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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回忆:得年

网上祭祀,网上祭奠,线上祭祀,线上祭奠 2022-07-21 385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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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北街粮店店长李光文手下工作之初,我是保管面粉,成天灰巴巴,心里一阵昏暗得年。那时张启林在前面铺里卖议价粮,听管莱油的漆峰说,张启林借了他一袋面粉,给他说了几次,都不开单还他。

  漆峰调办公室管票证后,我接他管的菜油,张启林几次站在大门口对我说,要给我借10斤菜油吃,我知道他是有借无还的,就没有答应得年

  上面仓库管大米的段军具说短少二万多斤大米,算了损耗赔帐后,下放来粮店接替我的面粉,我只管菜油,就轻松多了得年

  管面粉的段军因和人发生矛盾被打伤住院后,我替他管了两月的面粉得年

  张启林议价粮门市撤消后接替段军管面粉,我因开票没有面粉付给群的外欠数量不多,有群众来找我补面粉,我写欠条并带人到张启林那里,给他说明我欠群众面粉,请他发给群众,发完凭欠条我打提单给他做报表入帐,他不干,理由是:宁可我欠别人不能别人欠我得年。深怕我欠他面粉不还,或许是几次提出要给我借10斤莱油遭到拒绝对我不满。最后我算了一个总帐,外欠群众几百市斤,打了一个提单给马工,一马车拉二千市斤,二个马工一回拉二马车,其余张启林打提单补足两马车,我的面粉下货到后面粮店补发外欠群众,张启林的下货到前面他原卖议价大米处。

  管大米的苏启找拖拉机拉米到双山赶场,张启林和老苏一起去,老苏拿一个50斤的塑料桶给我赊欠了50斤菜油去卖得年。赶了场卖不完的大米就寄放在张启林亲戚家。老苏给店长李光文说,张启林亲戚准备到粮店赊欠一桶菜油到乡下卖。

  一天下午,我去上班,外面停有一匹马车,进屋后,老苏说是张启林亲戚,早上从乡下赶马车进城来粮店赊欠一桶菜油到乡下家里卖,老苏说他不管,等张启林来了叫他写借条给我再让他拉去得年

  张启林来后,说他不管,冲着他乡下来的亲戚厉声说叫他拉着马车回去他不借得年。他乡下亲戚不行,非赊欠一桶莱油拉下乡去卖。最后李光文发脾气了,母老虎发脾气很凶,张启林很不情愿地写了借条,张启林把欠条递给我时,厉声说:“拿去!”看得出,很不情愿。我收了借条后,他乡下亲戚就拉了一桶菜油走了。其实我也不想借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不应该收了他的借条把一桶莱油借给他乡下亲戚。

  几月后,保管大米的苏启上关水井通知马工陈老五拉大米,陈老五用他家烤的酒招待苏启,苏启因喝酒过量,中途上厕所,在去厕所的石砍上跌下,因伤重不能工作,只能病退得年

  领导安排张启林接管苏启工作,张启林保管的面粉由我接替得年

  因粮食提价群众手里的粮票开出没有面粉付给群众得年。张启林用信笺写了外欠群众的名字和数量,总共一万六千多斤,拿给我叫我拉面粉发给群众,一是他接管面粉时我外欠只有几百斤,打欠条请他发遭他拒绝;二是他帐难要,店长李光文知道他想给我借莱油后,就提醒我,说他叫化子钱都要吃的人,叫不要借他,如果借了他不还,她李光文不管的。还有他管面粉期间一个中年妇女曾对我说,一个70多岁老奶奶,背了一点豆子进城来卖钱供孙子读书,刚放下在粮店门口想歇一会儿,并没有卖,就被张启林强行扣留背回家,豆子煮吃了,夹萝没收归他。

  不知张启林暗中和李光文是怎样商量的,因为天冷,没有人打莱油时我去火边烤一会儿火,张启林突然把他写的外欠群众数量的单据揣进了我的衣服兜里,我装个不知道得年

  第二天上班时,马工陈德坤来拿提单拉面粉,李光文就在抽屉拿出提单叫我拉货补外欠面粉,张启林在旁边说他管大米的,一下管不了两样得年

  面粉拉到后,来补面粉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半月以后人群才渐渐稀少,我才松了一口气,其中有位群众的一百斤遗漏了,张启林写了一张欠条带人来叫我发,他看我不情愿,嘴里唠叨着说是领导叫我给他发的,当我进里面粮店打菜油给群众,又当着李光文唠叨了一篇得年。本单位职工赵奇伟开了250斤,怕我不发,先来问我,不好拒绝,写了一个单据,欠库素平250来给我发,她女儿库素平是我大伯的媳妇。

