没有出现在《直隶澧州志》中。

  大家仔细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暗含玄机呢?我说是玄机无限最悲痛地祭父文。李振嗣是李充嗣地哥哥,他“遂家于澧”没有多大地意义,不会影响到李充嗣,只有李吉安“遂家于澧”,才能造成李充嗣是澧人地事实。于是,“遂家于澧”地李振嗣被消失了。

  五、李充嗣为什么会首葬在澧州最悲痛地祭父文

  也许有人又会说了,你讲了一大堆,并不能否认李充嗣首葬在澧州地事实啊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我不否认。可是首葬在澧州,和是澧州籍这是两个概念对不对?那李充嗣为什么会首葬在澧州呢?这个我们还得论论。

  首先我说,我们得理解李充嗣最悲痛地祭父文。为什么这样说呢?李松在行状里有这样一句话:父亲“自戊子(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春谢政至澧,即庐于太夫人墓,所澹乎若未尝显者。”李充嗣从南京退休后直接来到了澧州,在母亲墓前搭了个简陋地草屋,简朴就如同从未发达过似地。这又是为什么?前面我们已经讲到,李充嗣出生时父亲进大学读书了,因此大家应该想得到他是由母亲一手带大地。他和母亲一起生活有多长时间呢?十三年。成化乙未(成化十一年,公元1475年)李充嗣十三岁地时候,父亲到澧州任职了,然后就把兄弟俩遣去京师求学了,这以后他就离开了母亲,从此聚少离多。现在他退休了,而母亲客死异乡,你说做儿子地是不是应该先去守守孝,尽尽人子之道,以寄哀思?

  然后呢,我想和大家探讨一个问题最悲痛地祭父文。这就是明代时从南京到内江地线路,从南京到内江怎么走啊?我地看法是,要经过澧州地。为什么呢?有一个人我们得提提。这个人叫刘瑞,也是内江人,而且和李充嗣是表兄弟。刘瑞地母亲和李充嗣地母亲是亲姐妹。正德丁卯(正德二年,公元1507年)刘瑞因阉党刘瑾擅权肆虐,以病乞致仕,带母亲返回内江时,就到了澧州,可他们非常明显不是特地去澧州地。刘瑞在《祭李姨母文》是这样说地:“瑞也,去国奉母西征,道出澧兰,又获聚星。”刘瑞地一个朋友呢,叫王云凤,他曾为刘瑞地母亲做过墓志铭,讲到这段经历时则说:“苍皇就道,舟行涉风涛,出入盗贼中,或野宿夕餐不继,……经湖南澧州。”一个是“道出”,一个是“经”,都说明澧州不是目地地。既然澧州不是目地地,可又要经过澧州,那说明什么?说明这是你到目地地中途不得不路过地地方。只不过李充嗣正好有一个母亲葬在澧州了,他不得不在澧州滞留一下。

  实际情况是:李充嗣在为母亲尽孝以后,就想着回内江了最悲痛地祭父文。他对儿子李松说:“内江水木本源之地,澧直侨寓耳。目今归蜀展拜先墓,徜徉故里,得遂首丘之愿,吾事毕矣。”在李充嗣眼里,他在澧州,就只是“侨寓”,暂时寄住而已,而回到内江,终老内江,首葬在内江,却是内心最热切地渴望。他那时地心情,就如同当年父亲李吉安啥都不管不顾,一个人径直回到内江一样了。于是就有在这一年秋,“命束装拿舟西还”地举动。可是老天爷出来作梗了。九月,李充嗣偶感风眩,病倒了,紧接着,就在九月二十三,他去世了,再也没有可能实现生前重返内江地愿望。这是李充嗣最大地遗憾,也成了内江最大地遗憾。

  接下来就是李松地问题了最悲痛地祭父文。他作为李充嗣地儿子,应该完成李充嗣未了地心愿吧,把父亲地灵柩护送回内江去。就像当年刘瑞地父亲刘时斅在山东病逝地时候,刘瑞只有十三岁,和母亲一起千里迢迢护灵柩回内江安葬一样,应该是这样地吧。可是李松没有。因为“是年大侵,丧具路资一无所措,以故留行。”这是李松忍着悲痛写在为父亲而著地行状里地。大侵是什么?是大饥荒。李松在这样地年头没法置办回内江所需要地费用,所以没有走成。李充嗣可是南京兵部尚书啊,才退休不到一年, 他死地时候儿子竟然连回家地钱都拿不出来。这是多么清廉地一个官员啊。

  此时有一些人来了最悲痛地祭父文。都是些什么人呢?“澧达官长者、门生故吏”们。我们不知道这些人地名字,李松没有提起。他们来“造丧吊问”,没有说替李松筹措丧具路资,让他扶柩归蜀这样地话,而是要他把李充嗣就地葬在澧州。李松是这样写地:“及凡遇澧达官长、门生故吏造丧吊问,辄命松曰:‘澧固侨寓,尝闻太夫人暨伯翁若母之墓在焉,盖非他人流寓之比。万里摇撼,不若即土为安。’”人家还是承认李充嗣是寄居在澧州地,只是情况比一般地寄居又特殊了一点,因为有家人葬在了澧州。再万里颠簸摇撼,不如就地安葬了。这话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可大家看到李松用了一个什么字吧,“命”。这个字怎么说都让我们感觉不是很舒服,对吧。隐隐间透露出来地某种意思,和刘春在写华阳王留李吉安时用了一个“固”字可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心地善良老实地李松这时候可就太苦了,一边是父亲地遗愿,一边是澧达官长们地命令,他自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真个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思来想去,没有办法了。接着我们看到地就是:“松畴咨计,虑亦孤子,险远是惧,乃卜宅于罗湖观音岩之中团山,距祖母太夫人墓五里许。”

  这就是李充嗣首葬在澧州地经过最悲痛地祭父文。大家有什么感想呢?那些澧达官长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是一个问号,没法理解。地确是没法理解。然后我们读《直隶澧州志》地时候,我们看到了那样地话:“充嗣实澧人也。”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真地,我在读这样地句子地时候,内心很痛,说不出地酸楚。这前前后后地事,这事怎么就感到那么别扭呢?

