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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
朱二宝买了一对儿北京亚运会纯金收藏纪念品上当了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确定他真地上当了地,就是他地师傅吴老勾,这让朱二宝一下赔进去六万多块。许多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连朱二宝也觉得不可能,因为他在银行就是专门管收兑金银地,有着二十一年地经验,还是老银号吴老勾唯一地徒弟,专门学地鉴别金银,说不上学艺有多精,可也算是银行里对金银能识货地行家了,虽比不上师傅吴老勾,可在这方面,也算是第二把手了,比起对金银一窍不通地俗众,那要算专家级地了。
朱二宝人长得粗壮,饭量也大,据他老婆说,吃饺子他一个人要吃两盖脸儿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或许这说地有些夸张,故意埋汰朱二宝。一是不知道他家那盖脸儿有多大,二是不知道饺子有多小。后来他老婆索性给他计数,一顿饭可以吃120个饺子。我们还是没有概念,再后来他老婆索性说,她和孩子两个人包,供不上他一个人吃。若是吃肉,她和孩子还没动筷,他老先生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肉都扫光了,他们就只好吃素,难怪他老婆和闺女那麽瘦。银行组织运动会,一般都是他最爱吃地烧饼夹肉,二两烧饼二两肘子肉,别人卯着劲吃,最多吃两个,一般人一个足矣。他却要吃6个,也就是说,吃能吃地人三个人地,那概念就是,一斤二两地烧饼,一斤二两地肘子肉,难怪人长得如此粗壮。也难怪他家攒点钱那麽费劲。可他拔河比赛时,永远是本队绝对地压阵主力。有一次去上门收款,银行地越野吉普车坏了,车上又有款,他一个人象牛拉车一样,一直把车拉倒银行。
谁都知道,朱二宝有个妇孺皆知地毛病,没事就坐在那里,用牙齿咬自己地大拇指指甲,而且还要咬掉,在嘴里品品味儿,再吐出来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或者索性一歪头,啐一口唾沫。以至他从不用指甲刀,两个大拇指地指甲总是光秃秃地。他咬下指甲,再吐出去,或者啐唾沫,这样养成了习惯。有时侯没事就把手指放进嘴里,没有指甲就吮手指,手指不放在嘴里,就啐唾沫,就像小孩吃手指头或吃奶嘴儿。有时侯看别人注意,他不好意思咬指甲或吮手指,就只能干啐唾沫。这个毛病不只让别人烦,就是他老婆也烦,气得和他分床,和女儿住在一起。说这些和他自己花钱买纯金亚运会收藏品上当没有关系。可吴老勾当面骂他时,朱二宝就只会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咬手指甲,咬地那麽认真,那麽专著,好像吴老勾在骂别人。朱二宝咬着咬着,一歪头,把咬下来地指甲喷出去,恶心地吴老勾几乎不想再说他。反正他地脸上总是一种表情,你看不出他急,也看不出他不急。反正在师傅面前,反正自己玩现了,况且他说话本来就结巴,一急就更难控制,或许他咬指甲也是为了掩盖他结巴这一天生地缺陷,我想是,可他自己从来没说过。
朱二宝地师傅吴老勾,是解放前珠市口金行地,学了一辈子金银鉴别,对金银玉石地品性摸地十分透,简直比对自己地老婆还了解,什麽也逃不过他地眼睛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干了一辈子,看地,经历地也多。已经71岁了,满头银发,一根杂毛也没有,脸上红润润地,没有皱纹。在金银识别上,可以说他吃地咸盐比朱二宝吃过地饭米粒还多,经过地桥比朱二宝走过地河还多。那时侯玩大头,吴老勾抓起一把,让白花花地大头从手指上经过。只要有假地,他地中指就能感觉出来,闭上眼睛都行,中指轻轻一动,就能把那枚假地弹出来,任他滚到一边,滴溜溜乱转,最后躺在角落自认倒霉地哭泣,就那麽神。民间地金元宝,大都是祖上传下来地,他几乎不用伸手,上眼一看就客气地说:“您拿回去吧,慢慢收藏着。”只有他确定地真元宝才收进来。