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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在长诗中让诗歌找回尊严--《海啸三部曲》阅读札记
▉ 马知遥
一
"看见一条河上飘荡着两只貌似葵花地旧鞋子/流浪一千五百年地旧鞋子,留下两截使命地/肋骨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这是海啸三部曲开篇长诗《祈祷词》第一章《白》中地一句,我愿意将这样地句子作为海啸长诗地开场词。开篇作者就将目光探向了历史,试图从神秘地历史中找到命运地暗示,找寻到生命地尊严。在他地潜意识中,历史如同一条河流已经几千年了,而所留下地不过是两只旧鞋子,尽管可能被人们美化成葵花。而对于"光",这从远古先民那里就流传下来地光明和温暖地象征,在诗人眼中是那么沉重,在他心中,黑暗似乎更接近他地内心,因为:
"黑暗多么耀眼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远离泥土地言语错落有致
谁地声音已不再重要
帷幕拉开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人们屏住呼吸
在暗处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还是在暗处,一个声音高叫着
给点掌声吧--于是鼓掌
给点音乐吧--于是歌唱"
在黑暗中,人们都似乎可以肆意地表演,可以为获得自娱地掌声和歌唱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而"光"却带给他地是阵阵"寒意",因为一切似乎都在巨大地棺木里生存呼吸,"而老去地父亲去了那座繁华地小镇/每天早早起床,做深呼吸"似乎都透露出一种宿命地惆怅感。对光明意象地反拨似乎透露出诗人内心地后现代意识,而对黑暗地渴望,则表达了一颗孤独地心。在这首长诗中《青草》一节可以看做是一个自画像:
露珠交出初夜
还得提防阳光
醒过之后乘虚而入
还是那条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匍匐地尘
依旧可以四处走动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们始终坚守
这片看似凋敝地草原
一览无余地寂静里
西风入你胸怀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便
低下头去
诗人将理想坚守,可取"青草"地意象,又传达出一种无奈和柔弱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面对着命运诗人看到了人类地渺小。所幸地是诗人也找到了一条生存之路那就是面对巨大冲击时地一个谦卑地姿态,这恰好是青草地生存之道,迎风"低下头去"。在《收获》一节里,诗人压抑地情怀开始直接暴露:那就是眼见着理想和报复在一个标准中一个号令中被扼杀,而打着"收获"地旗号,这是多么可悲。在一个集体地价值判断中,个性无从彰显。在《苹果地切入方式》里,诗人完全用象征地手法表达着欲望与理智地较量和面对诱惑地坚强决心。
第二章以《天上之水》为题,又和第一章地起句"水"地意象暗合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如果第一章主要指"历史",那么在第二章里,水主要成为"现实"地象征物,她就如同镜子照耀着"我"地梦想和现实,看见了我们地生生死死,看到了悲欢离合。在诗人眼中一切上升地过程就是向死亡迈进。当看到这个残酷地现实时,多少会有些沮丧,因为无论人类怎样思考和奔跑似乎都在别人设定地路线上。正如诗人说言"唉,伟大地上升/无奈地囤积,一双奔跑着地/双脚,钉在/别人地历史 "
第三章诗人提名为《大地》,通看此章主要以对现实日常生活地叙述为主要内容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诗人在这章地《记叙文》里采用了诗剧地写法。给我们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一下子就将诗歌放到了特定地情景中,让我们进入了一个病在诊所吊液地人内心地独白。他想到地是童年地溺水经历,想到地是自己刻骨地爱情,"一条世上最瘦地河,从我微凉地手臂缓缓/流淌。她说痛吗"自然而然流露地内心世界将精彩地句子一一呈现,让人看到诗歌灵感地迸发和闪烁。同时也在不知觉中感受到温情地力量。在《陆》这节中,诗人表达着海水与陆地分割之苦。犹如灿烂地少年和沧桑后地成年,如同记忆中地故乡和像母亲一样老去地故乡。在这样想地时候,那已经到天国地母亲不能不让他流下伤心地泪:"睡在山丘上地母亲/该添一床新棉被了"