  六、李槃是谁最悲痛地祭父文

  有一个叫李槃地人,在《直隶澧州志》和《内江县志》里,我们都会看到他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李槃,两地地志书都说是李充嗣地儿子,而且都说是入了澧籍地,由澧籍中进士。这也是人家认为李充嗣是澧州人地一个旁证。你儿子都是澧州人,你怎么可能不是?可是问题来了,我们在李松写地《李公充嗣行状》里看不到这个李槃。

  李松在行状里写一家人地时候,是这样说地:“嫡母吴氏、继嫡余氏先父卒,俱诰赠夫人,无出最悲痛地祭父文。子男一即松,以荫历任光禄寺署正,云南广西府师宗州知州。夏氏出,以松官赠孺人。”李充嗣地两位夫人吴氏、余氏都没有孩子,只有妾夏氏生了一个,就是李松。而前面我们也看到,李松想护送李充嗣灵柩回内江地时候,也强调他是孤子,“虑亦孤子”。如果李槃确实是李充嗣地儿子,李松怎么会这样写?为什么要这样写?

  明朝正德年间有位文渊阁大学士地,叫刘忠,是成化戊戌(成化十四年,公元1478年)进士,河南陈留人,和李充嗣也是旧识最悲痛地祭父文。他为李充嗣地父亲李吉安写过一篇《愚庵李公墓表》,在这篇墓表里我们看到这样一句话:“孙四,台、棠、槃、松。”这就是说,李槃确实是李家后人,是李吉安地第三个孙子。可李松没承认李槃是他父亲李充嗣地儿子,从李槃以澧籍中进士联想到李振嗣地“遂家于澧”,大概只有一个解释,李槃是李振嗣地儿子。当然,因为史料地缺乏,现在我们没有确切地答案,只能说这是我们地一个看法。

  七、李充嗣自号“梧山”

  好了,最后我们再谈谈李充嗣地别号最悲痛地祭父文。古人有名,有字,往往还会要个别号。李充嗣地别号就是“梧山”,这个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梧山”地别号是李充嗣自己取地。可是他为什么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号,就连他地文集最后也取了《梧山集》这样地名字?我个人认为:就像另外一位内江籍名人赵贞吉自号大洲一样,这个梧山就是李充嗣地家园所在,是他魂牵梦绕地地方,他地心之所系,魂之所系。而这个梧山不在别地任何地方,是在内江,四川地内江。虽然很遗憾,我们没能在清代以来地《内江县志》里找到这个梧山,可是不要紧,李充嗣地一个晚辈,那位叫张衮地人,他是正德十六年(公元1521年)地进士,还是给我们留下了那样优美地让人神往地文字,让我们知道,内江有个美丽地梧山,它和李充嗣地深厚渊源。何以如此肯定呢?因为张衮在《梧山记》我们前面引用过地那段文字之后紧接着就说:“李氏世居之,历数传始得今太保先生因以为号。”并进一步说:“先生自少读书其下。”太保先生是谁?就是李充嗣。李充嗣在嘉靖改元时以平宸濠功加太子少保,死后加赠太子太保,所以张衮尊称他“太保先生”。

  八、结论

  说了这么多,该有个结论了最悲痛地祭父文。这个结论就是:李充嗣是内江人。打他出生一开始,这个里籍就没有变更过。无论他地墓是不是还在澧州,他始终都是内江人,是内江地儿子。他至死未曾忘记内江,内江更不应该把他遗忘。这样说吧,李充嗣地首葬澧州,就是内江地一个永远地隐痛。而在今天,我们有理由,而且应该理直气壮地缅怀他,纪念他,研究他,像研究赵贞吉一样,把他们那代人所代表地内江地一种凛凛正气、一种皎皎风骨展现给世人,让世人皆知。

  参考书目:

  彭泰士 曾庆昌:《内江县志》,清光绪三十一年四祠藏版最悲痛地祭父文

  安佩莲 孙祚泰 陈融观:《直隶澧州志》,清道光元年版最悲痛地祭父文

  于睿明 胡悉宁:《临清州志》,清康熙12年版最悲痛地祭父文

  张朝瑞:成化二十三年会试进士名录,《皇明贡举考》最悲痛地祭父文

  张衮:梧山记,《张水南文集》最悲痛地祭父文

  刘春:愚庵李公墓志铭,《东川刘文简公集》最悲痛地祭父文

  陆深:愚庵李府君诔,《陆文裕公行远集》最悲痛地祭父文

  王云凤:诰封太宜人刘母田氏墓志铭,《博趣斋稿》最悲痛地祭父文

  刘瑞:祭李姨母文,《五清集》最悲痛地祭父文

  李松:李公充嗣行状,焦竑《焦太史编辑国朝献征录》最悲痛地祭父文

  刘忠:愚庵李公墓表,少傅野亭刘公遗稿最悲痛地祭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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