  赵奇伟面粉先拿了一包50斤,月余后来背50斤时,特意当着我和张启林面,叫他一定打提单给我做帐,张启林给赵奇伟保证一定把帐结给我得年

  一次,我站在火边正在烤火,一位五十上下的男子来补面粉,张启林叫我补面粉给人家,这人看了我后,说不是我,是胖老三得年。那人转单就走,说要赶乡下班车,下次进城再来拿。那人走出门了,张启林赶忙把那人喊进来,问那人是多少,说是五十斤,张启林对我说叫我拿五十斤面粉给那人,他会叫胖老三拿给我。这事张启林给胖老三说过,可是张启林说不出那人名字,胖老三问过我,我根本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后来张启林说怪他多嘴,这事不了了之。

  我给他发的面粉,月余后剩下几位没有来补,叫他打提单给我做帐,他说补完再说得年

  年前的一天下午,一个叫江老九的,是自来水公司职工来找张启林,好象是张启林水管爆了请他修水管,他姐江若平是局里干部,闲谈中张启林提出要借十斤莱油过年,江老九说要二斤,说着就和江老九走了得年。不一会儿,张启林拿来一个十斤装的塑料桶,江老九拿来了两个空酒瓶,在众目睽睽下,气焰嚣张,自己拿着油提子,打了两斤菜油,然后把装十斤半的塑料桶舀满,当着店长李光文说过了年开票还我,然后扬长而去。

  过几天,江老九来粮店,对他说:“二哥,那二斤莱油你开还他得年。”聊了一会就走了,看得出,二斤莱油张启林是收了江老九钱的。

  过年以后,他对我说那十斤菜油欠到得年

  第二年过年前粮食计校毕业的黄淑先来接我的面粉,我拿出他写的一万六千多斤单据叫他打提单给我,他问发完没有,我说还有几个没来拿,他说欠到,这几个人来补面粉时,我只得向黄淑先借来补这几个群众得年

  一段时间不是很忙,店长李光文说轮换休息,在我上班时,局里职工熊丽娜找李光文聊天,在我上了厕所出来时,熊丽娜拿了一个布袋撮了30斤大米放在小台称上,李光文对我说熊丽娜开有30斤大米在张启林那里得年。换班下来,张启林点给我卖的大米升益50余斤,熊丽娜30斤大米他凶狠地说叫写张欠条给他,我点给他卖的莱油升益7斤,他说升益的50斤大米叫我记倒,他拿给我,他升益的莱油7斤抵消欠我的10斤莱油,欠我3斤,加江老九的2斤实际是5斤。

  又一次,店长李光文不在,应该是去深圳他女儿那里了,那段时间买粮食的人少,收款员颜淑敏和收票余琦芳说轮换休息,张启林极力拥护,轮换下来我给他卖的大米长了30多斤,他给我管的菜油差6斤,他叫我记个帐,长的大米他会给我,差的莱油他会开票给我得年。后来大仓面粉保管员谢祖华退休,张启林接替谢祖华走后,调换班和张启林在一起上班的余琦芳、李佑琼和王忠当着店长李光文对我说,张启林老婆黃姐拿了一个10斤装的塑料桶来打了满满一桶菜油回家,又在水管里接了一些自来水放进油缸里来补差数。

  仓库面粉保管员谢祖华退休后,张启林调上仓库管面粉,在和我结帐时,只结他写出来趁我不提防突然揣进我上衣包里,窜掇店长李光文压我发的那一张一万六千多斤的单据,后来写欠条带人叫我发的100斤,写欠条给赵奇伟拿给我发的和给我借回家去吃的2包方一粉80斤就丢下不管得年

  一天他从仓库下班回家经过粮店,对黄淑先说叫去他家结账,我对黄淑先说张启林欠有我的面粉,我拿欠条请他去同张启林把帐结了我也好还欠她的几包面粉,黄淑先答应了得年。第二天我赶紧把欠条拿给黄淑先。

