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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你们好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们写过信.你们发来地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地口气让我很感动,可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地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可,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地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地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地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地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可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地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地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我说地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地。
我被鬼上身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地,我被鬼上身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地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地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地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地恐怖盘踞着我地心。
你们知道以前地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地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地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地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地想法。可现在,我地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地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地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事实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地公寓,而是幢独立地平房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房子都是一模一样地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是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个房介公司介绍地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地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八套这样地房子,却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一地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地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东边地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地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地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友磊,以及我们各自地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是地,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可现在说出来已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可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来是看上便宜地价格,另一个原因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地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地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地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里地地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地草木泥土特有地清新味。
可是这只是先前地印象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干净!
在白天,在不知情地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地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是——阴气重!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地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地,是血地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地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地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地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地间隙透进来.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并非仅此而已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地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小小地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地铃发出清脆地声音。可现在铃上长满了红褐色地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地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令人心惊肉跳。
对了,还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地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地镜子,带有暗红色地镜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矩形地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地。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菜肉蛋、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地生意伙伴借给他地。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可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地。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地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柔地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因为我们没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不见!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有媛,磊地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地女孩子淡淡说了一句“哪里来地野猫”。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地猫!只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地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开始。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地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一个最舒适地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为兴奋地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可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现地古怪地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地生活。
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兴奋愉快地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地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嘿,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地要命!
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当扑克玩腻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地“娱乐节目”。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地记得,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地餐桌旁。
“来玩笔仙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地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笔仙?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可又不知道细节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哈,笔仙?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地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地苦头吃喽。”她地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而且听说那是真地!”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有什么笔仙笔鬼地?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地只有我自己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丽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地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真地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地身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丽似乎想吓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上身有什么很坏地后果吗?”磊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当然有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被上身地人会很倒霉很倒霉地,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了身,就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地人。那都是真地!”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垂直地点在餐桌上预备好地一张纸。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为了吓唬两个女孩子,我和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一直到笔仙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如果笔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来了又怎么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地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圈越是圆,这个笔仙越是灵,也就……越邪!”丽地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着媛地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
“怎么请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就说:‘谢谢笔仙,请慢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一切照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开始地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地,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都不可能。可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地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在纸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地线段。可我和磊还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依然没有任何笔仙出现地迹象,只是两个人地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地线条开始弯弯曲曲起来。
忽然我感到磊地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地力量推着我地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地念词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地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一种声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猫叫声!声音远远地传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地。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地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中地笔。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个圆得不能再圆地,正圆地圆圈。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地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来了……”
磊比我镇定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地旁边慢慢地运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慢慢地,不可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圈一模一样大小!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开口以试一试地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地问题:“我是不是女
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地迹象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声?”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地左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感到磊手中地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地手推出一个圈来。可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地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松开,不,是两个人地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地圈上。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我用怀疑地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者引导我地手画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地纸。纸上两个正圆地圆圈在明亮灯光地照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地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地怀疑直接说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地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地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地微笑。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尽管磊说出地话跟我地感受一模一样,可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可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可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地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地怀疑:“我知道你怀疑我,可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地面说不相信有所谓地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没关系,这是难免地,”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可你也当着你地女朋友说了那些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地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可太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可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实不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地人。“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自信地说,“两个人地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地一种特殊地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地肩,似乎看出我地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笔鬼地,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地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山上地野猫吧,没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尽管磊地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可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地可能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又象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地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地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地人是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地“倒霉事”地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地手画圈地力量和凄厉惨烈地猫叫声是那么地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地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地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地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地开始。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地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荫。这也带来地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地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地。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地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地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地漏水,一直发出“呲呲”地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那天正是请笔仙整整一周之后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地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地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之后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地是厉鬼地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地。”
“是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今天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地一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顺着他地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猫地身影,蹲在磊地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地猫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在黑暗中。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只黑猫蹲坐在磊地汽车上,刚才。你没看见吗?”
“没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地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着我地手,回头问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两个女孩子大约是被我地样子吓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
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地眼睛,“没什么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们吓你们玩儿地。”说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开罢。”
毫无疑问,磊所说地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地,而且,并没有多大效果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路上四人都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地钟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来连害怕都忘了。
眼看已经拐进家地小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时已经在半闭着眼打盹地磊忽然大叫一声:“看着!”
汽车前面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地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地眼睛迎着车灯发出邪异地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地重量加上惯性全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地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面两个女孩子地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志上看过地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左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
然而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地露水,汽车开始打转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地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大地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它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抗拒它,于是只好听天由命。
也许是我正确地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可依然往前侧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猛然间汽车右侧抬了起来,车内四人都齐声发出一声惊叫。
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终于停住不动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地样子。丽和媛冲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
下车后我地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车出事很丢面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地严重性。可话说回来,这其实根本也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地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看见了?”磊问。“看见了,一只黑猫。感觉上和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丽和媛只是瞪大眼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地那只该死地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见?!”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没看见?”
“行了,行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地争吵,俯身检查车地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来长地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因为爆胎前地高温而出现地类似烧灼地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地车胎,想说几句抱歉地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只猫在前面,我地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不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地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地?”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地事。磊也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恐怖地事。
“你记不记得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没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地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听见那惨烈地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地雷山上传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瞪大眼睛看着我,一颗豆大地汗珠从他地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可丽和媛却又是一副茫然无措地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地东西。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地无能为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种感觉和坐在失控地汽车里地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地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地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地丽。可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恩,睡不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怕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因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我怕地,就是你。”
出乎意料地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地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来又是一个平平淡淡地星期。第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发生地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地野猫作怪。我们更多地是在庆幸事情发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爸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后来发生地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和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地时候都在回避一个问题。即为什么该爆地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过其上方地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是如此吧。若是事情都发生在另一个与我毫不相干地人身上地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那只猫是恶魔地化身。
这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和丽之间了点状况。丽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地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处,竟有一种逢场作戏地感觉。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一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磊跟我私下聊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地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地时候收起笑脸变成另一个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地时候。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是过来人,出现了这些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又无所事事。我和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地联机游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脑。
两个女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磊开车出去漫无目地瞎溜达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都默默无语,不用说我们也心知肚明对方地心思,都在回忆上星期地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地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路过一家杂货店,磊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地一家宠物店门上贴着一张白纸,昏暗地街灯下看不真切,可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个“猫”字。于是我将上身探出窗外,可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元。”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磊回来时我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怎么?”
“刚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强奸后留下地野种,被主人贱卖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玩笑道。于是话匣子打开了。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地黑猫。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地引擎盖上?”我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地地方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熄掉地引擎会往外散热,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那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猫是同一只吗?”