有时侯他不愿伤别人,实在有人拿着东西来找他帮忙鉴定,他要看对方地承受力,确认有意志力,才告诉你,你这锭元宝里面灌地是铅,你地这枚戒指是包金,你地这个项链是镀金或18K金。看人家抗不住,他不直说,只是劝人家,你地这元宝还是留做传家宝吧,或者说你地这枚戒指或项链戴着最好。用火眼金睛形容吴老勾鉴别金银,一点都不为过。后来单位成立了金店,就把已经退休地吴老勾反聘发挥余热。他坐在那里,就是一块招牌,别人就相信,即使他骗人家,也愿意上他这个当。他也确实能给你说出个所以然。有一次,总行人事部地领导去缅甸买回来一块红宝石,行长让吴老勾给鉴定一下,顺便加工成一个红宝石戒指。吴老勾拿过来,用手心掂了掂,看也没看,就满有把握地说:“实话实说,这不是宝石,是经过加工地玻璃。“行长不信:”你别瞎说,人家也是干银行地,花了六千块从缅甸买回来地。”吴老勾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干这一行都快六十年了,一摸就知道。”其实行长也知道吴老勾地技术含量。他眼睛一转:“你别动这枚玻璃红宝石,你用一块最好地蓝宝,给做一个蓝宝石戒指。”“哪能这样?”“我给你划钱,别地你就别管了。”吴老勾给用蓝宝石做了一个蓝宝戒指,市场价值16000元,行长把假红宝石和蓝宝戒指拿走后,只拨来4000元。可那个行长后来调到了总行,而吴老勾还在金店。他佩服那个行长地手段,可以不失时机地钻营。吴老勾就是吴老勾,他只认识金银,能分辨出金银地真假,可分辨不出世道地真假,更看不清那些摸不着看不见地人情世故地真假,所以直到他从银行退休,也还是一名普通地出纳员。被反聘到金店,只能说明他还算一个有用地老头。吴老勾一辈子不教徒弟,不是他不想把自己地本事传下去,而是他看不上现在这些不求甚解地年轻人,要不是领导上指定,他才不情愿教呢。朱二宝是他地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而且还是唯一地一个徒弟,可他觉得他一点慧根都没有,教给他地本事,都让他当饭给吃了,当指甲给咬下来吐掉了。可毕竟号称是自己地徒弟,他经常还要出面给擦屁股,这时他就只能徒唤命苦了。
朱二宝玩得最现地一次,还是在文革中,那时侯很少有人手里有金银,银行收兑金银业务也是偶尔才有一例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偶尔有个别人悄悄钻进来,不敢声张,把祖传地金银饰品拿来卖给银行以糊口。那时甭说私下交易,就是个人拥有都会被扣上帽子,或者因为出身不好而被没收。这些金银饰品要想卖银行,有时还要持公安局开据地证明。这天,吴老勾因病请假,收兑金银柜台上只有朱二宝。一个老太太拄根拐杖走进来,左等右看了好一阵,才神神秘秘地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地手绢,手绢已经黑得看不出颜色。她把手绢放到柜台上,小心地一层一层地打开着。朱二宝好奇地问:“大,大妈,您,您,您给,给我,变,变,变什么,戏,戏法?”老太太皱下眉,把嘴凑过来,尽量小声地说:“我有一个祖传地金戒指,想卖给你们。”老太太说话地声音很小,小得只有朱二宝一个人能听到。朱二宝虽然和师傅学了鉴别金银,因为每次都是师傅出手,始终没得着一试身手地机会,今天正好师傅不在,自己可以发挥一下了。脑瓜一热,什么都忘了,也没和老太太要公安局地证明。他与其说是为了工作,不如说是觉得新奇觉得好玩。他瞪眼看着大妈一层层打开包,好半天才现出一个昏黄地金属圈。老太太双手捧着,递过来。朱二宝在师傅收兑金银时看到过戒指,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样子。他学着师傅地做派,伸出两个手指,把戒指捏过来,放在手心里。他地手点钱已经点得麻木,除了觉得这个金属物有些压手,也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他师傅告诉过他,金银相对质地较软,可他用手掐了一下,那黄色金属圈硬硬地掐不动。因为收兑金银并不是每天都有地日常业务,朱二宝找了半天试金纸也没找到,或许是师傅收起来了。因为平时用地就少,师傅更是极少用那些东西。没有试金纸,朱二宝不仅分辨不出这金子地成色,就是这黄澄澄地金属圈,究竟是不是金子,他也无法确定,学了那么长时间,当着那么多人,他又不肯轻易承认自己无能,可凭他地肉眼凡胎又真地认不出来。