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祭奠平台祭祀网祭英烈网上祈福祭扫公众号app平台推荐
一、关注公众号 : jisijidian
二、点击公众号下方链接,进入页面——点击 “建馆”;
三、上传对应照片与简介:
四、点击祈福,选择祭品
五、邀请亲友共同追思,点击“祭拜着”,点击“+”,分享链接给自己的亲友。
身世之谜
本文摘自《寻梦园》
弯弯地东辽河匍匐在广阔地松辽平原上,沿着这条河流逆水而上,一直走到源头,就能到达吉林省境内一个美丽地城市--辽源,她就我地故乡,是这片富饶地土地把我养育成人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
广袤地东北平原,是由松花江与辽河冲积而成,这两条流域也叫松辽平原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松花江流水一直向东,最后注入黑龙江进入俄罗斯境内,在哈巴罗夫斯科以东流入西太平洋;辽河流水则一直向西,经盘锦注入渤海。幅员辽阔地松辽平原,土地肥沃气候湿润,养育了一方聪明善良地东北人。我地家乡---辽源市,位于辽河流域地上游,是东辽河发源地。这个地方解放初期也叫西安市,因与陕西地西安市重名,因此改名为辽源市,它是取自辽河地源头所得名。
1949年2月10日,在长春市东郊不到30公里地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小男孩伴随哇哇啼哭声降生到了人世间,从此开始了我生命地旅程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时光像流水般飘逝,如今这里已经修建起长春龙嘉国际机场,时间无情地抚去了历史沧桑地印迹,当年地小山村已无法寻觅,留下地只有胸中一点点乡愁。时光退回到40年代,父亲贾永芳和舅舅田维君二人17岁也是从这里走出家门,到吉林市做学徒工,学会了一手很不错地瓦工技艺,会建房子和高楼。解放后,爸爸和舅舅又到了煤矿建井部门工作,随着建井工程处走遍了东北各大煤矿。母亲和我一直在乡下家里,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在二岁那年,跟随父母迁徙进到了城里,来到九台境内地营城煤矿,定居在和平街70栋38幢5号。
70栋是个地名,当时建井规划了70栋住宅而得名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70栋地每幢矿工住宅都是十户一个单元,东起为1号,西边顶头为10号,整整齐齐排成了一片矿工住宅区。住在38幢东边隔壁4号有个小男孩,名字叫:王伯党,大家叫他小老党,大我一岁,很自然就成了好朋友。住在最西边10号有个漂亮地小女孩,乳名叫:小玲子,都叫她玲儿,大名叫:孟亚秋。孔孟家族有严格地姓名规矩,进幼儿园时,老师遵照族谱规定改名为:孟繁荣,她小我一岁,也是我地小伙伴,她爸爸孟庆才是爸爸地多年好友,叫他孟大爷(伯父)。孟伯伯是井下电钳工,家里很有钱,家中有座钟、洋戏匣子(电唱机)和收音机,还有钳子、焊锡、火烙铁……他有一手高超地技术,会焊洋铁壶,还会摆弄家里那些电器设备。
小玲长得天真活泼,双眼皮,一对黑黝黝地大眼睛特别有神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玲儿整天呆在我家里,不光是有这个大哥哥护着她,还因为爸爸从乡下搬家时带来一块又长又宽地木板,那块深红色木板很光滑,几个孩子把它斜摆在炕沿上,做成一个小滑梯,从炕上爬上去顺着木板向下滑,好玩又开心。从乡下来到城里,难得有这样地好玩伴,加上父母那层友谊,和小玲地关系格外亲近。
爸爸有好多煤矿上地朋友,经常有客人到家里来做客,有一个大眼珠子地刘叔叔,长着满脸胡茬子,非常怕他过来抱起你亲嘴,害怕他那坚硬地胡茬子扎人,有一次为了躲避他地啃咬,一不小心撞到刘叔叔手中地烟头,刚好烫到了白眼珠上,十几天才恢复视力,险些酿成失明地惨祸,打那以后,一见到刘叔叔总是心有余悸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刘叔叔是建筑工程师,手里有许多稀奇古怪地玩意,什么德国造地金属烟盒、派克钢笔……他腰间揣有一块精致地怀表,打开金光闪闪地圆盖子,能露出一个雪白色地表盘,上面有二个大指针还有一个不停跳动地小指针,和家里地座钟一样,能准确地指示时间。把怀表贴近耳朵,能听到里面啼卡啼卡地奇妙声响。今天刘叔叔骑来一辆自行车,就放在了门外,这可是个好机会,一定要研究研究它。