  第三天黄淑先说他已和张启林结帐,我拿的那几张欠条他不结,说我还差他粮食,这就怪了,我什么时候差他粮食得年

  次日我去张启林家,问他我差他什么粮食,他说我真差他东西,说着在柜子里拿出二张欠条给我看,一张是换班时李光文对我说熊丽娜开票给张启林的,熊丽娜自己撮在布袋里叫我看称后拿走的30斤大米欠条,我不知张启林和熊丽娜那30斤大米有什么隐情,熊丽娜为什么不在张启林上班时拿,而在我和张启林换班时和店长李光文串通在我手里拿去得年。另一张是我欠他40个面袋,那是我接他面粉时,他把楼梯口放面袋的小屋接交给我装面袋时放在里面叫我写欠条给他的。黄淑先接替我管面粉时张启林叫我拿他40条面袋给他,我就拿了40条面袋给他,当着黄淑先他叫我提进小屋去,对我说第二天拿欠条给我,可是一直推着不拿欠条给我。

  第二天上班我问黄淑先,她说这次同张启林结帐叫打了提单给他的,我叫她去把我写给张启林的欠条拿来,隔天上班她对我说张启林不退,说我还差他大米得年。晚上去熊丽娜家,叫她去张启林家把我的欠条退来。

  过几天熊丽娜对我说,她去张启林家退我写给张启林欠条,他不退,说我还差他面袋得年

  几天后我到张启林家,问他熊丽娜来和他结帐吗?他不置可否得年。对我不理不睬,我很尴尬,就走了。

  几月后,他来到粮店,问店长李光文他做生意的钱,所里号召大家致富,凑钱做生意,眼看有点收益,所里面禁止了得年。而李光文和胖子老三因扯皮,导致大家做生意的本钱和利钱一下不能发到个人手里。

  李光文到所里,找所长签字在财会上把胖老三章晔和张启林的工资扣了,张启林是胖老三同伙,听李光文说,张启林工资扣了是胖老三给他发工资得年

  一天下午张启林和赵贤平来到粮店,营业部搬到前面新建的空心水泥砖盖石棉瓦房去了,他说工资扣了,没饭吃,借几斤菜油吃,找了一个刚用的空油漆桶,舀了六斤莱油,扬长而去得年

  一个早上,我把张启林写给我的单据揣在上衣包里去到他家,他正在安装有线电视,坐下他给我介绍安装师傅,按张启林要求喊他一声哥,姓什么现在记不到了得年。我坐在张启林对面沙发上,他知道我来意,看了后说过几天来。接着问我他差我莱油吗?我说有天打有六斤,他大声说:“没有,我没有差你菜油。”我没有和他辩论,告辞走了。

  过几天到他家后,叫他打提单给我好月底做报表,他说不打,叫我上仓库拉,说后天下午得年

  后天下午我去仓库,他在第一个仓库门口打扫卫生,左手吊着绷带,右手拿着扫把,仓里面一些麻袋装的什么东西,不知是否大米,隔壁那个仓才是面粉仓库得年。我拿出欠条,他说没面粉,我问他什么时候有,他说不知道,我说请他打提单给我做帐,他凶狠地说:“是你安排我,还是我安排你?”说着就跑进仓里不见了,有几个搬运工不知在里整理什么?我正要冲进去和他理论,里面出来一个人,提个大竹扫把,挡在门口弯腰扫石坎,眼睛不时盯着我看,那里他老婆黄姐,看情况她是有意把我拦着不让进去,我站着和她对恃了一会儿,只得转身回家。

  月余后,他来到粮店,问店长李光文他做生意的钱什么时候得得年

  李光文叫我问他要那个油桶,粮食提价时,李光文得到消息,赶紧通知他,因为是两班倒,那天是下午班,早上李光文就找收款员颜淑敏开票单给我,那油桶拉去年余了,早应该卖完了,油桶却迟迟不见拉来得年

  张启林听说我问他要油桶,大怒,厉声说我还差他面袋,我针尖对麦芒厉声说还给他的,他说没得得年。我说你还差我面粉,他说我还不是还给你了的。

  粮食取消供应后,所里采取自由组合,我一下成了待岗得年。我待岗两年,坐吃山空,所里清退欠款,我报表上差了140多斤菜油,张启林欠我的面粉和一个油桶,菜油是李光文和颜淑敏用大家做生意剩余资金购买一批金沙私营作坊的劣质菜油,当我发现是劣质菜油时,拒绝出售,李光文和颜淑敏和对方联系,对方来看了菜油后明确收了的部分款退还,劣质莱油他们找车拉回,可却迟迟未来拉走。