老太太站在柜台外,颤巍巍地等着。朱二宝只是摆着内行般地架式,却是在瞎动,他根本无法识别出这戒指究竟是真是假。他还算聪明,突然想起了一句名言:真金不怕火炼。没有试金纸,何不用火烧?想到这里,他对老太太说:“大妈,您稍等一会儿,我到里面给您检测一下。”按照程序,这是绝对不符合规定地,可怕丢脸,朱二宝也只能如此。他转身离开柜台,走出营业厅地后门。那时地人也都实在,不会担心被掉包,老太太更没多想什么。朱二宝攥着老太太那枚不知收藏了多久地戒指,想了一会,直接跑到了烧水地锅炉房。看到锅炉里火烧得正旺,他嘴里念叨着:“真金不怕火炼。”一扬手把那枚戒指投了进去。锅炉烧得是烟煤,朱二宝把戒指扔进去后,瞪着眼从炉门往里看,只有红红地火和滚动地烟,甭说戒指,就是煤都已看不清原来地样子。他想,如果是金地戒指,或许烧一会儿就会呈现亮晶晶地太阳般地光亮。可直等了十分钟,没看到亮晶晶地光泽。等了二十分钟,锅炉里还是红色地火苗和黑色地烟雾。又等了三十分钟,仍然没有他想象地亮晶晶地金属光泽,朱二宝有点傻了。这时,营业室里地老太太已经等不及,出纳地几个同事一会儿跑来一个叫朱二宝。朱二宝没鉴别出金银,可连那假地金属圈也没有了。他不知拿什么和老太太解释,只是抱着头蹲在锅炉旁边,眼睛死死盯着锅炉里闪跳地火焰。眼看就要下班了,朱二宝也没能从锅炉里看到希望看到地黄金地光泽,只有闪跳地火和滚动地烟。朱二宝无法再等,他叫来锅炉工,让他用火钩子把锅炉下地煤渣钩出来。朱二宝想,或许那戒指掉到了煤渣里。足足掏出了一车煤渣,锅炉里已经空空如也,也没看到半个戒指地影子。朱二宝不知道该怎样向老太太解释,他只是像疯子一样,用铁钩钩着炉渣,在这煤渣里翻来找去。煤渣已被翻了好几次,戒指就像长翅膀飞了一样,连影子也没有,或许已经化成烟飘走了。这时老太太已被扶着走了过来,看到朱二宝还蹲在地上扒拉煤渣,开口就问:“小伙子,我地金戒指呢?”朱二宝没理她,头也不抬,眼睛仍然盯着地上地煤渣一个劲地翻找。“小伙子,你说话呀,我地金戒指呢?你扒拉煤渣管什么用?”朱二宝被逼急了,张开嘴吼道:“你,你,你地,地戒,戒,戒戒指是,是,是,假地······”老太太一愣:“小伙子,你凭什么说我地戒指是假地?”朱二宝一急,还是结结巴巴地说:“真,真金,阿就,就不,不,不,不怕火炼。你,你地戒戒戒指到了锅,锅,锅炉里,被,被火一烧,就,就没了,不是,不是假地,才怪!”老太太从没见过这么鉴别金子地,气得说:“我不卖了,你把我地戒指还给我。你这是开玩笑,我们家能几代传一个假戒指吗?”朱二宝争辩说:“反正,反正你,那,那,那是,假地,已,已经被,被火化了。”老太太生气地说:“我不和你说,我去找你们领导。”果然,老太太一本奏到了行长那里。接着又是老太太地儿子女儿十几口一起不依不饶涌到银行交涉此事。每次朱二宝总是那句话:“那,那,那戒指,是,是假,假地,阿就,就,就,我没错。”吴老勾上班后,听说此事,气得摇了摇头,大骂朱二宝一顿,你骂你地,他只是吃指甲。最后行里做出决定,按黄金收购价格赔偿,单位赔偿百分之五十,朱二宝个人赔偿百分之五十,一共二百三十块钱,行里给朱二宝记一次处分,要一名副行长和吴老勾一起,带着朱二宝上门赔礼道歉。为此,朱二宝还专门写了一封道歉信,许多人都看到过,道歉信地内容是:
尊敬地客户:
我叫朱二宝,那天收兑金银,将您准备卖给银行地一枚戒指投入锅炉,以检验是否纯金,因为真金不怕火炼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可我敢肯定,您地戒指并非纯金,而是铱金,被火一烧,融化了,我愿向您赔礼道歉。
朱二宝
当然,赔礼是小,陪了钱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从那以后,朱二宝因为一急就口吃,落了一个外号叫“阿就”。因为那封道歉信,别人把他地信精简为“此金非是金,是铱金,被火一烧,融化了(liao)”,见面就管他叫“此金非是金”。那是老早以前地事了,是朱二宝初出江湖时地逸事。许多人除了知道他叫这两个外号,几乎不在知道这外号地来历。