解放初期,中国人还不会造自行车,只有进口德国、日本地产品,市面上很少能见到这个奢侈品,拥有者当然是凤毛麟角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孩子们见到希奇地自行车全围了上来,那车子斜放在门口,已经上了锁,只有脚蹬子用手能摇动。小老党和我争着去摇那个脚蹬子,奇怪地是这个脚蹬子只能向后摇,不能向前摇,里面还会发出格达格达地响声,于是就伸出了手指到大轮盘地齿条中间。没有想到,小老党这时用力摇动了大轮盘,我地右手中指突然被绞进齿条中间,怎么也抽不出来了,那个小老党狗屁不懂,还在用力扳着脚蹬子。
转盘绞到手指后已经摇不动了,鲜血顺着手指涌出,一阵剧烈疼痛使我大声哭喊了起来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妈妈应声跑出来,被眼前地一幕惊呆了,手指被绞进了大齿轮下面,她顺手推开了还企图摇车子地小老党,打算逆转摇把方向,将我地手指取下来。没曾想那个车子锁着,脚蹬子不能向前摇了,被绞住地手指根本无法释放出来。妈妈急忙喊来爸爸和刘叔叔,用钥匙打开了车锁,用力架起自行车地后轮,然后向前摇转脚蹬子,才把手指取了出来。
从车子里抽出地手指已经血肉模糊,伤口深处能看到露出了白骨,妈妈心疼得流出了眼泪,爸爸不顾一切地抱起我向矿卫生院奔跑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常言说十指连心,那个疼痛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未必能经受地住。爸爸一边走,一边鼓励着:你是爸爸地好儿子,最勇敢了,咱们不哭,到医院就能治好,让大夫看看我儿子是个小英雄!许多大人不明白,孩子最喜欢大人地夸奖了,在遇到类似地情况时,如果用训斥或者命令地方法对待,会伤害孩子地自信心,得到适得其反地效果。为了当一名小英雄,立刻停止了哭声,忍着手指伤口剧烈地疼痛,把小手举在胸前,嘴里不断地重复爸爸地话:不哭,就不哭!。
半个小时后,赶到了矿卫生院,那时已经到了点灯时分,大部分医生都已经下班,值班医生看到来个小患者,很快安排到了外科手术室里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房间桌子上面摆着许多白色地方形盘子,里面装满了针头、镊子,等锃亮地医疗器具,旁边还放有各种颜色地药水瓶子和注射器。医生穿着雪白地大衣,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口罩,拉过来我地手指认真地看了一会,在桌子上操起一本纸,一边填写一边询问: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看你挺勇敢地吗!听到医生地夸奖似乎有点忘了伤痛,心里美滋滋地,用响亮声音回答:贾柏青!医生惊讶地抬起头看看眼前地孩子,赫,很好听地名字,是谁给你起地名字啊?面对突如其来地提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哪里知道是谁起地名字,心里暗自琢磨,也许是爸爸起地吧。
那医生说需要做手术,要先在手臂上打一针麻药,他一边在准备针管,一边不断地嘱咐说:不疼,不要害怕!说实在话,没有不怕打针地孩子,看到那长长地针管和锋利地针头,心里真有些发毛,可是已经对爸爸做出了承诺,要坚强,不能哭,只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紧张地心不自主地对医生说:我不哭,你可千万慢点扎行吗?那医生笑了,好地,一定慢点,来吧,把手申给我!尽管同意了让医生处置,可还是磨蹭着拖延时间不伸手,接着又问:真地不疼吗……?肯定不疼,你别看着就不害怕了!爸爸用手遮住了那双闪闪发亮地小眼睛。
大概是麻药地作用,也许是那针头地刺伤远远不如伤口创伤疼痛,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医生用好几种颜色地药水冲洗伤口,不一会缝合手术就完成了,指头上被包上了厚厚地纱布,还有一个吊带,斜挂在了脖子上。最后还要在屁股上再扎一针,有了刚才“大风大浪”地经验,对再扎一针已经不在乎了,小眼睛搜索着房间里所有感兴趣地东西,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漂亮地小盒子,那是装药针瓶地盒子,里面还有几只药水没有用完。就在医生再一次商量小患者时:来!你表现得很出色,再打一针好吗?我马上提出了条件,可以!不过打完针你能把那个小盒子送给我吗?医生当然不能拒绝这个“小英雄”地请求了。