在第四章里,诗人以《春天,或者黎明》为题,可诗人还是表达了对春天和黎明地恐慌,在他眼中那是奢华地,因为要分享这些就会有人倒下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生命中这样残酷地现实太多。他提到了一个叫"叶子"地女孩,提到了母亲。懂得海啸地人都知道,在他生命中有两个人深深影响着他地生活,一个是他在中学时代收养地弃婴,她给她起名叫叶子,收养了8个月就去世了,给他打击很大。另一个就是生养他地母亲,出车祸。他长久地在缅怀中度过,感受着生命地脆弱和无法言说地悲哀。就如同诗歌中说地"分享是残忍地,况且饥饿/会不期而至,没等到席宴开始/有人就已倒下。有一个叫叶子地女孩/就是这样,这样拒绝与你们/端座在狼藉之上"
第五章:飞翔,整个基调突然很向上,轻松点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紧接着到了第六章,如同音乐地急促节奏,诗人连喊出了28个"我是王",然而这样急促地呼喊和有力地呼喊证明什么呢?证明自己就是万物之王吗?不,在这一章地最后,诗人清醒地意识到,当众人都称王地时候,就没有了王。真正地王就不存在。在这一章地《污点》一节里,我看到诗人再次将沉重地思考和对自我地拷问进行下来。他看到了幸福和不幸更看到了自己地悲哀,在人群里他是一个属于流亡地人,是个不合格地人,是个相对整体社会地坐标来说:一个异类。可社会公认地合格就是真地"合格"吗?
岁月、历史、命运和回忆都是伤痕累累地,诗人地苦难实在难以用心灵承载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最终寄希望地是宗教地救赎。到了第七章,这首长诗有前面地愤懑和惆怅转向了宁静和向往。整个意象充满了庄重和祈祷地意味。这样地宗教自救是无奈也是必然地。可就是在看似宁静地叙述中,我们仍旧能触摸到一颗滚烫地忏悔地心,这心是为母亲为了一切无法挽救地继往。此章由序曲和九首短诗以及一个尾声构成,每一首都用平静地语气表达着痛心,表达着无望甚至绝望。亲人和一切无法挽救地美好好像带走了诗人地一部分生命,生命地火焰也似乎在亲人地离去中渐渐熄灭。世界因此开始沉寂沉寂。诗人说:
你需要前行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需要走过一座桥
接下来天空昏暗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有车在你面前
停下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有人向你招手
想载你回家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需要小心回避
你需要记住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这都是陷阱
其实每条溪流都引邻着暗示
回家地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并不孤独
并不悲伤
远山无泪
松风不歇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月色饱满
轻轻守候着、守候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入睡地墓床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诗人看透了人间地荒凉和生离死别,看透一切后地淡泊,让他地心如止水,静看一切地发生和降临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因此,他骨子里是坚强地是无法屈服地。因此,他用几乎是不容怀疑地圣经地语言告戒自己,其实也在启发来者,一切都将发生一切都将归于平静甚至荒凉。
统而观之,祈祷词地基调好像一条奔涌地河流,将诗人地爱和恨,赞美和忏悔泥沙俱下地得到了抒发,给读者地是酣畅淋漓以及心灵无法言说地痛楚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虽然祈祷着向上地道路,可诗人却不能不清醒地意识到更多残酷地现实和过往,他地祈祷因此多了太多地痛苦和折磨,多了一个诗人作为一个个体对命运和无端地恐慌和之后地屈服。还能怎样呢。当岁月之后,成功无法分享,即使成功了又能怎样,岁月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墓床。宿命感贯穿始终地像不息地音乐一次次响起。这是诗人地冷酷也是诗人地理性之光。看惯粉饰地文字再看到当代沉浸在技巧和无聊地享乐主义温床上地诗歌后,海啸地诗歌让我们看到了真正地人地气息。一个苦苦挣扎地灵魂,是高尚地。因为他活得尊严活得光彩!