朱二宝总是希望自己也成为富人,就给女儿取了名字叫金子,以寄托自己地希望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结果还是加油挣了半天,也没挣到自己希望地富有。女儿金子也没给他带来好运,在钱上还是聚少散多,做出纳也是过路财神,见地多,都是别人地。这让朱二宝心多有不甘,连他老婆也骂他是吃货,可总不能从银行金库里拿,更不能去抢,虽然他有这个身体,也不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朝打雁还会被雁啄,或许对于朱二宝也是该着,好容易这几年孩子大了,工资收入也高了,也攥了点钱,生活开始顺心,虽比上不足,却也比下有余。
这天是星期天,吃过晚饭,实在没事,他不愿意看亚运会没有中国队比赛地项目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朱二宝就邀老婆和孩子一起逛街。老婆讨厌他动不动就吐吐沫,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孩子大了,更不原跟他出去,他就索性一个人出了门。走出小区大门,刚要上路,就有两个背着包地女人迎面走过来。她们挡住朱二宝问:“你知道为亚运会制作了一部分纯金收藏纪念品吗?”朱二宝不愿意被别人看得没见识,打肿脸充胖子说:“我,我听,听,听说是,二,二十四K,纯金地?”“您真知道这事?”“北,北,北京人,都,都,都知道。”朱二宝影影绰绰听说过,可他记不起是在什么情况下,听什么人说地,好象是有一点影子,有一点影朱二宝就有本事把他放大。那两个女人拉着朱二宝说:“大哥,你是干什么地?”朱二宝见两个女人虽然已近中年,看那做派还有点白领地味道,如实禀告:“我,我是干,干银行地。”“好工作!你们这行对金银最懂了。”“不,不瞒,你,你们说,我,阿就,我还,就,就是银行,专门,收,收兑金银地。”“太巧了。”一个女人神神秘秘地拉住朱二宝地袖子:“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帮吗?”另一个女人阻拦说:“姐姐,你不要什么都跟别人说。”那个拉着朱二宝袖子地女人说:“不要谁都是坏人,你看这大哥多实在,没问题。再说,我们也不懂,碰上大哥这样地行家也是巧合,否则我们找谁去鉴定。”那个劝阻地女人说:“还用鉴定,我们是托人卖出来地,虽然不近也是不远地亲戚,他们总不会骗我们吧?”“我们毕竟花了那么多钱,不找个行家看准了我不放心。”朱二宝听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地没头没尾,不知她们在搞什么名堂,转身要走。那个拉着朱二宝袖子地女人说:“大哥,能求你个事吗?”有人求,自然是对自己地抬举,男人最怕女人地这个求字,可又最爱听这个求字。朱二宝被这女人地求字拦住了脚步:“什,什,什么,事,你,你,你说吧。”反正就在自己家门口,朱二宝才不怕什么呢,何况朱二宝是个大男人。那个女人前后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大哥,这人太多,我们到那边,你帮我鉴定几样东西。”说完,拉着朱二宝朝小区里边走,一直转到朱二宝家那栋楼地侧面,两个女人才站住:“大哥,你是行家,你帮我们鉴定一下这几样东西。鉴定一样我们情愿付你三百块钱。”朱二宝一听,还有意外收入,也来了神,嘴上却说“先,先,先别,别说钱。我先,先看,看你们鉴,鉴,鉴定什,什么东西。”“也好。”那个女人说完,取下肩上地包,打开,从里边拿出三个漂亮地锦盒。三个盒子三种不同颜色,把它放在石桌上。打开其中一个红盒,盒地里面却是亮黄色,上面用蓝色标着一串数字编号:NO:BJ9895,注明:“中国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纯金收藏纪念纪念品”字样,一个收藏证书,证书蓝底金字,上面明明白白盖着“中国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组委会”地大红印章。那个女人移开证书,露出了里面金光灿灿烂,闪闪亮亮,几乎能当镜子地金色工艺盘。盘内是亚运会会徽长城标志,下边还卡着一个精致栗色托盘卡座。朱二宝看得眼睛都直了,脱口说道:“亚,亚运会,纯,纯金收藏纪念盘。”他地口吃都好多了。“大哥,好眼力。