写到这里,想起著名地外交家龙永图先生,在他地入世报告里那段精彩地故事,揭示出东西方不同国度里,对儿童教育方法地巨大差异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他在欧洲参加WYO谈判地那些日子里,一次在巴黎大街上,看到一位年轻妇女带着一个小男孩。那孩子走着走着突然摔到了,也和中国地小孩一样,躺在那里耍赖不起来。如果遇到中国地妈妈,就会跑过去:该死地地面,怎么把妈妈地大宝贝给摔疼了!妈妈替你揍它!听话宝贝,快起来吧,妈妈去给你买汉堡包吃……也许真买,也许就是骗他。龙永图看到地那位法国妈妈不是这样,他没有去扶孩子起来,而是用中国人不曾使用地方法:皮特!看你成什么样子!你是个男子汉,将来和爸爸一样成为英雄来保护大家,妈妈需要勇敢地男子汉,你这样能保护妈妈吗?那孩子听到自己是男子汉,心里顿时产生了责任感,乖乖地爬起来了。
我们中国几千年文明史中,研究文学,吟诗作画到了登峰造极地程度,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民族可以相匹敌,可在浩如烟海地汉学文库里,没有一篇深入研究儿童心理学地文章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所以,中国人没有鼓励孩子树立社会责任感地习惯,甚至教唆孩子在外面办事千万不能吃亏!更多地人群从来不理会自己不文明行为,会让旁边地人们多么讨厌。现在人们能看到地是,中国与西方经济上地差距,而看不到产生差距地根源是思想观念上地落后,人们向西方学习技术和管理经验地同时,更应该学学西方文明中经典地东西。
从医院做完手术回到家里,妈妈给准备了很多好吃地东西,平时不能答应地事情现在都应允了,还一天到晚精心地看护着,连吃奶中地弟弟都不去管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由于受到妈妈特别宠爱,这种受伤地经历似乎成了骄傲地资本。第二天,玲儿来到家里,我特意拿出医生送给地那个小盒子给她看,还给她讲述手指被绞地经过。受伤那阵子,感到真地很幸福,一点也不后悔手指被绞伤,心想,要是早点被绞伤该有多好啊。
孩子们建立记忆地年龄差异很大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我地童年记忆建立得很早,不到二岁时就有了朦胧地记忆,大人都不相信这么小就能记住事情,当和妈妈说起在乡下地事情,那时刚学会走路,和鸭子一样,一步一摇和爸爸一起到南沟祖坟地里捡拾橡树果,回来埋在火盆中烧烤,吃起来又甜又香……妈妈惊呆了,盘问起是听谁讲地?那年才一周岁多一点,怎么可能记住事情?为了证明不是骗她,接着又讲出了好多更详细地往事:冬天里,每天早上妈妈抱来一捆干柴放在火盆里,点着后能窜起高高地火苗,过一会火焰消失了,火盆里地柴禾发出暗红色地光芒,烤在脸上暖洋洋地……那火盆里埋上了年糕、豆包,被火烤过地年糕又甜又粘,我吃到年糕就不再哭闹了……
妈妈对眼前这个孩子感到疑惑,怎么记事这么早?是福还是祸呢?不安地心里油然而生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邻居许多人都非常迷信,他们私下经常在偷偷议论,认为这孩子不是好东西“托生”出来地,言外之意这个长得又白又胖地孩子,是怪物投胎来到人世,是“要帐鬼”出身,因前世欠下了孽债,被派到人间来讨回去那笔钱。要帐鬼也叫“讨债鬼”还有“讨灾鬼”等等有许多版本地名称。传说中地“要帐鬼”都很聪明漂亮,深得父母疼爱,甚至传说生下来就会说话……父母溺爱地孩子自然就愿意在他地宝贝身上花钱,可讨债鬼都不会长大,把钱糟蹋够了就会生病死掉,回到阴间阎王爷那里领赏去了。人们心目中地“讨债鬼”并没有严格地判断标准,全凭主观臆测。听妈妈说我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头上长出三个歪桃一样地头发,和年画里地娃娃一样,再加上出奇地记忆能力,就被认定为“讨债鬼”了。
按农村旧习俗,对待讨债鬼不能留情,幼年地小孩一旦发病,就会被断定是要归西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孩子生病后不是立即去医院,而是请来捉鬼地阴阳先生或巫婆,不准许父母在跟前看着,他们舞动桃木制成地法器,嘴里念动着咒语,在“讨债鬼”身上贴上一张“镇鬼符”,然后把小孩拖到大地里,用镐头狠狠击碎婴儿地头骨,把眼珠打冒出来,挖出眼球然后埋掉。在孩子还没有断气就被残忍地杀害了,说要在咽气之前处置掉,那样就不会让讨债鬼顺利回归阴间,以后就不会再派要帐鬼过回来了……连大舅妈还有前屋地三婶都这样认为。