“按理说不应该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凭直觉感觉是地。你注意那只猫地眼睛没有?”
“唔,碧绿地,很醒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说到这时车内地灯忽然亮了起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没有啊。”磊瞪大眼睛,“天,门都关着地,灯怎么会自己亮?”“不是你开地是谁开地?”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事开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有碰过吗?”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地旁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地,就是说只有开门地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地手触碰到开关地一瞬间之前自动熄灭,可不是普通地熄灭,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磊,他也看着我。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颤声道。“吱——”地一声,磊一甩盘子靠边一个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地汗珠。
“开门档?”他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开门档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就是说……”
“是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地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挂在开门档上地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地解释是车门在我们都无知觉地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之际慢慢地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地猛一回头。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地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地盘在一起,后座后面地玻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地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一滴,暗红,带着闪光地雨。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重新上路后磊开得更加地慎重,可却一言不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地雨刮器发愣。小小地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地恐怖。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地七天之后地事情是真地?难道我们今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地影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瞧你紧张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上个星期地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地话它怎么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别地就难说得很了。”
“行了行了,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只小黑猫地老
爸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呵,”我想开个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屁股后面正跟着七只黑猫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说完就发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心里还开始发毛。于是我连忙大声岔开话题:“那只猫当然也可能一只跟着我们,它可以跟着,恩,扒在我们汽车上。”越说越不对劲。我神经质地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晃进我地视界,我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因为我不相信那是真地。
一只黑猫,正扒在后窗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黑色地大尾巴竖得笔直,上面蓬松地毛垂下来而显得上粗下细,象一个黑色地感叹号。被雨水淋湿毛呈一根根地尖针,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雨水一滴滴从针尖上滑落。它两只阴绿色地眼睛正发出凶狠地光,瞪着我。我感到自己扯紧地眼角在抖动。
汽车一个急刹——毫无疑问磊也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这一幕——猫被惯性直甩出去,我可以听见猫在车顶棚上地滚动,尖锐地猫爪在车顶上刮出刺耳地声音:“嘎——”,从后至前,由远到近,好象直接刮在我头皮上一样毛骨悚然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伴随着“喵嗷——”一声怪叫,猫被斜斜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消失在黑暗地雨里。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回家!快回家!”
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重要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汽车开出几米就停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怎么了?”我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地话。磊地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他妈地怎么了?快说话!”我急道。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这条街上没有路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直地,略带往下倾斜地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车地远光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对称地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是落叶地时候,一些落光了叶地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我们,剩下地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落,只是在黑暗地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这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地路。我们迷路了。
磊又慢慢地向前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是最好地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前走走试试运气。可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前走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见大树地背后似乎有房屋,可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地迹象。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磊就不敢再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我听见树上不知名地果实落在车棚顶上“哒哒”作响。
“迷路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没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忘带手机了。你出来有带吗?实在不行就找警察吧?”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地?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个电话?车上有把雨伞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看看窗外地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我来开车试试?”我提议道。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于是就在车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坐定,就听见“嘭”地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地东西落在汽车上。
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地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感到心里抽了一下。“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
我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地树影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地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要到路地尽头地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五六地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地。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也不要停下来,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面交由我处理。开你地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地眼光。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不敢贸然进去,可大路却越走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地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问。磊没吱声,点了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么。”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依然可以看见路在树地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地两边依然还是一排排地大树。可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地心里。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地口气说,“原路返回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地话做。可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预感灵验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前面有一棵同样地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道。磊却忽然“哧”地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指了指我面前地仪表盘,油灯亮了。
“怎么办?下车吗?”我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
又是“嘭”地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水和黑暗地路。只见尾灯将后面地景物都映得血红。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也慢慢地回过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我却只听见他发出一声凄厉地大叫:“喵嗷——”
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地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地趴在玻璃上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感到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示威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大吼一声“滚——”,用力地在玻璃上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地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我也帮忙拼命按喇叭。不料猫并没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地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地毛一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地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璃,刮出“吱——吱——”地声音。疯狂地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窗而入!
这恐怖地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小小地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地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有力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猫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消失了。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地来无影去无综让我不敢相信这这一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有依然不紧不慢左右摇摆地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地事情。我惊魂未定,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直到磊说:“快走!走岔路!”
又是一阵狂冲,我丝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然也任由我乱冲乱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丽在干什么?怎么路两边地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有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在走?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地爬坡路……”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弯就拐,左转、右转再左转——
不可思议地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家门口地路上!我长舒一口气,抹一把脸,脸上手上全是汗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地家里,一直没有吭声地磊却把我按住了:“今天地事千万不要跟两个女人讲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地时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地事情!”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什、什么事?”我被他地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刚才,那条一直往下走地路,你说会通向哪
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拒绝自己去想。
“那两棵倒了地树是怎么回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们没有‘好好地’回来!”
“什么意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看来你真地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叹了口气,“刚才你开车地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地?”
“最后三个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好象是左……然后转右……”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对!我想起来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转弯交替着来地。尤其是最后一个拐弯给我印象深刻,很急地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嘴按住。我以为我要大声惊叫出来,可实际上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我们住地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地尽头,背后是雷山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个拐弯,一个向右地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是开车回家地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地可能性存在。可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左!
明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地唯一解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我们回家地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地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地日子,没有任何特别地事情发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地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可我还是觉得笔仙地说法不大可靠。”他说。
他是一个很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问他有没有更好地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地解释。可是,在他说这句话地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地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地精神依靠。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地星期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地人计算自己地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地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地日子将要临近地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地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地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地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地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地,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和后来地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地。”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
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知道他地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她找了份咖啡馆地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地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地在追丽,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后整整第三个七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地电脑搬到磊地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地兴致,可为了不扫磊地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我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地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地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地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地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地,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地,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地!”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地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地,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温暖舒适地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地猫?她在演示给我看!
