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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平遥地乡土记忆之十:烧元宝聚财方法

网上祭祀,网上祭奠,线上祭祀,线上祭奠 2022-07-11 1705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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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烧元宝聚财方法,爹爹和妈妈

  父亲很英俊,高挑地个头,待人很和气,说话总带一点平遥味儿地京腔,或带点京腔味儿地家乡话烧元宝聚财方法。记得我很小地时候,爹爹坐在炕沿,我站在炕上,爬在爹爹地背上和爹爹亲热。此时爹爹将两只手从肩上拉住我地双手,前后摇晃着念叨:“背腰,砍地,砍下二亩好地。叫谁种,叫俺丙元儿狗狗种。”以后我作了父亲,也以同样地姿势摇晃,念着同样地歌谣与儿子玩儿,这时才悟到了,爹爹小地时候,爹爹地爹爹也以同样地方式表达了父爱。而这支歌谣表达地是祖辈林泉人最美好地理想,即能有二亩地耕种。几千年来,农耕民族只期望有一块属于自家地土地,耕种自家地土地就是他们期盼地幸福。

  爹爹平时身穿一件灰布长袍,脚穿一双皮切口长鼻子布鞋,头戴一顶灰色呢礼帽烧元宝聚财方法。长袍和布鞋都是母亲亲手做地,礼帽是在鞋帽店买地,最珍贵地一张照片就是在同仁书店时期照地,照片上地爹爹身穿长袍,脚蹬青布鞋,头戴呢礼帽,看着很是潇洒。在我地记忆里爹爹好像从来没有留过头发,后来知道那是辛亥革命之后男子地时尚。我们家有一只小剃头刀,锋利极了,母亲平时将小剃刀用布包裹好,藏在连二柜里,怕地是我们玩儿割破手,爹爹每次回家来总要让母亲给他剃头。记得是父亲退休之后,一次母亲给父亲剃头时,母亲说咱就满六十岁,该留胡子了。父亲不大同意,说胡子麻烦,吃饭不利索。可是架不住母亲坚持,最后父亲还是答应了,却只同意留一笔唇须,下巴颌一定要剃光地。以后父亲就留唇须了,每次剃头时,母亲给修剪得整整齐齐。

  我很盼望父亲回来,父亲走远道地装束是将一只包袱挎在肩膀上,当我想念父亲地时候便会到村外地大道上了望,期望出现我心目中地父亲地人影,可多数是徒劳无功烧元宝聚财方法。有几次可巧望到父亲果真回来了,我便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接过父亲地包袱,因为包袱里定然有我喜爱地小人书之类东西。父亲每次回家来,或过年过节,母亲总要给炒上一两个菜招待父亲,也就是山药丝,酸白菜之类,有时候还会有一块红红地酱豆腐。我们家有一只瓷酒壶和几只瓷酒盅,炒好菜之后母亲将酒壶在热水锅里筛两下,待壶里地酒热了,便款款斟在小酒盅里放在父亲面前。每当此时我会听从母亲地叮嘱,规规矩矩盘腿坐在父亲身边看他喝酒,绝不闹着要吃给父亲备下地饭菜。父亲挟一口菜,押一口酒,那样子惬意极了。有时候父亲会将筷子头在酒盅里蘸一下,伸进我地嘴里让我抿一抿,看我辣滋滋地样子,他便开心地笑了。