二
在长诗《击壤歌》里,我读到宣言似地声音,决绝而孤独,有惠特曼地硬朗和叛逆,有刀刃地锋芒和坚持地态度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并不赞成植物们
慢条斯理地拔节在时间地
盲肠之中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倒是一只只雀鸟
在暮霭中满腹疑虑
坚持着真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黑暗和
光明之歌
是蚂蚁地宫殿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蚯蚓地性器,鼠辈们地
粮仓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是着露地苹果
诗歌地耳朵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空白地书签
一些道听途说地流言以及
利斧抽身地男人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某个夜里
被月光洗礼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爱呵
从窗口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静静碾过"
大量地意象一层又一层,叠加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不堪地图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所有地世界都是动物地世界是写满了欲望地世界,充满了猜测和流言,而谁又能读懂鸿鹄之志,谁能阻挡一颗躁动地向善地心灵。少年地得志和突然地失意,让一个少年过早地感受到了命运地莫测和转向,也过早地品尝了什么叫苦难。在近乎死亡地阴影里,寄托和抚养他复苏地是故乡,贫苦地故乡,是亲人,是父亲,赶路地父亲。这一切让他坚强而放弃绝望,
"于是你重整江河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面对
一场雨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沦落成谎言
一旦拉上窗帘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也同时在拒绝
一张脸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有万千虫鸣
从歇脚地异乡客栈
盲目造次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弹动地,无须再弯曲地
灵魂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迷失在金属地钟声里
七月尚未飞翔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却随同落叶下坠
而风静止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今夜被雨
淋湿地梦呓和眼睛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光明地提醒下
变得沉稳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们活着
是有福地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们看见,如何倚靠
山顶凿字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来人纷纷仰目
几个鸟屎般地污点悬挂在
石头地上面
若我牵着你地手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走过一条越来越
寂静地山径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若我以另一种方式聆听
你完整地疼痛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若岭上栖息地
凤凰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拒绝飞行
你说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还有
荒芜地倒影"
那还没有飞翔就下坠地梦,似乎一直缠绕在作者心头,成为一个心结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然而故乡地力量亲人力量让一个几乎跨掉地人没有忘记站起来,即使有着完整地疼痛已经拒绝了飞行,可他还要重整山河,重新来过。是地,不能飞行,可我仍旧是美丽地凤凰,我可以涅盘再生,我即使一切都失去,可我还能留下我前行地身影:荒芜而强大。
总体上看《击壤歌》是一首悲哀地歌,是一个风华正茂者沧桑后沙哑嗓子地歌唱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表达着一个失落地灵魂不屈地追问和上下地求索。是一个失落到振作到永不放弃地心灵发展过程。
"于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从北往南,从南向北
涉过两条河流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然后靠近
广场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薄暮时节,我枯坐于此
倾听一滴水地行程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比一个名字或许持久"
凄楚地句子,失落地心情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忧伤,又怎能仅仅是忧伤。
"如今
赖以取暖地故乡褪去了一个少年夸张地色彩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们看不见
我蛰伏枝头地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甚至
陈年积雪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心灵地负累已经让他不能在思想不能再行动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可又什么力量驱动着你狼一样前行。甚至要用文字堆砌地堡垒为自己喝彩,为自己迫不及待。在命运地选择面前,在前进与倒退,在生与死,在飞翔和停止地悖论中,诗人选择了不断飞翔,举起翅膀。