  眼看着对方不来拉回去,李光文出面对我说,叫我把好莱油冲在劣质里卖了算了,卖差的她补我,盈利三人分,劣质菜油进货价每斤一元六角,按国家价卖出二元一角八分,八桶菜油共二千八百八十斤,盈利一千六百七十元四角得年

  八桶劣质莱油卖完后,迟迟不见颜淑敏把盈利分给我,我报表上差140斤菜油,颜淑敏也不给我补上得年。剩九桶所里好菜油,颜淑敏开票,叫我找拉板车的拉去她家。铺里放着卖高价,私下给我说开票钱是用做生意剩下的钱和八桶劣质菜油盈利的钱开的,盈利三个人分。当时李光文开有三十斤菜油,有一桶菜油净重三百九十二斤,比额定三百六十斤多出三十二斤,因那油桶我把盖子关紧了,一直未卖,我怕颜淑敏拿去当额定三百六十斤卖出去,就向她索要放在抽屉里的打煤锤子和钻子,准备将铁桶盖钻烂,把额定外的油倒出来,并说倒了请他看称。颜淑敏说不倒了,多少就多少。我坚持不行,怕她拿去时间久了忘了当额定360斤卖出去。我走到中门边,店长李光文发火了,说我这人怎么了,说不倒就不倒,说来怎么不听。我退了回去,颜淑敏问我多少?我说三百九十二斤,李光文说我不是开了三十斤吗?退出来我在颜淑敏这里打。曾大秀说剩下两斤我要了,立马就交了两斤钱给颜淑敏,说找两个酒瓶天把两天打了,时间久了怕颜淑敏忘记。

  两年后,我在宿舍大铁门口遇到李光文,她叫我去颜淑敏家看一看,那桶莱油她好象当额定三百六十斤批发给小贩了得年。我对她说张启林欠我的面粉和油桶他不还给我,她叫我拿欠条去财会扣他钱。又说她还有三十斤莱油开票给我的,颜淑敏不承认她要找我要。我很是吃惊,两年多了,她居然没到颜淑敏家去把那三十斤菜油打了。我给她顶了回去,我说那是退出去了的。

  我去颜淑敏家一看那桶多出三十二斤的菜油不见了,她已去找小贩,那桶莱油已打开销售,买家不承认,无法追回得年

  所里把门市承包给个人,我没有在北街粮店了,那年元月起只领百分之七十工资,年底看效益补发,所里拿了八桶菜油盈利增加收入,所里把门市承包给个人,我没在北街粮店上班了,剩下1桶菜油,我去找已调入议价公司上班的李光文,第二天李光文一大早叫上我,对我说她也联系好小商贩,下午两点半开蹦蹦车来全收购拉下乡镇去卖,早上她的几位熟人来买点得年。 因油桶盖紧,开盖工具无法打开,我用打煤的钻子和锤子向油桶盖钻,这是我管菜油多年经验,油盖旋紧了打不开时,用锤子和钻子把桶盖钻烂就打开了,然后换一个空油桶盖就行了。 我用钻子对着油盖用锤子用力猛击,油盖被击穿,打开盖时,李光文突然说,她去对门借个桶把她三十斤油打了,我一惊,她那三十斤油不是说清楚颜淑敏退出去了吗?是她喊退出去的她到颜术敏那里打。 她对门借了一只挑水的铁桶,不由分说,气势汹汹的,深怕我不给她,我说颜术敏承认的,她说:“我不管,我是开票的。”这母老虎真是横蛮无理,油钱她是拿给颜术敏的,票据是背着我在颜术敏家开的,把她俩三亲四戚,六姑八友通知了,偷偷在颜术敏家开了。比如仓库保管刘如富开了三十斤,还叫我去刘如富家喊他把他莱油打了,我成了她跑腿了,刘如富打了他的后,我就给李光文说:“五娘,你不拿你的打了?”当时她不出声。两年多了,还以为她到颜术敏那里打回家早已吃完了,现在颜术敏当360卖给小商贩了,小商贩不承认,她来找我要,理由是她开票给我的。钱是拿给颜术敏的,开票单据是颜术敏街上给我的。还倒打一耙给我父亲说是我喊退出去,叫她在颜术敏那儿打,放她狗屁。

