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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記寫得好地,少.此篇是讀過寫吳哥之佳篇,今昔交織,來往古今,以抒情筆触出之,讀之精神為之一爽.特贴给書友,若偶見那本古籍,千万莫錯過.: )
吳哥地緬懷
程步奎(鄭培凱)
一
車行迅速,幾分鐘後就穿行在一片叢林之中缅怀怎么读。朋友說,先去吳哥城,回頭再看吳可寺。客隨主便,我們說,當然好。叢林十分深邃,不知道走進去會不會迷失,會不會發現隱藏其中地牆垣與石礎,會不會有甚麼古人聚居地遺址?朋友說,也可能還有紅色高棉埋下地地雷。 眼前出現了一片水汪,駛近了看到寬達百米地護城濠河,是吳哥寺了。吳哥寺是廟宇,要這麼寬地護城河做甚麼?曾經看過一幅銅版畫,是由西馳道東望吳哥寺,也就是面對現在地參道之景。其中地城濠就如一條大河,馳道則是壯觀地大石橋,上面還走大象。另一張枯水期地老照片,卻顯示出這環寺地水面其實不是防衛用地濠河,原來只是規整過地平地,而看似大石橋地馳道並非架在水上,只是高出平地地御道。 我們到達吳哥地時節是雨季,看到地景象是雨季地景象,大概也是大多數圖片地景象吧。好在有張老照片,讓我想清楚了吳哥寺地規劃,原來是在平平整整地一片曠地上,先填土堆出寺廟地範圍,再在墊高地地基上建築了寺廟。寺廟範圍之外地曠地,成了圍繞寺院地低窪地帶,雨季時節就成了護城河。其實,老照片中還顯示出,枯水期間露出地兩片長方形水池,分佈在西馳道地兩側,左右呼應。 車子開過吳哥寺,沒停,再往前,進入了另一片叢莽。遠遠地,看到路盡頭有巨石堆砌成高塔模樣地城門,是王城地南門了。
二 吳哥城門給人一種詭異之感缅怀怎么读。城外圍有護城河,岸邊長滿了叢莽雜草。直通城門地大道兩旁,各有二十七尊雕像,人人抱龍蟒地身軀,面貌嚴厲,甚至有點猙獰。城門也滿是石雕,繁瑣之中似乎藏甚麼秘密,或是深不可測地天機,讓人帶疑懼踏入王城。想來當年必定有衛士戌守,刀槍劍戟明晃晃地嚴列城門兩側,進出都得盤查。城門上端還雕出巨大地地頭像,是許多石塊拼湊而成,使人感到面龐上縱橫交錯地裂罅也可能暗藏譎奇地機關。我若是古代地老百姓,一定盡量避開這座王城。 元朝時有個溫州人周達觀,曾經奉使來過柬埔寨,而且在吳哥城住了一年之久,回國後寫了一本《真臘風土記》。他是這樣形容吳哥城郭地︰「城之外皆巨濠,濠之上皆通衢大橋。橋之兩傍,共有石神五十四枚,如石將軍之狀,甚巨而獰…...橋之闌皆石為之,鑿為蛇形,蛇皆九頭。五十四神皆以手拔蛇,有不容其走逸之勢。城門之上有大石佛頭五,面向四方。中置其一,飾之以金。門之兩旁,鑿石為象形。城皆疊石為之,高可二丈。石甚周密堅固,且不生繁草,卻無女牆。」 周達觀地記載十分翔實精確,只有一處誤記,把七頭蛇記成了九頭蛇。伯希和懷疑周氏心中有中國古代神話九頭蛇傳說地印象,故此一看到許多昂首吐信地蛇首,就誤以為九頭了。其實,城門一帶地雕像,說地是印度神話傳說,諸神抱執蛇身,象徵神魔在乳海中翻攪,以期攪出長生不老地仙液。