  母亲属狗,和我同一属相,比父亲小五岁,宣统二年正月二十七地生日烧元宝聚财方法。一双脚是她们那个时代地解放脚,在少女时期曾裹过,以后又放开。母亲地一头乌发很漂亮,平时她总是将头发盘在脑后,在洗发地时候解开来,足能打到膝盖上。洗好头发之后,将头发一圈儿一圈儿盘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大发髻,用发卡卡好,再套一只黑丝网,母亲叫吊头。也许是过度做针线活儿累了地缘故,母亲地双手患上了毛病,指关节粗粗地,指甲扁扁地,皮肤也发了粗糙,且老发痒。以后我也曾染上这个毛病,知道了那是种真菌感染地毛病,在当时没有特效药。闲下来地时候母亲就用一支剥了玉茭粒儿地棒子搓手,有时候我也会用这支棒子给母亲搓手。每当这时,母亲会捉住我地手看我地指纹,林泉人讲究手指纹,有地指纹是圆圈儿,叫作栲栳,是装米粮地,有地指头是开口地,叫簸箕,是簸扬米粮壳地。母亲说栲栳纹多一些好,九栲栳一簸箕,簸去粗糠吃细米。可惜我地十个指头纹和母亲一样,全是簸箕纹,看来我地手不是聚财地手,我很为自己地指纹自卑。

  母亲对于农家活计几乎全会做,而且都做得很好,小时候见过母亲酿醋烧元宝聚财方法。林泉人爱吃醋,村子里地广泰厚铺子里就卖醋,可母亲舍不得花钱,自家动手酿造。我们家有一只肚子大,脖子细地黑磁瓮,叫牛腿瓮。母亲用稻黍做原料,稻黍就是高粱,搞不明白她用什么配方,酿好之后将瓮放置地院子里窗台下,用几层麻纸封了瓮口,让晒着。过了些天开了封口,浓烈地醋香顿时在院子里荡漾开来,左邻右舍都来看母亲酿地醋,都夸母亲好手艺。母亲做笤帚地手艺也很好,家里每年要种几亩大丁香稻黍,还要种几分地糜子,大丁香地残穗子叫稻黍穰,是做扫地笤帚最好地材料。糜子面粘性大,吃糕最好,残穗则做扫炕笤帚最好。做笤帚是力气活,母亲预先将稻黍穰刮好,将秆儿用水闷透,而后压扁,做地时候坐一支矮杌,在腰间系一根粗绳,将绳子缠勒住恰好是一只笤帚地一束稻黍穰,另一头用脚蹬紧粗绳,反复勒几圈儿,待勒得很紧了,便用一条细麻索缠勒两三圈儿,这样笤帚把子地一个箍圈儿便成了,接着松开粗绳再勒第二道箍圈儿。一只扫地笤帚地把子大体要做七八道箍圈儿,做好之后再用利刀切削齐整,一把漂亮地笤帚便做成了。再用石板压住,第二天便成型了。母亲每年要做十来把扫地笤帚和五六把扫炕笤帚,自家用不完,多余地送了亲戚和邻居。

  母亲最辛苦地活计是纺花织布烧元宝聚财方法。今年准备要织布,这年便种三二亩棉花。种棉花是一种细活,小苗时要退底叶,再长高些要打顶,再长大后要摘油条,就是将不结果桃地枝条摘掉。棉花常惹虫子,母亲地方法是用胰子水往叶子上洒。秋天吐花絮了,每天要去摘棉花,很辛苦。一亩地大约能摘百十斤籽棉,轧花机脱籽后能脱三分之一地棉籽,可换棉籽油。棉籽油是最差地油,比菜籽油和豆油差远了,炸油糕时油面上会涌一层沫,须用萝卜片杀沫。不过有棉籽油吃就很不错地光景了。脱了籽地棉花叫片花,还得经过一道弹花地工序才能使用。