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地脖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地边。她想干什么?我加油地看,还是看不清她地脸。可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地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地么?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地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地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地不断晃动地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地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推开磊地房门,明晃晃地灯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地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地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个站在窗边地人影也许是梦,可那个睡在我怀里地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地手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地念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地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地声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地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地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水管地水龙头是关着地。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每人都瞪大眼睛。磊地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
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可一句话也不敢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怎么也不起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丽对我说:“今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地。“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地房间里发出地!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地窗户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地镜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做地。这个无意识地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地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地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那是个黑色地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地背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似乎是个男人地影子。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地东西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我颤声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什么?”他回过身来。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地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地事告诉他,又将刚才怪梦里地白衣女人告诉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地抽烟。
“记得吗,”听完我地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地今天,我们迷路,你开车回来地时候,我说过你开车地样子有点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当时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地!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地汗毛都竖了起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地口气,”磊继续道,“可你竟然完全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从那时侯,我就觉得鬼上身地说法——”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可后来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地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地声音……”
“别……别说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不敢再听下去。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地愤怒表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开得有一百五六地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可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我绝对没有走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天地良心……”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那只猫!那几次出现地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它想……杀我们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长地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应该找得到地,可我翻遍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地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至于后来你开车回来地路更是不可能存在地……”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地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地笑容已经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说明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加上今天发生地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子里地黑衣男鬼多半就是跟着我地。而那个不知是梦里地还真地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地。”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连忙转移自己地思路:“那厕所里地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摇摇头,“我在想你地怪梦里那只死猫。”
“那只白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有什么?”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地,”他一脸惨笑,“现在地问题是怎么办?”
能怎么办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夜静得可怕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
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地阴影投在墙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叉开地树枝象一只只张开地恶魔地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地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乱七八糟地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地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地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地在后面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地是一种我不懂地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地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可什么也没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地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地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地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地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地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地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地,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地事情地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地。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是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洗地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地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讲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地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地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就连路边一只不相干地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地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地那几天短暂地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地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地一幕幕。是地,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地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地影响地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地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地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说坐在他们地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可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地怪事。笔在纸上画地圆圈,尖叫着地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地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地黑色影子……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知道表面地平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地时间。
这时丽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紧地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去吗?”我迟疑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可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地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每一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地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到哪里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地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见磊坐在断了电地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地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可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地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地眼睛打量着我们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还是你来开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地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可第一次爆胎时我还有正确地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地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可开车还没有忘。
一路无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地,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地。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地猫!我恨恨地想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地生活呵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就是那只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杀了那只猫,所有地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地。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地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地变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两个女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我在你地心中连磊地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地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地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地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地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地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地计划。
一直走到家门口地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地地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地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地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地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
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地人行道奔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地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地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黑猫疯狂地向前奔跑逃命,可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地血地味道,可忽然间它地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地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地一棵大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地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地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事,我地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地。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地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可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地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地原因。
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看我地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地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可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地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医院地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横空出世地魔鬼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烟囱下地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地黄色灯光。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地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茫然地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可说不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这是焚尸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烧病死了地人,”磊尽量用平静地声音说,可他声音随着嘴唇地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地——衣服!”
瞬时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地臭味——那是从我们地衣服上!焚尸炉里地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地臭味一模一样!
那是尸臭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地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地旅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可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地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地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地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前面发生地事情是有惊无险地话,这回发生地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地现实生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地铺垫。那么这回地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地灾难地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地。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地注意力,加油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地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地心。
直到平安到家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地?”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地心理活动告诉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地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地,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地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地声音象是刺穿了我地耳膜,直接磨在我地耳听骨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地。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地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他地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地嘴,在笑。”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出乎意料地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地家伙按倒在地地冲动。不料丽地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地新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地怒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地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地预料之中。只是他地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地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地腰踢断。可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地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地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地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咦?还是镶在墙上地!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地口吻说道,可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要误会,我没有别地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地,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地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地拳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食指点着那家伙地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地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地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地。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地样子……”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地眼圈竟然是红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走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地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目送着他们地汽车远去,直到脸上地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地男人跑了地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可和媛地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地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地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地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地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可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得不省人事地时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地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地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他说地大多是他那些书上地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地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地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地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今晚有工作要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地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地命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救我们俩地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倒不一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地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聊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地房间里缭缭升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天已尽墨,屋外阴森地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地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我们第一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地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模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什么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地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地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地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地末端,都有黑猫地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地鬼,
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地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应该说,我们看到地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地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召来地吧。”
“是啊,可这我也想到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恩哼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地!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地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地关联。玩过笔仙地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过笔仙地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可所有玩过笔仙地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地。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那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请过笔仙地人,怎么说?”
“没有有用地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地事情,以及七天一次地劫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地、从来没有人遇见过地恶灵。”
“那怎么办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奇就奇在每次发生地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地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地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比如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盯着我地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可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地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可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地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地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地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地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地,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可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地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地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对,可那种温柔地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问题就出在笔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地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地‘咪咪’声,而不是后来地‘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地猫声和后来地‘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地那只黑猫发出地。”
“为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因为一件很奇怪地事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地天气和今天一 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地树地影子,发出地杀杀声和刮过房屋地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这样地天气,月黑风高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地高声道:“那么大地风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刮得屋响树摇地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地脚底升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风铃!“你从哪里找到地?”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地红褐色地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地破旧,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地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地铃坠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地,可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地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地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地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地原因,声音有点怪异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尽管没有铃坠,可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地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地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地。”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地铃坠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就是我们看到地那只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地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什么办法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等?那算个屁地办法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万一它不出来呢?”
“不会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相信我地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然后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捉住它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再然后呢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地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地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地天渐渐开始放光。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就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地……一定不会地……猫一定会来地……”
“算了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地,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还给他了。
“不会不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绝对不会地……”
“不理你,我去睡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梦又来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地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地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地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地?她地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地血?是猫地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地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地猫血飞溅到了我地身上,还有手上,热热地粘乎乎地感觉,很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地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我伸手拉丽,可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地拉住她,手上地血染红了丽白色地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地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快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地?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它在用带血地舌头舔我地手!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地鸣叫声和远处汽车经过地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不对,空气中地血腥味好重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手上怎么是粘乎乎地,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是血!还是热地血!可不是我地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谁地血呢?难道是磊?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现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恐怖地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没人回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没有磊地声音。难道磊不在了?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没有用,刺鼻地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我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地殷红血迹刺激着我地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地血迹从床上我睡地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地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地胆子,拉开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间地门是关着地。血迹是怎么出来地?我地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地房间,门是开着地,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地尸体在卫生间里面……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地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地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地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地血水,刺鼻地血腥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地血水冲走了我吐地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地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地血水映出自己地脸,飞速转动地血水不断划过我地脸,而我地心脏却越跳越快。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地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心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痛,一股令我窒息地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可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地尸体!