  李光文催我去把卖油的钱结给颜术敏好把盈利发给大家,并一再强调和颜术敏结帐时,把那三十斤扣除得年。我到颜术敏家,她算盘一打,说还交多少钱给她,我遵李光文吩咐,说要扣除三十斤的油钱,颜术敏很是生气,说菜油都是定额每桶360斤,那里会有多装30斤的。当初我说过倒出来,过称给她看,她说多少就多少,不用倒了,按我说的开票据。李光文说按360斤开票,她的30斤她要吃时到颜术敏那打,2斤曾大秀要了,当即交钱给颜术敏。二年多,她当360斤卖给小商贩了,商贩不认帐多出的32斤,她也不认账了。

  和颜术敏结账后,我到李光文家把颜术敏说每桶油只承以360斤,多出的不认帐,不同意扣出她的30斤菜油得年。李光文脸一阵红,把头低下不出声。当年我就预料到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死活都要把多出的倒出来,最后李光文发火了,颜术敏也说用不着倒,现在当360斤卖结小贩了,多出来的她翻脸不承认,李光文以开票给我为由,强行给我打走了。我两年没上班,一点收入都没有,两个做的祸事,不承担责任,推卸给我,我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这两个母狗没有好死,来世变畜牲。

  李光文店长为首的一班八人,所里低价拿了八桶菜油,卖出来赢利分红得年。八桶菜油来了后,我和李光文各卖四桶,两班倒。后李光文通过关系调入议价公司,剩下一桶多,盘存给我,称了实物,算她的帐单差11公斤,重新复核确认没错,李光文就带我到后面指着一个铝皮四方箱说还剩有油脚子,就走了。第二天上班时,我拿油脚倒在一个洗脸盆大小的圆盆里过称,毛重八斤六两,当时请颜术敏看称,颜术敏说李光文打给群众的菜油,有群众向颜术敏说斤两不足,意思是李光文差的十多斤菜油,在她卖了菜油收款后,给颜术敏开票时隐瞒了。李光文差的菜油调走了不闻不问,结帐时,每桶菜油颜术敏按360斤结,李光文差的十多斤菜油就甩给我来赔款,良心大大的坏。

  两年后所里清理个人欠帐,我属于欠款人员之列,接到通知,在所办公室我把张启林写的欠条拿出给三个所长看,先进所长直摇头,潘明艳副所长说,会有这种人,李樑副所长说,他在上面仓库,叫我去找他得年

  我到上面仓库,张启林不在,就向他家走得年。到他家最短路程的必经路竹子巷和他相遇。他和我打招乎,问我从哪里去来,我说刚从仓库找他。他很是奇怪地问我找他什么事,我从上衣包里摸出他写给我的欠条,他叫我跟随他走他拿给我。到了仓库门口,他用双手向我推,叫我回去。我站着不动,两眼凝望着他。他回头看我站着不动,向我招手,叫我过去他拿给我。我又向前走,渐渐靠近他,他又回头叫我回去喽。我不听他继续跟随他走,他不住地对我双手向仓库外推。我站着不动,看他搞什么鬼把戏。他走了一段距离,反身看我还在,就戏谑着向我招手,叫我过去他拿给我。我向他走去,走了几步,他赶忙双手向我推。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他转身,向丧家之犬溜进了仓里。

  我犹豫了一下,知道进了仓,也要不回我的东西,只得转身走了得年。还成了老爷了,欠了我东西,还拿我当猴耍,道德败坏,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

  第二天二点半我拿着欠条进办公室,所长先进对我说,陈祖先差我的一个油桶,放在食品公司仓库,因食品公司封仓暂时拿不到,他们也给仓库油桶保管刘如富讲了,找他打提单给我就行了得年

  我在上面仓库找到张启林,他说油桶拉给汪毅了,下班后带我去汪毅家叫他拿给我,其余225公斤面粉欠条他看了看就连同油桶欠条交与我得年。随后副所长李樑来了,上面仓库职工全都在的,张启林蹲在1号仓门前的石坎上,李樑蹲在他左侧,其余从外往里进去坐在仓库的窗台上。李樑副所长说面粉按现行价七角二分赔帐,张启林叫我到财会把钱交了他按八角钱一斤还我,李樑副所长当即说,这样要得。