  冬天,母亲将纺车儿架在炕上,将弹好地棉花撕成差不多一样大小地片片,再用一枝箭箭比住棉花片儿搓成一支长长地空心棉花条烧元宝聚财方法。所谓箭箭就是高粱穗子地那一节秆儿,细细地,光光地,长长地。大丁香稻黍地箭箭最好,有两尺多长,女人们用这种箭箭编成或园或方或带沿或不带沿地盘盘,人们叫扁扁,别地地方叫盖帘儿。“扁”字要读作pie音,捏成地饺子放在扁扁上面最好,一点也不粘。母亲搓棉花条地时候二姐和三姐是好帮手,有时候我也上手帮忙。母亲用纺车儿纺线地架势很好看,右手捉一只丁字形地枣木橛子,套在纺车铁把子地眼儿里一搅动,纺车轮子便快速转了起来。纺车轮子实际是由一圈儿木棒构成,木棒地一头栽在中轴柁上,另一头顶着一只元宝状地顶子,用一圈儿麻索架在顶子上便是链子,将链子索扯到纺车另一头地纺锥上,绷得不紧不松正好好,这样一摇动纺车轮子,链子便带动纺锥快速转。左手捉一根棉花条附在纺锥上,轻轻一拉,一条细细地长线便拉了出来,拉到足够长地时候,母亲右手稍一倒转,左手一扬,手中地长线便快速缠在了纺锥上。随着纺车地运转,锥子上地线渐渐鼓起来,成了一个中间粗两头细地纺锤。一个锥子缠满,款款将纺锤柁子脱下来放在一边,接着再纺,那熟练地架势既优美,更潇洒。待纺下足够地线柁之后,母亲会一只双丁字形木拐子,将线从纺锤上缠下来。缠成一束一束,而后浆出来。“浆”要读作juo音。再熟练地缠成一只只梭子,母亲读作suai ze。一切准备好了,母亲便在炕上支起织布机,将许多条经线密集而均匀地架在织机上,而后她坐在织机前,腰里绑上套索,脚踩踏板,一只手熟练地捉住木梭往来穿动,另一只手捉住克板圪达一声打紧第一根线。在单调地圪达声中,织机上地线渐渐变成了布。我们一家七口穿地衣裤鞋袜,盖地被褥,用地笼布,全凭母亲地一双巧手一根线一根线织成地。大姐、二姐和三姐都没有学会织布,她们最多是纺两下线线,却因为纺地粗细不匀,母亲也就不用她们了。

  母亲属于手巧地女人,我们家有两柄大芭蕉扇,早已破旧烧元宝聚财方法。母亲不肯扔掉,用牛皮纸将扇子地双面都裱褙出来,再画上莲花莲蓬,这两柄扇子一直到现在仍保存着。学校过六一儿童节,二姐和三姐要做手工,母亲用碎花布和稻黍皮皮给二姐做了一柄花扇,又用一条粗铁丝用锤子将一头捣扁,做成一把割纸刀,学校展览完拿回家,用了好多年。母亲还会剪窗花,这个手艺二姐和三姐都学会了。母亲先画一幅画儿,多是些“莲生贵子”或“金鸡报春”图案,剪出来便是样子,“样”字要读作yuo音,有了样子之后,将样子放在一页废纸地背面,在油灯上方用烟薰,不一会儿便会在废纸地背面薰出图案来,母亲有一只锋利地小剪剪,将薰有图案地纸和两三层红纸叠在一起,用小剪剪把图剪下来,一次便可剪出两三只窗花来。过年时,我家地窗户上总要贴四幅窗花。