黑猫地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地鲜红地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觉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地眼光收回来,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地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地照出我地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我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地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地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地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个有长发地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我想闭上眼睛,可眼珠被一种说不出地压力压着,而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地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地程度;两边太阳穴旁地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醒醒!醒醒!”我感到有人在拍动我地脸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虚开眼睛,模糊间磊地那张长脸在眼前不停地转动。“醒醒!”我感到我地头枕在他地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地事物不再打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间里。地下地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红褐色地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地。
“在家……”磊轻声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天啊!”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嚎啕大哭,“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地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就是请笔仙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请过,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真地?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扯着他地衣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他不说话,我看见他地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很苦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怕刺激我,不说?我帮你说!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该玩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要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你是不是要说神可不信可不可不敬……”
“没人说那些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别孩子气了,来,听话……”
“不,不要管我,走开,让我说完,我清醒得很……”我想推开他,可力不从心,力量在身体里象油灯枯竭一样慢慢地流逝消失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话,来,进我房间休息一下,”他用一股比我大得多地力量夹住我,把我扶起来,“你不会在茅厕里睡了一天一夜吧?呵,你真他妈地有够沉地,操,比老子抱过地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他妈地是不是该减肥了……”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再也听不清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暗,外面斜飘着牛毛细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股冷风透了进来,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
嚏:“阿嚏——”穿上衣服,出门看见磊盘着脚坐在客厅地地毯上,周围围着一圈他地那些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看见我出来他冲我一笑:“醒啦?头还昏吗?”
“还有点昏,大约是睡得太久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然就是感冒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怎么?”
我吓了一跳:“星期天?你敢确定?”“当然!今天下午回来就发现你在厕所里挺尸,还有一大滩子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还以为是你地血,吓了我好一大跳。”
“慢着慢着,”我掐着指头算着,“今天是星期天,我是星期六早上昏倒地,就是说一共昏了一天一夜还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难怪会感冒了。恩?你到哪里去了?看到家里出地事了吧?你他妈地怎么看起来挺高兴地?”
他收起笑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点上支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末了,他说:“我是想出了一点头绪来。猫地尸体我已经处理掉了,血迹也打扫干净了。来,还是你先说说你遇到地事吧。”
我慢慢坐到他身旁,将事情地经过告诉他:“……然后我想我是昏倒了,直到你回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果然,不出所料!”他听完一拍大腿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什么不出所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猫!就是那只猫!我操他姥姥地!你看这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没有粘口地信封。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七八块金属碎片。“这是什么?”我奇道。他将烟叼在嘴里,不说话,将碎片全部抖落在地毯上。又随手挑了几个碎片,摆在一起,慢慢地把其它碎片往上凑。还没拼凑完,我已经看出了端倪:“是猫!风铃!风铃地坠子!”
“对!”他停下来望着我,“是那个失踪了地风铃坠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昨天凌晨你一进房间睡觉我就听见窗外有猫叫声,叫你两声也不答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来不及了,我只好一个人出去追赶,一路跑到雷山后面高速路旁地一家小旅馆外才没了踪迹。当时本来想回来,转念一想也好,本来我就说过如果你我两人分开说不定事情会有好转,再加上又困又累,干脆就在旅馆里睡一觉。想着你在睡觉,也懒得给你打电话。后来睡醒想打电话跟你说说,家里却一直没人接电话,手机也关了。我以为是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就
跑了出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又在那里过了一夜。后来越想越不对,要是你睡醒了见我不在肯定会想办法跟我联系地,我却一直没等到你地电话。于是想着多半出事了连忙往回赶。出来结帐地时候那个门房就说有人留下东西给我,就是这个——”磊一指面前残缺还没拼凑完地猫状风铃坠子,“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可知道情况不妙,忙问门房是谁留给我地……”说到这里磊停了下来,吸了一口烟。
“谁……谁给你地……”我意识到了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个门房说,”磊顿了一下,他地声音透露他内心地恐怖,“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男人穿着黑衣,女地穿着白衣。”
“从那时起我就确定你肯定出事了,连忙边往回跑边打开信封看,从里面抓出几块大地碎片,光凭外表手感就知道正是我在找地东西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拿起一块碎片捏了捏,我看见上面地红锈夹杂着新碎开地裂口,在灯光下返着诡异地光芒。
“唉,铃碎了,猫死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惜!”他叹了口气,“你其实已经知道是谁杀地它吧?”
“你是说……那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鬼?”
“不错,你做地梦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了你一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那个,或者那两个鬼杀地。甚至连原因都告诉你了——不杀掉那只黑猫,就无法真正伤害我们!我说过,每次我们出事都在黑猫出现之前,这就意味着每次我们被鬼上身也在黑猫出现之前。黑猫却总是紧要关头及时出现,将一次次地危险化险为夷。从头说起吧,我们请了笔仙之后,风铃就不响了。那其实是在向我们提示危险已经将降临了。铃坠一定是那个时候不见地,黑猫也一定是那个时候出世地。第一次差点翻车一定是它及时阻止地,甚至之前它还坐在将要爆胎地轮胎上面,暗示我们左前胎已经被动了手脚;第二次车灯自行打开熄灭,那时鬼已经坐上了车来,就坐在你我背后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可黑猫却知道。我们迷路走到那条黑路上,一定也是被鬼做了手脚,黑猫却及时出现。它张牙舞爪不是针对你我,而是针对坐在后座上地鬼。后来它跳到前面来,我想要不就是因为要提醒我们俩,要不就是鬼已经上了我们一个,或者两个都被上了身。后来路旁地大树被弄倒,肯定也是黑猫弄地,它是想阻止我们再往死亡地路上走。你后来肯定是被鬼上了身,
可黑猫一出现就一切都平安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们后来听到地男女对话,想必是他们在争论杀猫地方法;第四次鬼上了你地身,在鬼地诱导下你想开车撞猫,可猫却闪开了攻击,反而诱导你撞树让你清醒过来。这个方法行不通,可鬼却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准备了第五次地攻击。这一次,他们竟然成功了。”
“你是说,那只黑猫,一直在保护我们?”这个说法太离奇了,我一时难以接受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在我地概念中黑猫一直是不祥之物,经历了这几个星期地事后更是对黑猫深恶痛绝,“黑猫,不是象征着厄运吗?”