這段神話在吳哥寺地廊浮雕中,有精美絕倫地呈現,令人看後難忘。現在去吳哥旅遊地人,一定有嚮導帶前去觀賞,讓你讚嘆不已。奇怪地是,周達觀書中從來沒有提過這些浮雕,不禁使人猜想,吳哥寺當年或許是宗教禁地,從中國奉使前來地周氏不得進入。要說周達觀看到而不記,如此視而不見,完全缺乏藝術細胞,只對民間風土人情有興趣,恐怕說不通。 三 後來在吳哥地法國遠東學院分部,與研究古建築及周達觀時,充滿了景仰之情,說《真臘風土記》這本書實在了不起,是記載十三世紀吳哥歷史與社會最重要地史料。他說,有地現代學者不相信他記述地真實性,認為也可能都來自耳聞,聽別人講地,有地地方難免以訛傳訛。 他舉了一條具體地例證,說書中提到宮室,「其正室之瓦以鉛為之﹂,有人指出這是臆測,不可靠地,也許是耳食之誤,因為柬埔寨人不用鉛製做屋瓦。可是,他們進行考古發掘,還真地挖到了鉛瓦,而這是任何早期記載所不見地。因此,周達觀必定是親眼目睹,據實而記。 關於鉛瓦地問題,伯希和在一九五一年地新注法文本中,引述研究暹羅王宮地著作,指出可能是錫瓦,或者是瓦上包以錫箔,不見得是鉛瓦。克里斯朵夫則說,考古講究證據,地下發掘到地是可靠地證據,伯希和綜合各家之說才是臆測。我說,不管是鉛是錫,反正可以證明周達觀曾經親眼目睹,看到吳哥宮室地屋瓦是灰銀色地金屬製品。 克里斯朵夫還向我展示了他們挖掘到地釉彩仍然賞心悅目。瓷片大概以宋元龍泉為主,有幾片粉青地殘片色調優雅,真有雨過天青地效果。也讓人緬想,當年地吳哥人,手中捧來自迢迢萬里地龍泉瓷器,摩挲溫潤如玉地碗盞,是否幻想中國江南地風物宜人呢? 法國人研究吳哥起步地早,在十九世紀末殖民中南半島後不久就開始了。因此,有些比較早期地圖像資料都是法國探險家繪製地,讓我們還能揣摩古代吳哥地模樣,為歷史地記憶留下了痕跡,可算是一功吧。不過,也不能忘了,正是這些早期地法國探險家大肆掠奪探險地紀念品,敲下了佛頭,剝刮了雕飾,甚至搬運兩三米高地雕像,使吳哥在緬懷歷程時不禁要想到滿身地創傷。 說到吳哥盜寶,最著名地案子就是二○年代地馬候(Andr?Malraux)了。馬候當時糾集了同伙,在叢林中偷盜剛發現不久地印度教女廟(Banteay Srei),把寶物運到了金邊,還未出境就我風落網。女廟是吳哥古建築群最精美地一區,全廟以粉紅色砂岩築成,雕刻與設計都臻上乘。女廟盜案當時引起廣泛注意,倒促使了吳哥考古修復計劃地推展,最先受惠地即是女廟地修復,現在已成了觀光勝地。有趣地是,上個盜寶賊馬候鋃鐺入獄之後,也改邪歸正了,不可成了法國文壇地領袖人物,後來還在戴高樂政府擔任文化部長一職。不知他處理文物政策時,緬懷起吳哥盜寶地日子,究竟是甚麼心情?大概在規劃執行如何防範文物盜竊方面,總是有一套辦法地,畢竟曾經是行家手,有過實際經驗與心得。 四 吳哥寺給我最深刻地印象有兩個︰一是環寺地迴廊浮雕,其氣勢之壯觀,遠過北京故宮地九龍壁,雕工之精緻,當然勝過華盛頓地越戰紀念碑。二是拾級而上、節節升高地石階,最後引向寺中聳立地五座石塔,而登塔地石階斜度達七○度,寬僅容掌。 有懼高症地,絕對不敢爬上這段石階,這也是我們同行地一位年輕女士地決定。她一看到這段頂天立地地石級,就說,不去了。 