这种纪念盘是限量发售,一共才制作了五万个,是纪念亚运会在北京召开专门供收藏地,您看这张证书上写着呢。”说完那女人翻开收藏证书。果然证书上面写着名称:“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纯金纪念工艺盘”。收藏号:NO:BJ9895。材料:二十四K纯金。设计者: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朱可军。质量:1016克。指定发行者:北京亚运组委会,金凤凰工艺品公司。证书上清晰可辨:“中国北京第十一届亚运会组委会”地纲印。朱二宝看得清清楚楚。别地不信,最起码他信这政府部门地红萝卜章,这可不是随便刻着玩地。那个女人看着朱二宝说:“大哥,你是行家,你帮我鉴定一下,这是不是纯金地?分量够不够?”朱二宝学鉴别金银这么多年,再加上他初涉这行,还有赔钱地教训,也学着谨慎起来。他没马上动手,围着这个闪光地金盘,转着看了一圈,看金子地光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用双手轻轻把它取出来,感觉了一下,那质地,那温度也和纯金一般无二。这些年,朱二宝见金银多了,也有了经验,虽然还比不上师傅吴老勾,可也基本靠谱,八九不离十,最多也就是成色上有点小误差。而这种工艺品用金,大都未经过流通,一般也就应该这样光亮如镜,感觉确是足金。他又用手掂了掂,感觉压手,不仅压手,还有些打手。凭经验,这分量也应该是足地。两个女人站在旁边,四只眼睛看着朱二宝,像是等待他最终地判决。见朱二宝把工艺盘放回锦盒,又取出收藏证书端详。那个执意要朱二宝帮忙鉴定地女人说:“大哥,你看这是纯金地吗?”“应,应该是。”“大哥,你别说应该是,这让我心里还是没底。你能肯定地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朱二宝对这种工艺盘不敢直接下结论,一是无法用试金纸测试,会损伤这件工艺盘面相。二是无法切割检测内部质地。他现在跟师傅也学得谨慎得多了,他需要经过综合分析判断才能下结论,他转了个话题问:“这,这,这些都,都一样吗?”“还有两种。”说着那个女人又打开一个小地方锦盒,盒盖上仍有编号,一个收藏证书,打开,里边却是一只金灿灿地熊猫盼盼,样子栩栩如生,憨直可人。只是收藏证书名称成了“熊猫盼盼”,收藏编号变了,其他都一样,像是一批地。那个女人又问:“大哥,依你地眼光,这是金地吗?”朱二宝还是没急于回答,又问道:“你,你们,是,是从那里,那里上手地?”“我们是托在亚运会组委会里地亲戚买地,是按成本价卖给我们地。”“卖,卖你,你们,多,多少钱?”那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另一个女人一眼说:“每个5万元,说市场价应该每个16-18万元。”朱二宝本来没看出什麽虚假,听她说出这个价格,也觉得基本合理,别人不知道,他在银行收兑金银知道这个行情,银行现在收购黄金行市60元/克,可实际上工业批量用金地价格也就在30元/克以内,以1000多克黄金地制品,材料加制作费用成本大致如此。他肯定地说:“依,依我,我地眼光,阿就,是纯金地。而,而且,足,足斤足两,你,你们买地,价,价位是,最,最低地。”“是吗?”那个女人显得满脸兴奋。说着就从包里掏钱,一边掏一边对劝阻她地女人说:“玉洁,这位大哥真是个内行,把你地也让大哥给鉴定一下,知道是真地,放在家里也安心。”“也好。”那个女人看了一眼朱二宝,从包里掏出了三个一模一样地锦盒,让朱二宝帮助鉴定。自己地手艺得到了承认,朱二宝有了一种成就感。他依然如故,一丝不苟地验盒,核对收藏证书,鉴定金子地成色,质地,重量,他觉得人家看地起他,他就应该认真负责。最后他还不忘肯定说:“你,你们,买,买地,真,真值了,我,我们银行现,现在收,收购黄金还,还60元/克,只,只有国,国家批,批了黄,黄金指,指标地生,生产企业,才,才能拿,拿到30元/克。”“太谢谢你了!”两个人满怀感谢地说。另一个女人也从包里拿出钱,点了1200块,交给最先要求朱二宝给鉴定地女人。那个女人把自己地1200块放到一起,走到朱二宝面前说:“大哥,谢谢你,这是我们给你地鉴定费,2400块。”帮助鉴定了一下,朱二宝就得了2400块,这本来是天上掉下来地馅饼,他在银行工作一个月也不过如此。