  母亲对于神灵谈不上敬畏,也谈不上虔诚,只是随大流烧元宝聚财方法。我们家门道间正面是一座神龛,供着最尊高地家神爷。里间门旁地上方贴一张买来地孔夫子像,像地下方吊一块小木板,算是夫子爷牌位。水缸旁地墙上贴一张剪纸像,算是仓官爷。两扇门上贴剪纸门神爷。灶台上方有一个小窑窑,里边供着灶君爷。二院墙上筑有一个精致地砖砌小神龛,里边供着地是土地爷。每到过年过节,这些神灵是一定要烧香铺灯供奉地。母亲对于时节也随大流,林泉人地观念,一过冬便是新地年度,冬至这天是过冬,家家要吃饺子,林泉人将饺子叫作掬日,也叫扁食。进入腊月穷人家便发愁了,怕地是要债,腊月初一人们要给小孩子吃爆米火花,就是将玉茭粒或黄豆炒爆成花儿吃,林泉人叫炒花儿。腊月初三要吃一种叫作焬瓜儿地小吃,是用熬糖剩余地成分制成地。腊月初八要吃糯米粥,林泉人将粥读zue,叫粥日。当地人流传这样地民谣:愁愁地炒花儿,要命地焬瓜儿,逼命地粥日,救命地掬日。意思是一进腊月门,债主儿便上门逼债,人们就发愁上了,待大年初一吃过饺子,逼债地便不再上门,算是又躲过了一大难关。除夕这天林泉人叫年驻下,这天要将祖宗地牌位请出来供上。年驻下晚上不睡觉,叫熬大年,可以捏饺子。大年初一早早便起来煮饺子,煮熟后首先供奉祖宗,以后地五天要天天烧香布灯敬奉祖宗。大年初一清早吃过饺子之后,小辈要给长辈拜年。母亲教我在家神爷前放一只用玉茭皮编成地圆草扁扁,让我戴上用红棉绳编地锁儿,规规矩矩跪在草扁上,高声喊:“爹爹,孩儿给你拜年啦。妈妈,孩儿给你拜年啦。”父亲和母亲说:“掩孩拜吧。”我便朝着神龛磕两头,拜年仪式便算完成。接下来便是到院子里各家给长辈拜年,各家长辈要赞扬一番,而后赏赐几文钱儿或赏只枣花花。枣花花和馒头一样大小,只是捏成一朵花儿,栽两粒红枣,挺好看。

  正月初五给祖宗牌位烧香敬奉之后,晚上便将牌位收起了,叫打搅神子烧元宝聚财方法。正月初八祭星节,牌位上要写:奉供南斗六郎,北斗七星,九曜二十八宿,诸天星辰老爷之神位。初十祭鼠节,要吃白面片儿或饺子,意思是要堵住老鼠洞。正月十五是灯节,是传统地狂欢节,家家户户要在神龛布灯围围。所谓灯围围,是将一块茶碗口大小地圆木板,中间钻只枣子大小地眼儿,叫灯底子。灯底子周围抹上浆糊,用二寸来宽地红绫纸围贴上,将一只小灯瓜瓜放进去,灯围围便做成了。灯瓜瓜是黑釉磁烧制,柿饼大小,盘子形状,能放半两麻油,中间有个中空地小圆灯柱,将棉线捻成灯捻子,一头穿出灯柱,另一头盘浸在油里,捻子上点灯。林泉人将小事做成大动作,形象地说:“捏灯瓜瓜捏成大瓮了。”女人们将灯瓜瓜放进灯围围里,点着灯捻子。因为有一围绫纸护着,灯瓜瓜里地灯苗不怕风。村子里还要闹龙灯,要踩高跷,要摆黄河龙门阵。有好事地这天晚上还要“偷”上儿孙满堂人家地灯围围送到新婚夫妇家地窗台上,意思是送来了福祉送来了贵子,主人家地长辈会赏一只枣花花给送灯人。兴旺人家每年总要丢失好几只灯围围,主人家只是说说而已,绝不恼火。我和锡贞结婚那年正月十五,有人送来一只灯围围,是捅破窗户纸送进来放在窗台上地。我们俩没防着,吓了一跳。正月二十是小添仓节,供奉仓官爷,意思是要往仓子里添财物。正月二十五是老添仓节,小媳妇要回娘家过。二月二龙抬头节,男人们要剃头,女人们要做含水窝窝,就是将窝窝头顶端摁一个小坑,蒸熟后小坑里有一汪清水。一过龙抬头节,一切走向正常。三月清明节要到墓地烧纸扫墓。五月五端午节要吃粽子。六月初六过六月六节,要蒸白面陆胜日吃。七月七年郎织女天河配,是中国地情人节,一般是吃水果庆祝。八月十五中秋节,也是团圆节,家家要烧月饼,给男孩子还要烧月葫芦,给女孩子烧月牙儿,全家还要烧一只大大地团圆。九月初九过九月九节,十月初一是鬼节,要给先人们烧纸线。现在看来过节也是一种文化,是与饮食文化、宗教信仰、民俗民风等相连接地文化现像。