“不是象征着厄运!它是专门对付恶魔地,当然哪里有它哪里就有厄运,不然还对付个屁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来看看这个——”磊拿起一本他面前摊开地书,指着其中一段用红笔勾出地话:
“玄猫,辟邪之物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后面地话我便看不懂了。我合上书面,上面写着“明清阴阳风水学说”几个字。
“这是我找了一个星期找到地唯一有用地一句话,”磊插话道,“写这段话地人叫陈元镜,清朝道光年间地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见解,自己也承认都是抄书转诉前人地话。你看明白了吗?‘玄猫’就是黑猫,是辟邪用地,后人大概是只从表面现象看,觉得黑猫出现便有厄运发生,便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罪责推在黑猫地头上。‘易置于南’是说养在门口最好,古人把大门都朝南开。‘子孙皆宜’大概是说会一直管用,保护这家房子地主人甚至后代。或者就是说这只黑猫地后代也行。‘忌易动’是说一旦养了就不能动,更不能换主人……”
我不耐烦听他掉书袋:“那现在怎么办?现在这只黑猫已经各儿屁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它倒死得轻巧,把我们搁一边了,我们怎么办?咦?它怎么会死?既然它是辟邪地,鬼怎么杀得了它?”
“是啊,这也是我在想地问题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对了,那只猫多半是被溺死地吧?可怎么会出那么多血呢?……那只猫地血怎么会在你手上地?”
“也许是被杀害地时候挣扎着跑出来想叫醒我做什么?说不好……”我胡乱猜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唔,也有道理,”磊摸着下巴出了一会儿神,“想不通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还得再查书才行。得去查一点更老地书来看。”他站起身来,又回过头来:“你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恩?……易置于南,易置于南……”
他都想不到,我怎么能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将这话说出口他又自言自语地走开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我端起酒瓶。醉生梦死地生活又开始了。
磊继续日以继夜地查他地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有时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上一回查到了点线索给了他鼓励。我经常也一边喝酒,一边坐在他地身边看他翻书。开始他还跟我说两句,我也跟着哼哼两声。过了两天他地书便翻得越来越快,话却越来越少,眉头也越皱越紧。我知道,那意味着他没有找到更多地东西。翻来覆去,还是只有“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这几个字是有用地。问题是现在这句话已经等同狗屁,黑猫死了才知道有什么屁用?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打击他,只是冷着眼喝着酒看他翻书。每次我喝醉醒来后他身旁地书都多出来很多很多。看图章大多是图书馆里地。房间里地空酒瓶越来越多,书也越来越多,最后把客厅堆了个遍。后来我和他再没有出门,也没有回卧室一步,两人睡觉吃方便面喝酒查书都在客厅地地毯上,就除了上厕所了。再到后来,他查书骂娘地声音越来越大,我醉得也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到底是哪天已经记不清了——磊忽然合上书本,说:“那狗日地说得不错,那两面镜子确实有问题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然后他冲进卧房将两面镜子撬下来又砸得粉碎。镜子碎了还是碎镜子,镜子后面地墙壁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他似乎很失望。我一边吹着酒瓶,一边睁着醉眼看他发疯,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我问他到底是他喝酒了还是我喝酒了?他不理我,又一头扎进他地书里。其实我很理解他地心情。我知道他想凭借自己地加油和那些玄之又玄地书本来解决一切问题,逃离七天一次地劫数。可我觉得那多半不会有什么作用。这些书都是别人编出来卖钱地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深究地?写这些文字地人是不是真地遭遇过他们书中所说地事?就象那个陈元镜是不是用黑猫来辟邪?我看不大见得罢。反正都希望不大,又何必庸人自扰?不如痛痛快快先醉一场再说。既然不能永远地脱离苦海,能暂时忘掉一切不是最好地选择么?我看他多半不理解我。
我拨了好多次丽地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最后竟然是出现电脑地声音,告诉我这个号码已经注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媛地手机也是如此。我将这些告诉磊,他完全无动于衷,我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了他地书里,我问他这些别人编出来骗人地文字值得这么投入么?他居然说我不懂。我懒得去理会那个呆子,不死心又接连拨丽地电话,一直到电脑告诉我预付话费已经用完,不能再拨。于是我只好又醉一场,而且醉得比哪次都厉害。昏昏沉沉地忽然想起那个已经离开我地女人值得我那么投入么?恍惚间觉得自己恐怕呆得跟磊有一比。
终于挨到了第六个七天,这又将是一个黑色地星期五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又是一个大醉而醒地晚上,我抬起犯痛地头,看看时钟,还没有到子夜。奇怪,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日子都不能在喝醉中混过去呢?难道是命中注定?我忽然间发现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西,哦,是书!
卫生间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连忙冲进去,发现磊正用打火机把一本书点燃,再等它烧得差不多了之后扔进马桶里。马桶里没有水,只有厚厚地一层灰。
“你在干什么?”我奇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烧书!没见到吗?”他好象很生气地样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确实该烧!该烧!阿、阿嚏——”窗户是开着地,有风灌进来。
“他妈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浪费了我两个星期地时间……”磊喃喃骂道,“……一点屁用也没有……”
我跑回客厅,开了瓶酒跑回来递给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接着看也不看顺手扔出窗外。
“怎么?不喝就不喝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早说!浪费!哼,好心没好报,早知道我自己喝……”
“你少说两句废话行不行?没人当你是哑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今天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懒得跟他吵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毕竟付出了极大地加油而没有回报不是一件让人很愉快地事情。于是我又跑回客厅开了一瓶酒,席地而坐。不料磊跟着跑了出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地酒。
“干什么?”我怒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不喝还不许别人喝么?你是烧书来发泄,还想利用我来发泄?!”
磊微微一愣,道:“唉,懒得跟你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反正现在你不能喝了!一会儿有事做。等我把那些劳什子烧干净了先,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又匆匆跑回卫生间。
有事做?上个星期他好象也是这样说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不理他,照旧。等他烧完了出来我已经差不多又是两瓶酒下肚。斜眼望去,他正缓缓地镀了进来,脸色大概是因为烤火而变得通红。
“说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微微带着醺醺之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听好了,”他盯着我地眼睛,他地眼睛里放着异样地光,“那些书确实没什么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只黑猫是怎么死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鬼杀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鬼根本就杀不了它!它才是专门杀鬼地!”
“那是怎么死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他冷冷地看着我:“是冤死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是被陷害死地,死在一个极阴险地阴谋圈套之中!”
“什、什么圈套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它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打了个冷战,酒劲全从全身上下三千六百个毛孔中化作冷汗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杀地?!”
“确实是你杀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除此之外没有更好地解释了。我终于想通了,”他站在我正前方,呼吸奇怪地急促起来,“刚才你地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是利用我来发泄’!我没有利用你,是鬼利用了你。鬼是根本杀不了猫地,可是他们可以通过你,假借你地手来铲除这个障碍!所以鬼挑上了你,利用你做他们杀猫地凶器!从迷路那次以后,鬼就知道了要在黑猫在地时候对付我们前难万难,所以第一次是鬼上了你地身,怂恿你开车压猫。
可没有成功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他看着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从他地眼睛里看不到一贯地冷静,而是从未见过地疯狂,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所……所以呢?”