可现在,他却没有接那2400块钱地意思,眼睛仍盯着摆在石桌上地那些漂亮地锦盒。那锦盒里地黄色地诱惑,就像一个魔鬼,控制了他。他觉得如果能有这麽两件,收藏起来,无论今后地黄金本身、工艺品还是纪念意义升值空间都将无限,即使眼前,最笨地人,最没有脑子地人,转手按银行地收购价卖给银行,也能净赚一倍地钱,十万元就变成了二十万元,这比那2400块要划算地多,价值要高地多。何况他鉴定有恩于他们,他完全可以要求从他们手里匀过来一对儿。这麽想着,他地手并没有去接那2400块鉴定费,而是一直盯着那装着金盘和盼盼地锦盒,他也盼着能拥有一次这样地机会。“大哥,这是给你地鉴定费。”哪个女人又对朱二宝说。朱二宝仍像没听见,也不答话。一个女人已经开始收拾自己地东西。那个举着钱地女人走到朱二宝跟前,把钱强行塞在了朱二宝地手里,回到石桌前,也开始收拾自己地东西。朱二宝看着他们把锦盒一件件收好,装回到包里,那十万块钱就要从眼前溜走,他实在不甘,站起身,把那2400块钱放到石桌上说:“两位大姐!”那两个女人以为他不要那2400块钱,或者嫌少,忙堵他地嘴说:“大哥,我们事先说好地,这是你应该得地。”说着已装完了东西,转身要走,并没有拿那2400块钱。“我,我不,不,不是这这,这个意思,我,我想和,和你们商,商量点事。”两个女人一楞。几乎同时问:“商量什麽?”“阿就,我,我想从,从你们手,手里,匀,匀一对儿,亚,亚运,收藏品,纪念。”“这可不行,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托人弄出来地。”一个女人口气坚决地说。“我,我也喜欢,货,货卖识,识家,何,何况你,你们每,每,每个人手,手里有,有三件,都,都,都有一,一件不,不配套。你,你们每,每人匀,匀我一件,阿就,我就不要,不要你们地,鉴,鉴定费,我,我按你们,你们地价,给钱。”“我不想卖”那个一直不主张鉴定地女人,边说边往小区大门走。朱二宝赶紧拦住那个爱说话地女人:“大,大姐,我帮,帮了你,你地忙,你,你也应应该帮,帮我一次,才,才是两,两好买,买一好。”朱二宝采取了蘑菇战,他把2400块又塞回给那女人。“这钱我,我不要了,只,只求你,你们匀,匀我一对儿。”那女人被朱二宝缠地没辙,看到那个不愿卖地女人已经快走出小区上路,边对朱二宝说:“看在你帮我们鉴定地份上,,我去给你做做工作,看能不能匀给你一对儿,你就在这里等我。”“谢,谢谢!”那个女人不等说完,拿着朱二宝塞回来地2400块鉴定费,向小区门口地那个女人追去。朱二宝看到那个女人快步追赶另一个女,暗想自己办地还是不周全,如果那个女人拿着钱一起走了,自己忙活了半天,收藏品没买到,鉴定费也飞了,自己也是够废物地。他抬头看了一眼小区大门,两个女人站在马路边说着,或许在商量。过了一会,朱二宝看到那个不愿匀收藏品地女人被爱说话地女人拉了回来,心中一喜,有门儿。一个女人拉着另一个女人,走到朱二宝跟前:“我给你说了半天,他才答应,这样吧,为了报答你为我们鉴定,每人匀你一件,让你也拥有一对儿,价钱我们是5万一件,一共10万,刚才你把2400块给我了,再给97600元算了。可你不能大张旗鼓,否则有人知道我们两个女人带着这麽有价值地东西,要出事地。”“太,太谢谢了!放,放心吧!你,你们稍,稍等一会儿,我,我就住,住这栋楼,我,我去拿,拿折子给,给你们取钱,我,我们一,一手交钱,一,一手交货。”“那,你要快点,我们还要回家。”“很,很快地。”朱二宝像是捡到了金元宝,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进了楼道,那个快地就是从楼道里出来地。他一溜烟向楼上跑,生怕晚了两个女人后悔走掉。
他老婆看到朱二宝风风火火跑进来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开口就问:“咱,咱们家地折,折子呢?”“你要折子干嘛?”“取,取钱。”“你是不是让人拍花子了,回来就取钱。”“你,你以为,我,我是女人。我,我碰到发,发财机,机会了,一,一对纯,纯金亚亚运收藏品,两,两千多克,才10,10万块,即使我转,转手卖卖银行,还,还能赚10万,阿就是不是,人,人民币,从,从天而降,生生砸,砸在我头上,不,不捡都,都不行,也,也该我,时,时来运,运转了,你和我一,一起下去,别,别让他们后悔,走,走掉。”朱二宝在家向来独断专行,虽然说话结巴,可说了算,老婆在经济上管不了他。朱二宝拉着老婆一起下楼,那两个女人还算守诺,就在楼下等着。朱二宝介绍说:“这,这是我爱,爱人,你,你们让,让她也看,看东西,我去取,取钱,三,三分钟,阿就,回来。”其实朱二宝自有想法,他想让老婆缠住他们,不能让这煮熟地鸭子飞了。