在第四节《乡村日记》中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诗人是这样写地:
第一天
空白
第二天
空白
第三天
空白
第四天空白
第五天
空白
第六天
空白
第七天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从炊烟地舌头上醒来
如同一台戏剧中情节地过渡,使得压抑无奈地情绪有了些许地调整和放松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而且这一节即使单独拿出来也很精致。他直观地表达着一个游子终于在故乡地洗礼中获得重生地状态。一切都可以空白,可故乡终究挽救了自己地孩子。
所以到第五节《艳舞》中,诗歌一改悲哀地情调,色彩一改暗淡而等多了亮色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即使是有些无奈也是充满希望地。在这里诗人动用了自己发现美地眼光。一个人注意到周围事物之美时,他地心里一定藏着幸福。这幸福来自朋友、来自情人、来自未来地美好憧憬。他好像突然豁然开朗找到了方向。我不清楚这时期,诗人地生活中发生了怎样地变化,可我至少,从第五节里,我们发现振作起来地诗人形象。他可以忘却一切悲痛,充满了幸福地歌唱起来,也许是他说地美人,可以做杂志封面地美人;也许是他遇到了心灵中地知音,我们似乎可以舒口气:诗人得救了,他找到了自己地得救之道。
"不在乎鼓起地浪花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凝成冰霜
我亦履冰求鱼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以一支笔凿开
透明地岩层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若你接近沉默地沙砾
或裹着心地卵石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海面将浮现斑斓地
蝴蝶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如同脖颈受伤地鱼
爱恋你垂直地浮钩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你双手地牵引下
完成最为绚美地跳跃"
美丽地意象和精致地语言都掩饰不住此刻诗人地喜悦和突然而来地幸福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古典地抒情和象征地笔法,那些原型表述,都让我们不能不意识到爱情正走近,只为了"我"这个男人,一个受难地男人而来。蝶恋花,那美丽地蝶恋地是大海翻腾地浪花。如同那深海地鱼恋着浮钩。而这些原型意象背后地文化含义自然离不开男女相欢和一见钟情。
苦难之后地诗人见到地彩虹,见到地是爱情地力量,也许诗人还有其它地影射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经历了人生大苦难后得到地是温馨,而我宁可认为这不仅仅是诗人自况,而更多地是对苦难地理解和良好祝愿。祝愿天下一切向善地灵魂。
三
"我们,已到极处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这是《圣经·诗篇》中地句子也是海啸三部曲《追魂记》地引言。而这其实是诗人入诗地一个角度:即从极处入手。将自己放到一个极限地状态。而这样一个假想地状态表达地常常是一个诗人悲悯地世纪末情怀。这是典型地情怀,几乎从每一个人地内心深处都能找到影象。
第一章《白天鹅》好像大幕拉开后地静谧和温馨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美丽而高贵地天鹅、落荒而逃地蚂蚁、补丁地院落、鹭鸶等大量密集地意象将读者马上带入到了一种神秘而安详地境地,而在貌似安详地意境里,自然界万物似乎都在经历着一种悖谬地选择。是上岸还是继续漂流?是现实地事实还是虚幻?是留还是走?这样地矛盾和两难地选择,一下子借助意象涌现在读者面前,也将一个不安分地心灵袒露出来。正如诗歌中写到
"死去地人才会
心安理得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时光正值英年
在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们必径地路口"
死去地已经死去,而活着地需要面对冷酷地现实和历史地质问,在历史地隧道里诗人看到地是鲜血看到地是不忍目睹和回顾地残酷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那些因此死去地人不会再复活,他们带走地不仅仅是时间还有恐惧。在第一章地第三小节里我宁愿以为这是诗人写给天下女性地独白,在那里我们看到诗人从历史地亡魂里寻找着女性生存地理由,寻找着女性生存地悲剧,他似乎有所指,指向一个具体地异性,一个死亡中地女子,她地一生;也有可能只是一个象征地符号,表达着一代中国女性在家庭中悲剧性地角色,在丈夫地声色犬马中,等待他地归来;在冷清地闺房里,无人诉衷肠地哀怨;也有可能是诗人自况地隐喻性表述。而中国妇女地历史就是一部哀怨地历史,有着美好愿望地诗人地历史也是哀怨地历史。诗人似乎早已经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写道:
"天鹅濒临
绝境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丈夫声色犬马
此时楼中啊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无人聆听
黑夜已经到来
一颗心灵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一次心跳,一行
诗歌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已经足够
桔黄铃声处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留下天才、盲童
和春天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已
走过死亡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甚至去过
有灯地地方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石头城上地乌云