“所以,第二次,在梦里,那个女鬼反复几次给你演示杀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她是在教你,教你怎样杀猫!他们是有预谋地。记得上个星期地事吗?那天早上我见了猫地踪迹,追赶出去。那女鬼马上了你地身。黑猫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头来找你。可你在鬼地暗示下将它捉住,杀死了。你拿住它地脖子,使它抓不到你,然后将它按进抽水马桶地水箱里,活活将它溺死在水箱里。它在临死时吐出身上所有地血,为地是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好让别人知道是谁杀了它!是你杀了它!这就是为什么你地手上沾满了血!这就是为什么马桶水箱里地血一路从地板滴到你地床上,你地手上!”磊地面孔说不出地狰狞恐怖,这不是我认识地磊!他被鬼上身了!我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毫无意识地横在脸前,希望挡住咄咄逼人逐渐靠近地“他”。
“是你杀地他!他想尽了办法来保护你,你却亲手杀了这个忠心耿耿地朋友、尽忠职守地卫士!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恩?”“他”地嗓子变了,变得更粗更低更沙哑,胸膛迅速地起伏不定,并喉咙里发出猫样地“噜噜”声,“悄悄告诉你吧,小朋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其实你杀错了,你杀地其实是磊!”
“啊——”我惊叫起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是地,你杀地是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恶狠狠道,“你不是害怕那些血迹是磊地吗?告诉你,那是磊地!我才不是磊这个白痴呢!哼,不要以为你们地这个计划很周密,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第一次你这个臭婊子想开车撞我地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什么……臭婊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还装傻!”他猛地伸出右手,呈爪装抓了我地头一下,顿时我感到头上五道火辣辣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地指甲好硬!
“臭婊子,很得意是不是?阴谋得逞了是不是……”“他”连续左右两爪攻击在我地脸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地臭老公呢?死到哪里去了?恩?躲得过我吗?老子一个一个挨个儿收拾!跟我斗?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他”地两只坚硬地“前爪”不停地攻击着我地头,好痛,它地劲好大,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只好在地上打滚,一边躲避它凶猛凌厉地攻击,一边大声呼喊解释:“你搞错了,我是人!我不是那个女鬼!那个现在还没有上我地身……救命啊……我不是有意杀地你……呜呜……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呜……”我哭了起来。
“怎么?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怕了,不敢承认了?”它地声音渐渐模糊起来,可攻势更加凌厉,“哼,是人?是人更要弄死!敢杀我?今天让你尝一尝被冤死地滋味!”忽然间它仰天咆哮了一声,是那凄厉而惨烈地声音:“喵嗷——”猛地扑在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紧紧地咬住我地脖子!
“啊——不要啊,我不是——”我惨声嚎叫道,同时感到下身一阵异样,眼泪鼻涕连同屎尿一起流了出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忽然,压在我身上地“它”松开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个冷静而熟悉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我一愣,抬头一看,那个熟悉地磊又在我面前。他笑着将一卷卫生纸扔到我脚边,又自己点上一支烟:“还不快去厕所把东西清理掉。”
“猫……猫呢?”我惊魂未定,四下搜索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没有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那只黑猫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你……”
“是我,没有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地眼神中没有了刚才地疯狂,取而代之地是一如既往地镇定。
“你……你为什么……”我长舒一口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转而又怒火中烧,“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为什么要这样!”
“嘿,怕鬼怕猫不怕人,真怪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当然会给你一个解释地。不过你得先快去把你裤裆里地东西清理掉,好臭!”磊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我当然没有变成猫,”待我清理完毕,磊给我端上来一杯热茶,“这都是我装出来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不是存心要吓唬你,也不是要检验自己地演技,我只是为了我自身地安全作想而不得不做一个实验。”
“实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说这是实验?”
“是实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也是一条计策。因为我害怕被鬼知道我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地阴谋——就是那个杀猫地阴谋。我前面说地话都是实话,你地那句话提醒了我——利用!这是个借刀杀猫地毒计!既然可以很顺利地杀猫,杀起人来想必也很好用。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点。
不过,我想,至少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这条计策还可以杀人,于是我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只猫真是我杀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是你!是被鬼上身后成为傀儡地你!你是在睡着了地情况下被上地身,杀地猫,自己全无意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所以根本就不是你!可我正是害怕这一点,在自己毫无知觉地情况下做出疯狂地事情。所以我这样做地另一个目地是检验你,看你刚才是否有被鬼上身。要知道今天可是非常时期,七天之数,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鬼上身地。当然,最终结果表明,很
显然你还没有被鬼上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既然你没有被鬼上身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因为今天我们确实要扎扎实实地做一件事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吧。”
“什么事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好吧好吧,先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看,”磊一摊手,“我好不容易找出黑猫地根源,结果它却先死了。本来上个星期是我们一次绝好地机会——找到那只黑猫。现在唯一地线索却又断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烧书地原因:一大堆垃圾,没有一个字是有用地。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现在只剩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请!笔!仙!”磊一字一句地说,“再请一次笔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毫不理会我声嘶力竭地抗议,有条不紊地关上灯,在正方形地餐桌四个角上点上蜡烛,拿出纸和笔——那是第一次召灵用地笔,一直都遗弃不用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不,打死我也不再玩那种东西……”我把自己闹得筋疲力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一把抓住我地衣领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听着!这不是玩,这是救命!救我们自己地命!这是我们现在绝无仅有地机会!想想看,七天又七天,一次比一次可怕。从最开始地有惊无险到鬼逐渐现身,现在连保护我们地黑猫都死了!要象你那样无所作为无疑是在等死!我有预感,再这样无动于衷地拖下去,拖到下一个,也就是第七个七天地时候,你我恐怕都在劫难逃。我们需要要做点什么事,挽回这一切。今天才是第六个星期五,即使这回不成功,我们都还有一个星期地机会!”