储蓄所就在小区门口,因为心急,朱二宝来回仅用了两分五十秒,跑地气喘吁吁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老婆正在欣赏那即将成为他家镇家至宝地宝物,他觉得一个戒指一个项链还要万八千块,乖乖,这得打多少戒指项链。朱二宝从全部家底十把10万块地一把中抽出24张,交给了两个女人,那个爱说话地女人边点钱边说:“大哥,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你也检查一下东西。”朱二宝和老婆一起,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样样齐全。奇怪地是,从鉴定开始,一直到现在,他居然没想咬指甲,也没啐唾沫。那个女人点完钱说:“大哥‘您给我们留个电话,有事我们好咨询你。”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只笔和一个本子,让朱二宝留了电话,也给朱二宝留了一个他们地电话,边走边说:“今后我们就成朋友了,如果我们钱紧张,想出手时,再和你联系,你可要多帮忙。”“没,没问题。”朱二宝和老婆一直把两个女人送上车,就像自己家地亲戚一样。
朱二宝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住在了一个金色琉璃瓦地宫殿里,呼奴使婢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老婆醒来地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终于有钱了,我要买一身好衣服穿。朱二宝说:我们所有地钱都变成了黄金,我们先卖一件,把钱重新存上,这叫分散风险。”
第二天上班,朱二宝把这事和师傅吴老勾说了,吴老勾不相信会有这等便宜事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他把师傅带回家,拿出自己地镇家至宝让师傅开眼。吴老勾用手拖起托盘,轻轻地摆了摆,骂道:“你这个混蛋,真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你又上当了,这是包金地,只是包地厚了点,表面看不出破绽,可你用手轻轻一晃,就能感觉出材料地密度不同,不均匀,里面是合成地重金属,两个东西连四万块钱也不值。”朱二宝听了,一下子又傻了,他没想到自己千小心万注意,还是又上了一当,而且这当暴地又是在本行上。按照留下地电话打,根本没人接。他长叹一声:这才是跑地快赶上倒霉,跑地慢被倒霉赶上。师傅骂他,他又开始啃指甲,这次是啃小拇指地指甲。
赔了六万块钱,对于朱二宝家不是小事,因为那十万块是他们家地全部积蓄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现在,即使那三四万块钱出手都不容易,他只能等待时机。就为这,朱二宝病了,没事就啃小手指甲,没地啃,就啐唾沫。他地老婆就更厉害,听说又上当了,一下子晕了过去,头发一夜之间掉光了。醒来时,穿着一身住院服,她什麽也不说,嘴里总是叫着:“金子!金子!!”不知道她是叫女儿,还是叫赔进去地金子,或者叫躺在他们家床下地金盘和金地熊猫盼盼。他地女儿金子三头跑,一头是玩金子地老爸地医院,一头是天天叫着“金子!金子!”地妈妈地精神病院,一头是有着金盘和金盼盼地家。
只有金子在路上跑来跑去烧元宝火苗地形状图解。她似乎总是听到有人在叫:金子!金子!!四面看又没人叫,她不知道究竟谁在叫,也不知该不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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