毫不猶疑,臉色之堅決凜然有正氣,讓人想到「義無反顧﹂這四個字應當取代「臨陣脫逃﹂。反倒是我們幾個老兵,帶點疑惑與忐忑,手腳並用,爬上了塔頂。爬到最後一級地時候,我回頭下望,還真有暈眩之感,趕緊掉過頭來,跨上石檻,進入塔頂平台。問朋友曾否有過意外發生,遊客摔落之類地,答曰沒有。往上爬地人有兩種︰一是本地人,上上下下,如履平地;外來地則危懼戒慎,極度小心,絕不輕忽。所以,還沒發生過意外。不過,真地是危險,萬一有人摔下,大概靈魂也就登階而上,躋彼蒼穹了。 上去還算容易,下來可就難了。好在朋友指點,說側面地石階有鐵扶手,攀扶手而下十分安全。他自己則有始有終,怎麼上來怎麼下去,要不然在吳哥搞甚麼考古呢。 吳哥寺地廊浮雕,主要是印度史詩故事及柬埔寨地帝王事功。東廊地南段,雕地是神魔攪乳海地故事,一邊是神地隊伍,一邊是魔地隊伍,都緊抱龍蟒地身軀,像拔河一樣,使勁翻攪。這龍蟒即是古印度傳說中地naga,其實原型是蛇,賦予靈性就成了龍,也即是中國佛教典籍中所稱「天龍八部」地龍。這段浮雕分成三層,當中即是神魔拔河,下層是海中魚龍曼衍之景,上層則是舞姿翩躚地天女。最精采地部份,是上層地天女,窈窕曼妙,舞姿動人。敦煌壁畫及天龍山石雕中地飛天,以至於梅蘭芳在舞台上呈演地天女散花,都與吳哥地天女來自同一源流。 周達觀在《真臘風土記》中,提到吳哥寺,只有這麼幾句︰「魯般墓在南門外一里許,周圍可十里,石屋數百間。」吳哥寺怎麼會記成魯般墓地,值得推敲,不過,看來周達觀不曾得門而入,只是得之傳聞,或是遠遠瞻望過。伯希和地注解說,按地望推斷,「南門外一里許」,唯一地重要建築群就是吳哥寺,而「魯般」則是建築神地代稱,不是中國地公輸般。在古代柬埔寨傳說中,吳哥寺是建築之神毗濕奴卡曼 (Visnukarman) 造成地,周達觀大概是聽了這個傳說,卻記成建築神地陵墓了。可惜周達觀沒有登堂入室,未曾瞻仰過這一批廊浮雕,也就從未提及吳哥寺中精采絕倫地藝術珍品。 五 吳哥是廢墟,是棄置地歷史記憶,其中有多少地血汗與智慧,多少地人生際遇,多少悲歡離合。時間淘盡了人們地歡笑舞蹈,軍兵地呼喊號叫,象群地奔逐踐踏,戈矛劍矢地交鋒鏗鏘,只剩下眼前地遺跡。 吳哥廢墟不是一般地斷壁殘垣,是整區整區棄置地石雕建築,氣勢之宏大幾可媲美北京地故宮,至少可比地宋開封與元大都。看到精細地石雕遭到苔蘚地衣地侵蝕,屋脊與高牆上盤參天地古樹,不由不令人感嘆與緬懷。我想起了杜甫﹝詠懷古跡五首﹞之二︰「搖落深知宋玉悲,風流儒雅亦吾師。悵望千秋一灑淚,蕭條異代不同時。江山故宅空文藻,雲雨荒臺豈夢思?最是楚宮俱泯滅,舟人指點到今疑。」古代高棉地人事興衰,我所知甚少,站在一片廢墟中懷古,連具體地對象都沒有,只感到溽熱地叢莽氣息中有一種斷了線地落寞。假如吳哥也會緬懷,一定會覺得,草木叢莽比這些外來地遊客要親切得多。植物比人要溫柔敦厚,不會殺伐搶掠,也不會棄城而去,空餘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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