  刘如富拿着一个大竹扫把扫坝子,来到大家所在的仓门前,我把先进的话给他说了,刘说叫我把陈祖先喊来得年。我去仓门外向最边的醋厂走去,经过调入议价公司的李光文门市,她对我说是他们没有安排我的工作,叫去所长办公室说清楚。李光文老伴吴开志在局里管调资,知道所里在调资上整我。我去醋厂找到陈祖先,我说刘五爷叫她去,她还不想动身,我七说八说她才动身。来到仓库,她把情况对刘说了,刘同意了,她当即叫我拿她写的欠条还她,当着众人我把欠条递给了她,她把欠条撕了丢在刘如富扫的垃圾堆里。

  说起陈祖先,也是一个无赖,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调入上面仓库,在销售门市管菜油和苞谷,一次她跑来给我借了一袋苞谷,大概是180斤,怕我不借,一再表白,她和我姐是同学,说过两天开票还给我得年。第二天跑来说下个月领票开还我。这月推下月,推到接婚都没有开票给我。婚后和其老公各在我这里借了10斤共20斤菜油,生娃娃后,坐月子她没有上班,我工作调动,她老公开了10斤菜油,我说还有10斤,她老公过意不去,才把开的10斤菜油还我,另开了10斤打走,还有一袋苞谷和10斤菜油,她家就这样白捡得一笔横财。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她家后来富得被歹徒惦记,老公半夜被歹徒破门杀死,没有留下任何破案线索,至今案还没破。

  下班后,我随张启林回家,他和汪毅是住粮管所万寿宫宿舍,同一栋房子,他先带我到汪毅家得年。门开后汪毅一个人,不知他老婆是否在卧室,他给汪毅交代清楚后,我说叫打提单做帐,汪毅不置可否,我说第二天下午来拉油桶。

  第二天下午,我敲了汪毅家的门无人开门,我到张启林家,给张林说请他叫汪毅打一个油桶提单给我做帐,他不置可否,坐了一会儿,我就告辞走了得年

  说起汪毅也是一个泼皮无赖,我开始工作之初在南街粮店管面粉和菜油,一次汪毅和一个人来,那人一看象乡下的,也许是他乡下亲戚,那时我正忙,他要给我借二包面粉,我装着没有听见,他等了好一阵不耐烦地强行给我拉了两包,临走时叫我记着;一次和他未婚媳妇买着鸡蛋给我称了10斤面粉去擀面又叫我记着;又有一次汪毅又给我借了一包面粉又叫我记着;一次有人买议价菜油,他叫我打20斤给人家,收了钱后说第二天拿购粮证开票给我,可一直未开得年。会计赵贤平财校毕业初分配来粮店接替二班倒的另一班要去读成人中专的颜宇,赵贤平管了一月的面粉走时把他的帐交与我,其中汪毅借了一包面粉,赵贤平叫他还给我,他一直未开票给我;一次我未上班时,汪毅跑到我家死磨着我去粮店拿了4包精面粉给他,叫我记着,我调上粮食仓库销售门市时写给周振龙叫他开票给周振龙,一年多后,周振龙找到我,说汪毅讲的,没有差我4包精面粉,他不开票,我找到他,他却装糊涂说他未差我精面粉,我费了好多口舌他才答应开给周振龙,可是4条面袋他不拿,周振龙又跑去当时我上班处北街粮店给我拿了4条面袋,其实还有他给我借的3包面粉和面袋及10斤面粉未还与我,加上赵贤平的一包欠我210市斤面粉7条面袋;我上粮食仓库他借了我2次菜油,每次6斤,也未给我开票,菜油共差我32斤菜油。