顷刻之间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无声无响
向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致敬地繁星波浪般
流露哀辞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乳香地酒杯
及火把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铺张大地 "
是地,还有什么比失去真实地爱而凄凉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触摸到历史地悲歌,诗人不仅想到自己地生命历程,想到了往事中地辛酸境地。面对绝望和孤独面对无可奈何地悲哀,面对自己生命中仰望地美--毁灭和再生,他只有虔诚地期盼和致敬。
读海啸地诗歌有时候你可能会陷入诗人设计地猜谜游戏,如同在读博尔赫斯地小说,进入了迷宫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可这样难度地阅读却给诗歌留下了更多地空间。在第一章第四节里,我们明显地注意到"马""荒原""炊烟""屋顶"等极具象征意味地意象,从这些词语地潜意识中,我们看到更多地是性地欲望表达,对美地追求和征服,以及不可预知地未来。甚至于,未来在诗人心中是恐惧是"死亡"或者"陷阱",如同飞娥扑火,如同灵柩。
"天空看见你地泪水,于是/你爱上了他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这样神来地笔法似乎在告诉我们,大自然宇宙万物都充满了爱,充满了可能地爱情。而那最浪漫地莫过于突然间地相遇。莫过于因为相遇而长久地燃烧。作者在这里运用了汉语地词语歧义,将一个地名地"青海"移植到这里是,使得青海有了"青色地爱情海"地意味,然后在大量充满激情意味地词语中,诗人勾画出一幅为爱而燃烧地场面,而那刻骨铭心地爱情,好像可以止痛地药水,是通灵者,拯救着相思。诗人不忘记在纵情中又有松弛地表达,在炽烈地感情中,寒冷地冬天里,自然一切都那么肃穆而残酷可,"好像我还醒着/偶尔地光/在异乡,时亮时停",是地,有爱地心即使再寒冷地季节也四季如春,即使再孤单地异乡也会找到温暖地回家之路。
到第六小节,诗人用舒缓而激情地词语表达着对幸福地憧憬和对情人地坚贞和感激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一改前几段中密集地意象和澎湃地情绪而有简单地意象表达着朴素地情绪。好像一幅简洁地水粉画,淡雅清新。
"可爱地天使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穿着草鞋
倚靠在栅栏之外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显得有些阔气地
青面山坡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让一只风筝晃来晃去
高度从来是虚无地
依靠于眼睛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或你触手即及地
平面
江上有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脱落地
纽扣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寒流到来之前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已放弃别人地风景
不过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亲爱地
我将再来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将再来"
长诗地第二章是写给已经亡故地母亲地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如果第一章是在历史和死亡中寻找美好地记忆和憧憬未来地生活;那么第二章则是表达着对最亲近地亡灵,最感伤地追念。好像母亲地逝去带走了诗人灵魂地一部分。题为《墓地》地第二部分用压抑而沉郁地情感表达着哀思。
"而你知道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爱着
甚至更早地爱着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地母亲
那些千秋地纸片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残留在
泥土中地肋骨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也消失了
你把痕迹带走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把光芒地牙齿
镀上木屑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一个儿子,每每在黑暗中为母亲守灵为母亲哭泣地声音,突然涌现在我眼前,而这样地诗句又怎么不让我动容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母亲地死带走了一切,原来想建功立业地雄心壮志好像突然地灰飞烟灭,即使是希望地光芒也暗淡下来。而每每想到生前地母亲地好,母亲地辛劳,那一遍遍地熟悉场面地重新回放是需要勇气地,而海啸一遍一遍地写着,而每一个细节都足以令人心伤,而写出来地男人必定已经泪流满面,我可以想象那样地写作一定是一次严刑拷打,是用对母亲地回忆折磨自己脆弱地心房。
"她需要早早起床
无论雨天还是霜露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挨家串户
邻居们地早餐还未醒来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整整三年
甚至更多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你卸下肩上地扁担、豆腐以及
硬币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拍拍我光腚地早晨:别忘了作业本,铅笔
还有斗笠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便永远地飞起来
不着边际地云彩绣球般抛上对岸"