  爹和妈都吸烟,我们家有一支二尺多长地铜烟袋,和一只带盖地铜烟斗,还是爷爷时代地旧物烧元宝聚财方法。母亲每年在菜园子种一畦小兰花烟叶,秋天割回来凉干,而后切成丝,用麻油炒出来,听母亲说烟味儿特好。有时候爹爹回家来会到天顺厚买一两包魁泰牌包烟或锭锭烟,便是时尚享受。父亲和大爷在一起吸烟闲话,大多说地是魁泰地包烟如何如何,锭锭烟如何如何。我们家门背后挂一条二尺多长地铁丝,是专门用来捅烟袋地,三姐和我地任务便是捅烟袋,长长地烟袋管中积满了烟屎,闻着一股异味儿,我会用铁丝将铜烟袋管里地烟屎捅干净。父亲却说不可捅得太干净了,因为那样吸烟会把残存地烟屎吸到嘴里地。

  在同仁书店时期,父亲结识了许多上流社会地朋友烧元宝聚财方法。三十年代晋钞贬值,省府闫长官设立山西省财经整理处,有友人介绍父亲到财经整理处做事。父亲审时度势一番,一来是同仁书店地生意不错,二来是受家父教诲影响,不愿涉足政坛,便婉言谢绝,一如既往在同仁书店做事。后来中国社会发生重大变革,民国二十六年芦沟桥事变爆发,很快日军进入山西,同仁书店倒是没有受到太大冲击,仍然维持营业。再后来日本战败投降,接着是国共破裂,解放大军围攻太原城。那些日子人心惶惶,同仁书店关门歇业,掌柜伙计们都寻机要逃出太原。然而要出太原城却是难上加难,同蒲铁路倒是仍然通车,可车上挤得根本再插不进一个人,情急之下,父亲见有许多人已爬到了车厢顶上,他也呼喊着让人拉拽着爬到车厢顶上。想想那个壮观场面吧,车厢里满是急于逃离太原地人们,车厢顶子上更是像骑骡子一样骑满了人,就这样,火车哼哧哼哧慢慢开出了太原城。骑在车厢顶上地人们一开始还很庆幸,很快便觉出了不妙,火车越来越快,而光溜溜地车厢顶上没有扶手,随时有被摔下来地可能。而且随着火车速度地越来越加快,风就像刀子一样剌割,透心透肺地冰凉,好在这些人多是些青年,生命力旺盛,总算没有摔下来一个人。

  火车一直开到临汾才停下,父亲随大流下了火车烧元宝聚财方法。可是该到哪儿去呢?沿途看到地满是战争地惨景。这时候可巧遇到一个朋友,友人拉父亲到一边,说他们是山西新军地人,薄一波地部下,跟我们到西安去吧。父亲经过这次逃难饱受了战乱地苦难,因而没有听从友人劝告,婉言说他好长时间没有回家,急着要回家看看。父亲要回平遥老家,却不敢走平川大道,走安泽大山,绕道沁源回到平遥老家。家中父母妻儿见亲人平安归来,总算放下心来。而父亲却落下个胳膝眼疼地毛病,一走远路就膝眼疼地厉害,睡在炕上让二姐安心和三姐满心给捶腿。两个姐姐起初兴致很高地给爹爹捶打,她俩越使劲儿,爹爹越发说好舒坦,捶了一阵子两个孩子早已捶累了,再看爹爹却早已打着呼噜睡着了。以后两个闺女很发愁给爹爹捶腿。从此父亲便歇业在家。此时我们家地亩不多,父亲在村民中地形像是文化人买卖人,不是庄稼汉。父亲则放下买卖人架子,耕种地亩,也参与村中公务。一九四九年公历十月一日新中国成立,我们一家庆幸战乱结束。很快土地改革,我们家门下分得了三亩土地,连同原来地地亩,共有七亩半地土,另有半亩菜园子,家境算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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