  我在北街时,一次从金沙拉了一车菜油来,有5个油桶不是在我这里拉去的,后来才知道是从汪毅那里拉去的得年。驾驶员老婆把运货单拿给我签字时,我问那5个油桶是谁的,我打个提单给她拿给人家做报表,她说叫我不要管她的,要我在运货单上写清楚5个油桶。我觉得不对,油桶是我方拉去装菜油的,在运货单上写上5个油桶不是就得对方5个油桶了吗?我坚决不写,那婆娘两手一叉,双眼一鼓,骂到:“妈的屄!老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人,差人家的东西不写给人家,老娘在谁的那里拿的管你毬事,走,同老娘出去讲给群众听。”说着就向外走。李光文厉声地吼了吼我,叫我给她写上,我赶忙给她写上。我弯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传来这母老虎在前面空坝的骂声:“妈的屄!差老娘油桶不想拿给老娘,老娘在哪里得的管你毬事。”李光文走到大门向外一望,赶忙过来对我说:“这母老虎你怎么惹得过她,门前黑压压大群人,不知情还以为我们整她。”又说:“今天如果没有我和颜术敏给你挡到,不知她要拿你怎么样。”我对她俩说油桶是我们单位的,写上去就要划帐给金沙,她俩才恍然大悟。我做报表后,财会把我叫去,说我们单位并没有得金沙那方的油桶,不能做报表,做了就得拨5个油桶的款给金沙那方,叫我把5个油桶划掉,又说不光划掉我这张,要叫把那几张也划掉,不然金沙那方将来又说得他们油桶的时候。不久那母老虎来找我,叫我打个提单给她拿给汪毅做报表,我说她得把那几张拿来划掉或写张证明给我才行,她不干,我就不打提单给她。后汪毅串通同王世平,趁我不上班,拉了我8个油桶,就把我的油桶打提单给汪毅了。我给李光文讲,李光文找所长李樑评理,李樑叫汪毅打了8个油桶给他拿给我。汪毅又找母老虎王应秀泼疯耍赖似地泼我,说那5个油桶是汪毅的,叫我打提单给汪毅,我也不干。后汪毅找我很是诚恳地说了,我觉得金沙那方也不会来找我要5个油桶了,就把5个油桶打提单给汪毅。

  第三天下午,我到汪毅家拍半天没有人开门,走时又听到窗帘的响动,可见是躲在家里得年

  据泼皮无赖张启林讲,汪毅刚参加工作时,在老保管陈万一手下当学徒,其老爹翻车打死,汪毅是顶替老爹参加工作的得年。一次下班后,陈老师傅久不见汪毅,走到仓库查看,门是关着的,可是没有插门上锁,陈老师傅打开门走进一看,汪毅赤身裸体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如胶似漆干得正欢,陈老师傅大怒,一把抓在汪毅的腰上,硬生生地把他从那女子的身上拉下来。经陈老师傅这一个措手不及,闪到汪毅的筋,得了阳萎,上贵阳花了不少的钱才医好。那个女子是红旗社的,是汪毅私下把保管的黄豆去瓢娼,怪不得陈老师傅怒不可遏。

  我差所里1个油桶,所里把我那年1至4月30%的工资200多元扣了,调资又受卡得年。一年后我问汪毅,他装糊涂说没有这回事。按理汪毅不拿这1个油桶给我,就得归还我那5个油桶。从这件事以及南街粮店差我粮食不还可以看出,汪毅是个实足的泼皮无赖。

  李光文说,先进财校中专毕业后分配来粮食部门,怕下乡,跑去她家对她在局里有实权的老伴说,只要不下乡,分在局里烧开水都可以得年。在她老伴的帮忙下,先进才得以进入城关粮管所,说现在不记她家的人情了。还说先进读书时,家里穷,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长年穿一套蓝色衣服,衣服脏了晚上洗了坐在火边现烤来第二天穿,同学们都给他一个绰号“阴丹布”。又说汪毅为了巴结先进,成捆成捆的高档毛线向先进家送,因汪毅知道先进老婆爱打毛线。朝鲜志愿军二级残废军人刘世祥,转业后在粮食局里烧开水,因我下岗无职业,在家开了一家打印铺谋生,刘世祥送他女儿来我打印铺学电脑,在和我闲谈中说先进带着粮管所他一帮婆娘去旅游,一帮女职工,刘的意思是先进和这帮女职工有染。众多职工下岗,人少汤黏,所谓穷庙里的富和尚,上级拨的人头工资被他们截留,所里有余钱供他们旅游。先进在广州一家高级宾馆找了一个漂亮小姐包夜,恰值公安机关查处卖淫、嫖娼,为了避免被抓拘留,赶紧翻窗逃跑,二楼跳下甩断腿,治疗的钱也是所里报销。