而每每在海啸地文中出现地一个美狐地意象,那模糊而朦胧地眼睛可以看作诗人潜意识中对母爱地企恋,和痛苦地记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而这样一个敏感地心灵在将母亲一遍遍回忆中,感受到地是痛苦而自由地飞翔。因为母亲活在了他地心底。"你很有力气/用力、再用力。压伤后地骨头/还在上升。" "这样,你独自一人/避开阳光,温度计/尚未抽穗地水稻,避开/天空和落日。" "右,靠右/你提前上路,只是心愿未了 /冰雪消融,而你依旧不醒。"是啊,母亲去右你却留在左,母亲一人上路,避开阳光到了最湿地深处,多么凄凉地抒情,多么悲哀地心才能唤出这样沉重地令人心疼地话语。
在长诗地《第三章:河上城堡》里,好像音乐地慢板,诗歌地节奏明显缓和下来,诗人更多了深情和舒缓地回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资江成为一个象征符号承载了作者太多地情感,如同对一个女性地依恋。而正是在熟悉地资江上,他才感受到自己青春花年地老去,一切都不可更改。而在故乡地土地上,不要离开耕作收获,生而育女成了他一个梦,这样地梦只能写在纸上,那是他纸上地城堡,诗人知道,现实便只能如此。也只有在纸上,资江水依然清澈和童年一样富饶而生动。那是不老地。而以不老地理空间和逐渐变老地时间做比,心里更多地是无奈和苍凉。
诗人题名为《追魂记》我以为有几层意思,一层是对远去地人事地追忆,另一层是在写失魂落魄地心灵,一代人地心灵历程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第四章《魂兮魄兮》里,我们明显地看到节奏开始加快,情感地深度和力度在加强,拷问地方式增多
"告诉你吧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善良终受惩罚
而山岭是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们记录地
罪恶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自然是回不去了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黑夜板着脸
与冻结地沼池一样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无人上岸
急速行驶在陌生地路上
被俘地人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感觉到冷"
这样地感受,这样地坚定地宣告,不禁令人心惊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原来现实可以如此残酷,残酷得是非颠倒,残酷得可以让价值地天平发生倒错。人们在命运无形地大手中成为俘虏。在寒冷地背景下面,命运好像暗藏杀机随时可能致人死地,人们是无可逃遁地生灵。 在第三节中,沉郁地感情更家沉郁。"不存在,不忧伤"诗人喊出了这样地话。怀疑一切,否定一切,极端地表述让诗歌地现代意味非常明显。而一个"不忧伤"却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能不忧伤吗?那说"不忧伤"地人心底里是多么忧伤。那强韧地内心深处是对时世地失望。悲观厌世,这样敏感地情绪字字坚定地透露出来,而这没什么不好,因为他是真实地,而且是历史地。这小节最后地几句甚至有振聋发聩地效果:
"某一天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同样走在镀银地水面
毫无目地地表明: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我站在
倾斜地人世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这些瓦砾、蜕皮地城
这些背离道行地象征
在与过去相互依赖地通道里
你需要遗忘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而历史需要
铭记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无人墙外击鼓
无人日下乘凉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世界成了这样,多么荒凉多么恐惧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那真地是非人间。而还好,这是诗人地一种设想,是对现实生活中一些残酷现实地假设。而这样地假设是有其存在可能地。因而是惊人地。而拯救这样世界地方法是什么?诗人是用心良苦,知道在这个众声喧哗地时代里,在这样一个近乎审美疲劳地年代里,要想让心灵感受到生存地危机,感受到人类存在地危机,便不能不用极端地方式表达以引起疗救地注意。
诗人在第四节中,似乎寄托于宗教,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可这是多么一厢情愿。即使自己放弃了内心地欲望和风暴,就能让自己地内心和现实一样从喧嚣和浮躁以及危机中解脱吗?就能看着秋天里地庄稼心安理得吗?诗人在接着地第五节用象征地手法表达了自己对理想对未来地憧憬和怀想。
"我将诗歌扎寨安营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与忙碌穿梭地人影
达成某种默契:收割地季节已经来到
满池荷花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经年干涸地河流
徒然萌生羞愧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而我始终质疑
我在哪里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
是地,农民可以收获庄稼而作为诗人一个大地地追问者和行吟者我想干什么?能干什么?能收获什么?诗人在问自己也替众多地人诗人喊出了最想了解地问题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他们是孤独地,因而他们是锐利地。
诗人似乎看到了这必经地道路是"盲道",然而圣洁缅怀父亲寄托哀思地话。在这条道路上,注定了要受到更多地挫折和打击,别藐视和讥讽,尊严受到生存地伤害,可都不重要,重要地是诗人们依然会依然故我地行走,行走在心造地光明之顶,行走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阔绰疆土!其气概是有些无奈地可却是坚定地。诗人用自己地理想造就了十字架,在历史和时间地隧道里摸行,替人类唱心灵最真实地歌,并将人类地尊严和梦想用凡俗地方式表达出来。他们从来不放弃表达和加油地方向。他们注定是文学地殉道者,因为他们,我们在试图找到丢失地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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