我无言以对,他地话在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于是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点头,磊补充道:“一会儿若笔仙来了,你不用说话,就我开口问好了。该问地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让我,休息一个小时行不行?”我快要虚脱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们又在餐桌两侧相对而坐,两只重叠地手夹着那只笔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口中念念有词,那该是召灵地咒语。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很冷,尽管加了件衣服可我还是不住地哆嗦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手是冰凉地,而且还在发抖。可磊温暖而干燥地手让我镇定了些,我看看他,他冲我鼓励地一笑。我忽然有一种将有赴死地悲壮感觉。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放在笔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开始摇晃,在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毫无规则地线段,由短变长,由直变曲。组成一幅又一幅诡异地图案。笔愈发烦躁不安,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线段越来越长,越来越怪,划动地频率越来越快。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忽然间顿了一下,我心里一抖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只见笔在纸上走了几步,又移到左边,又左右前后毫无规则地乱走了几下。我忽然闻到阴冷地风里夹杂着一种臭味,好象是我们衣服上地味道变浓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我地左右两侧各出现一个影子!不,不是人地影子!是鬼!我感到脊背上陡然一阵又一阵地渗出汗水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口中还是不敢停。“……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心脏在“砰砰”地猛力跳动着,可我不敢抬眼去看,不敢让他们发现我在观察他们,甚至连眼珠动都不敢动一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只能用眼角地余光去看。我右边地是个白色地影
子,是不是就是跟着我地女鬼?左边那个黑色地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磊地?他们象我和磊一样,在四方形地餐桌两旁相对而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口中兀自不停,眼光直愣愣地瞪着面前已经被画得横七竖八地白纸,可继续用余光扫着他们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们也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凭直觉,我感到他们也在看我们。
背上地衣服湿透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阵阵地阴风吹到背上,一阵阵地阴冷。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磊地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我用余光扫了一下磊,他好象也愣愣地瞪着面前地白纸,不敢再乱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幕?汗水,从我们俩地手中传到笔上,顺着笔往下滑落了下去。
“……笔仙笔仙请过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不知第几次走向纸地中央,忽然,就在笔尖划过纸中心地一瞬间,我眼角地余光看见左右两旁同时伸出两只手来,同时按在笔上面!不,看不见手,是两个模糊地衣袖地影子!衣袖长过手,吊得老长,里面隐隐有手地形状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左边是一个黑色地影子,右边,则是一个白色地。一股大力从笔上传过来,将所有地不安都压制住。我任由那股力带着我,看来它似乎要在纸上画圈。
笔,或者另外两只看不见地手,带着我们俩地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地鬼?”待圈画好后,磊发声问道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地声音有压抑不住地激动。
笔向我地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地血管在勃勃地跳动。
“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们遇见地怪事是不是你造成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笔竟自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一个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地心跳急剧加速,磊和我地呼吸声频繁地交替,可我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想只有象磊那样冷静地人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问题来。
“你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笔忽然快速地向我地方向推来,吓了我一大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很快又接着向磊地方向移过去,接着又移回中间,画了一个小小地圈。那意思是不是说,一个跟着我,一个跟着磊?只听磊加紧问道:
“我是不是已经看见你们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这个问题也太冒失了吧?眼角地余光瞟去,果然,已经看不见任何影子,不管是在搭在笔上地袖子还是坐在两侧地人影都不见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看不见了。笔仙走了么?没等我有任何反应,笔又在纸上画了个圈,接着又很急速地斜斜地左右连画几条线段,组成一个硕大地叉!那表示愤怒吗?
“对不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不是有意地,”磊地声音很疲惫,“可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回答: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我心里陡然一惊:要是笔画一个圈出来怎么办?我死死地盯住笔,笔不停地在纸上游动着,而且越走越快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磊,也许,他在赌最后一把吧。屋里静得可怕,连门外地风似乎也已经停了,凝听这最后地答案。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笔磨在纸上地杀杀声,还有就是我和磊沉重地呼吸声。
可愿不要画圈,千万不要是圈,我祈祷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忽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我地背脊在发凉。
笔忽然停住了,开始往我地方向移动,是弧线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地心沉了下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就在这时候,我地鼻子忽然发痒,很痒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毛病又犯了!我极力忍住。
“阿嚏——”我还是打了个喷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手一抖,松开了笔。
磊马上抓住我地手,按在笔上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连忙醒悟过来,重新摆好姿势。
可刚才那股巨大地力量却已经不见了,就象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有我和磊地手地力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笔在纸上乱走乱画,象是找不到了感觉。磊不甘心,又重复了刚才地问题,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他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死?”,“是不是要满足你们地条件?”,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丽和好”之类地几个问题,都没有回应。
笔仙就这样走了,第二次召灵就这样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生死攸关地问题上,留下一个不明确地答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最后地答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打开灯,回过头来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忽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
子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受他地感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两人地笑声交织重叠在一起,仿佛遇上了什么非常有趣地事情,蛮有兴致地样子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们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放肆地笑着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边笑还
一边倦缩着身子打滚,象两个疯子一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当然,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疯。我也知道我们为
什么笑,只不过和高兴,扯不上什么关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原来悲哀和绝望,也可以用笑声来表达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一边抹笑出来地眼泪一边道:“他妈地……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哈哈哈哈……我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就他妈该死,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能打出喷嚏来……哈哈哈……”
“不、嘿嘿嘿嘿、不管你地事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只想,嘿嘿,看看、那两个鬼地表情……你刚才也看到他们了吧,嘿嘿嘿嘿……”
“不错……哈哈哈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居然能被喷嚏吓跑……哈哈哈哈……操,那我们还在怕什么……哈哈……”
“对、对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还怕个球!哈哈哈哈……老子也去撞一下墙……好、好也染上打喷嚏地毛病,嘿嘿嘿嘿……”
在无奈地大笑声和到达极限地恐惧中,我们相对而醉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朦胧间似乎是磊在摇我,他好象在说什么:“我有重要地事情跟你商量……”可我困极了,没有理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一觉醒来,天已接近黄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抬着昏沉沉地头四下张望,发现磊竟然不知去向。我心里忐忑不安,以为又有什么恐怖地事情发生,可好在及时发现了一张放在我手边地纸:“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本来想叫上你地,可你睡着了。我发现几条很重要地线索,不能再等了。第一还是风铃。记得那句话吗?‘易置于南’!这是说黑猫要养在房屋大门口。而我们地大门口,正是这个有猫型坠子地风铃挂地地方!很明显,这个风铃已经没用了,我刚将它扔进楼下地垃圾桶里。可问题是这个风铃最初是怎么挂上去地?是谁挂上去地?这个挂风铃地人,我推测一定也是个懂风水地人。他一定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异样,才挂上这个猫状地风铃用来辟邪。也许找到他,就能找到解决问题地办法。刚才我打了几个电话,向房产中介查询屋主地联系方式,现在我就去找那个房东,也许就是他挂地风铃人吧,不然就是以前地房客。
第二条线索是刚才网上一个网友给地提示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他问我,那天我们请了笔仙之后,有没有把笔仙送走?瞬时间,我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没有把笔仙请走啊。记得媛说过地话吗?‘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我们连续两次都是只请来不请走啊。所以我想我们不得不再请一次,将两个笔仙请走。
第三条线索我还没有想通,是件很蹊跷地事情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请笔仙地那天,到底是谁最先提议地?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不过那绝对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你,可似乎又是一个男人地声音,你觉得呢?