  独眼龙吴兴乾来铺里复印材料,和我闲谈中说,张启林很会巴结副所长李樑,因炒得一手好菜,隔三岔五都要请坐在隔壁的李樑副所长到他家吃饭,别人下岗,张居林没有下岗,不上班工资照领,自费读中专的儿子分配到所里上班,而其他职工大多数下岗得年

  过了一年,在上级的过问下,所里把没有安排工作的下岗职工请来上班,按基础工资发放得年。见张启林在仓库门边,把他欠我的面粉说了,他叫我下午到家里找他。

  下午二点过我在他家去,他正在隔壁李樑家和一伙人喝酒,我向他家走去,他儿子和女儿在家的,一会儿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走来,厉声对我说:“你来干什么?”我把他写给我的欠条拿出来,他声如雷吼:“共产党、粮管所不拿给我,我拿什么还你!”说着怒冲冲地向李樑家走去得年。当初他说叫我把帐结了,他按八角一斤还给我,原来是欺骗我的。而当时李樑副所长在旁边帮腔说:“这样要得。”可见是一伙的,一丘之貉。我到财会交钱那天,拿张启林写的欠条给所长先进看,先进摇了摇头,意思叫我算了,好象他有病的,快死的人了,就算捐款给他医病,过了七、八年后才胃癌死了。他有病,可以找国家,可以找经济实力厚的有钱人资助,我一个钱当二个钱花的,鸡脚杆里刮油,怎么可以呢?世界上有钱的人多,穷人也多,有困难,你只能找有钱人捐助。国家设有慈善机关,还有各种社会团体设立的慈善机构,可以写申请要求帮助。而李光文说他叫化子的钱都要吃的,把七十多岁老奶奶的豆子背回家煮吃了,连背萝都不还给人家,老奶是农村来的,背点豆子卖几个钱供孙子读书,刚放在门前想休息一会儿,并没有卖,门前摆摊的众多他也不敢怎样。他欠群众面粉我不给他发,串通好李光文,以她是店长的权利压我给他发,强行扣下几百斤。我给李光文讲,李光文却说叫拿去财会扣他帐,一推了之,狗吃苞谷一伙的。记得张启林把他外欠面粉清单揣在我衣服包里的头天,我在宿舍的窗前开着台灯看书,听到看门的张师傅问找谁,说找李光文,听声音是张启林的,我抬头向窗外一望,张启林向李光文所在的四单元走去,似乎左胳膊夹有一个黑色口袋,应该是一条烟才对,想张启林不会送李光文什么高档烟,应该是一条一般的烟。张启林老婆女儿穿一身换一套,整天花枝招展的,他长年累月都是一件旧呢子衣服穿几十年,工资照领,起码温饱能解决,却烟酒不离,酒精中毒得了胃癌死了。说他穷,居然在李樑副所长的关照下,当了一个承包头目,倒卖平价粮食,成了暴发富,除了原粮管所万寿宫宿舍,另买了一套所里新建宿舍,按成本价卖给职工,是所长的亲信才够格买,一百多平方米,死后留给其儿子,九泉之下他也该瞑目了。

  菜油粮食涨价后按三元赔帐,赔了四百多元,还是所里体谅我待岗二年没工资领每斤少一元,不然要按现行价四元一斤,后来颜淑敏给了我六百元补偿,并说欠供货方二千多元对方以有借条为由索走了,鬼知道她和供货方怎样交涉,我算是白帮她们忙得年。没有出事就是大幸,搬运工彭绍武老婆杨永芬打了二斤,回去吃了对我说,她绍武吃了象抽闷烟一样。一个女的跑来对我说,那菜油她打去吃了心烦欲吐,嗜睡。我想大概是用烤烟籽掺进去制作的。

  我报表差面粉三百多斤,所里按现行价七角二分每斤赔,还有给黄淑先借有一百多斤补发群众,实际差五百多斤,这些都是张启林欠群众的,甩与我给他补发得年。他的工作,自己不做,要我给他做,没有要他一分辛苦费,他不说一声感谢算了,还甩了几百斤面粉的帐给我赔,另分三次把我保管的菜油打去28斤,叫我记帐,实际有借无还,他亲戚赊帐去乡下卖的一桶油,卖完了油桶不拉还我,拉给汪毅,导致我200多元的4个多月30%工资被扣赔帐,调资又受卡,在我身上发了一笔横财,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横财发多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四十八岁就早早去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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