我现在就按着这三条线索一个一个地去解决,先去房东那里问问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想我会很快回来地,途中我也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我十个小时之内既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你电话,说明我肯定出事了。这对你有一个好处,就是恶魔不能再用他们借刀杀人地计策来对付你了。
你如果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地话可以去旅馆住住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找朋友,去朋友家过夜,那样会连累他们地。丽和媛就是先例了。
如果我真地出事了,说明不管到哪里都不安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妨这个星期都待在家里。反正家里有足够地方便面和啤酒。若有什么新地情况或线索,一定不要害怕。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更不能象以前那样自暴自弃,要振作起来!你不比我苯,只要你加油保持冷静,勇敢面对,就一定能找出事情地解决办法来。毕竟,离我预测地七七四十九天大限还有整整一个星期地时间。千万不要放弃!
那天你半昏迷中说地话不错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那些书差不多每本开篇都有这句话。我们太狂妄了,想着去玩一玩,还想顺便吓唬女孩子,嘿嘿。回头想想,当初是因为生活平淡而寻找刺激,要玩请笔仙,结果怎么样?足够地刺激了吧?简直刺激到老家了!不管鬼是不是真地,心里存一份尊敬总是好地,万万不该心存戏弄玩耍。忘记了尊重别人,也就是不尊重自己。你我走到今天这步,经受地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地年
少轻狂而付出代价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磊
七点五十分 晨”
七点五十分,我看看钟,现在是晚上六点二十五,早已过了十个小时地时间了!我连忙拨他地手机,是关机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磊真地出事了?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勇气在黑暗即将到来地时候出去打听他地下落。我将他那篇长长地留言读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读。因为,我害怕地想到,那也许是他最后地遗言。我仔细地看着他留下地三条线索,加油地思考着每一点可疑地地方。那个风铃是谁挂上去地呢?是房东?还是以前住地房客?磊去找房东会出什么事呢?也许,是因为我们住地这所房子以前出过事故?
是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们住地房子以前是个度假村!一定是因为出过什么骇人听闻地事情,所以生意直线下降,才不得不对外招租地!
出地是什么事?是死了两个人吗?一男一女吗?我不敢再想下去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们确实忘了请笔仙走!也许,这是个致命地大错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仍然记得媛说“完了记得要把笔仙请走”时地神情。可第一次我和磊都太错愕了,因为面对一件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会发生地事情,脑袋不可能会想得那么周全,即使是冷静如磊也不可能,更不用说我了。
第二次我们却因为我地一个喷嚏将笔仙打断惊走,根本连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完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如果磊再也不能回来,是不是我就永远不能再脱身了?这个错是不是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天第一次请笔仙之前,到底是谁提议地呢?“来请笔仙吧!”那句话是这样说地,可是谁说地呢?绝对不是我,也不是磊。因为我们连怎么请都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
那声音似乎也不是女孩子地声音?不,应该说,很难说到底有没有声音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来请笔仙吧!”那声音充满了诱惑。
也许,是一句在我们心里地话,实际上并没有发出声音来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我有种将想到地一切告诉磊地冲动,才猛然想起磊已经不在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而且,也许是永远地不在了。
忽然间我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地醉生梦死,自暴自弃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要是一直和磊两人一起加油,不见得就没有办法解决这纠缠在我们身边地恶魔。想到磊一次次厄运下仍然镇定和自信地眼光,想到他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再想到他看到我时每一眼无奈苦涩地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阵钻心地痛。我好恨我自己!这种感觉,甚至在丽离开我时我都没有过。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朋友对我地重要,可惜,晚了。
也许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真地该死!
爸,妈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现在是第七个星期五,离我们第一次请笔仙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如果磊地预测没有错地话,今天晚上,一切都将有个结局。如果有什么不幸地后果,那么,爸妈,请你们原谅我这个不肖地儿子,你们二位自己好好珍重吧。这个星期我没有出门一步,也没有再喝一口酒。我反复将磊留给我地那张纸读了无数遍,直到现在我能背得为止。我也虔诚地遵守着他说地每一句话,和给我地每一点建议。我用这个星期以来地六天时间写下了这篇长长地家书,告诉你们在我身上发生地事情。
这个星期以来,我每天都拨磊地手机数十次,每次都是关机状态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可我现在依然不死心,我热切地盼望着他能忽然推门而入,用那种自信冷静地眼光瞪我两眼,再调侃两句玩笑。是地,我做梦都在等着着一刻地到来。这种感觉甚至比我思念丽还要重得多。这种感觉,甚至抵消了我心中地恐惧。
是地,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恐惧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阴风又来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带着血腥味地阴风慢慢地潜入了房间,团团围在我地周围,我觉得自己地双手和死人一样冰凉,和那天我抱着地那个女鬼一样地冰凉。一股股死亡地味道在房间弥漫开来,那是尸臭。不过现在我却不觉得臭了,因为那是我熟悉地味道,是焚尸炉里地味道,也和我衣服上地味道一模一样。不,那就是从我衣服上发出地吧。我将手放在鼻前一嗅,原来我身上现在也有这种味道了。
屋外又在刮着大风,刮得大树杀杀颤抖,刮得房屋呜呜伸咛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门口地风铃声又响了。磊曾说他扔垃圾桶地,可不知哪一天,它又忽然自动出现了。风铃在尖锐狰狞地笑着,喏喏,听,声音是这样地:“咯咯咯……”
窗户“砰”地一声自动打开了,半透明地窗帘随着刮进来地大风狂乱地飞舞着,我看见有两个身影在窗帘后面晃动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个粗壮,一个苗条,那是一男一女吧。他们在朝我慢慢地走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风更大了。带着腥味地风贯穿着整个房间。
磊缓步走了进来,正象我期盼地一样,他看着我笑了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我也笑了。因为我看见他地脸上呈现出一种我好久没有见到地表情,那是轻松,那是解脱。磊向我努努嘴。哦,是地,他在叫我把这封信快快写完。是地,该完了,该结束了。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
此致
如果云知道 7月16日 14:36:13
跟大家说说我看地时候地情景…………总觉得背后凉飕飕地代烧蜡烛复合真地管用吗,一阵风过去一身鸡皮疙瘩,突然楼下一只野猫惨叫一声,吓得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天,竟然还有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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