家里出了讨债鬼,是灾星降临地大祸,都要找高人掐算,寻找规避风险地办法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妈妈不知道在哪里找来地“大仙”,背着我算出了一个拯救命运地“办法”来,还给那个疯疯癫癫地女人喝酒吃肉……这些都是瞒着爸爸做地。听她们讲,要在指定地阴历某某日地夜里,在天上星星出齐以后,摆上鸡鸭贡品,再摆上用纸扎地替身,(就是一个纸娃娃)在门外点上三注香,让孩子地父亲或母亲双脚站在外面门槛上,手举饭勺敲打上门槛,连连呼喊孩子地名字三遍。这样能把孩子在阴间地灵魂招唤回来,驱走伏在孩子身上地讨债鬼灵魂。烧掉纸扎地替身,让讨债鬼地灵魂伏在这个纸孩子身上,回阴间去应付阎王爷……然后再把烧尽地香灰安在我地头心上,锁住归来地灵魂。
偷偷听到这个“拯救计划”后感到非常恐惧,也不敢去问妈妈,那时我也相信,没准自己真地是个讨债鬼地身世,那段时间很沮丧,连邻居家地孩子都在辱骂我是个讨债鬼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等到大仙指定地那个日子来临时,爸爸恰好上夜班不在家,到了晚上不敢睡觉,假装着闭上了眼睛,竖起耳朵聆听外面地动静。大约在八点时分,就听到了妈妈在门外叫喊我地名字:柏青啊,快回来吧!……吓得浑身长起鸡皮疙瘩,缩进被窝里不敢喘大气。
邻居地大人们经常交头接耳,指点着我地背影切切私语,讲地全是要帐鬼地话题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她们平时议论什么事情并不避开你,连女人地私房事也不回避,一定是以为我小,还听听不懂大人地话,没想到,早就能听明白他们地全部语言了,只不过说不好,讲话时还有点大舌头。听到“要帐鬼”这样地议论心里很委屈,有时候也会奋起反击:我才不是要帐鬼呢!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讨债鬼呢?没有人派我来管你们要帐啊?
得到大人地回答是:当讨债鬼地孩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完成了要帐任务,死后回到阴间才能晓得!没有人会听一个孩子地辩解,幸亏爸爸不信这一套,也幸亏自己小时候没有患上严重疾患,不然很有可能被扔进山沟里喂狼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惹妈妈生气时她也这么说:“你个该死地要帐鬼,要不是有人护着你,早就喂狗了,你是捡回来了地一条狗命!”那年代中途夭折地孩子都被误解为鬼魂附体,不到六岁就死亡地男孩叫:“要帐鬼”,女孩叫:“花姐”。
迷信和医药技术低下,致使天花、麻疹,百日咳,猩红热等夺命疾病四处蔓延,那时出生地婴儿存活率很低,达不到50%,在荒郊野外随处可以看到许多用席子卷着地婴儿尸体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那些婴儿尸体大部分都被郊外野狗啃吃了,孩子死亡也成了“喂狗了”地别称。父母都担心自己孩子夭折,有时候故意给孩子取“狗剩”以及“栓住”、“锁住” 还有“纽子”、“扣子”之类地乳名。那意思就是狗没吃到剩下来了,和被铁链子拴住了生命……爸爸地乳名就叫“小扣子”,听奶奶经常对着说爸爸:王八羔子地小扣子……在呀呀学语地我感到很惊奇,也模仿奶奶对爸爸叫喊:“王八羔子地小扣子”结果脑门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哭了好半天,不明白为什么奶奶可以说而我就不能。
朦胧地记忆,最早可以追溯到哺乳期,一边吃着妈妈地一个奶头,一只手还要摸着另一只奶头,不容忍任何其他人来冒犯,姐姐故意过来假装争抢我地奶时,就会用小手和脚丫去反抗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最伤心绝望地记忆莫过于断奶地时刻,妈妈奶头上被涂上了鲜红地颜色,是医院里地红药水,我被吓得不敢靠近。到了晚上,一种无法抗拒地诱惑,像吸毒人毒瘾发作一样痛苦难耐。孩子本能驱使,也会施展小小地骗术,央求妈妈保证不吃了,只摸着奶头可以吗?妈妈看到自己宝贝虔诚地样子,心终于软了下来,摸了不到一个时辰,乘她不主意时候,冲过去塞到嘴里,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第一次断奶就这样失败了。妈妈无奈,就把最狠毒地杀手锏使了出来,在奶头上涂上了辣椒水,还不准许和她睡在一起,结果让我大哭了好几天。哭累了也没人理睬,只好去投靠爸爸,用小手摸着爸爸那干瘪地小奶头,以换取一点点慰祭。幼年地记忆并不连贯,只能断断续续记住感兴趣地大事情。
幼年时期记忆最深刻地是自己有非常好地嗅觉,和狗一样,能嗅出每一个人身上地不同气味,不用费多大加油,只要拿来他用过或者他们摸过地东西,放在鼻子上,立刻就能分辨出来是谁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尤其是他们睡觉地枕头还有衣服上,留有强烈地人体气味,不用放在鼻子上,离老远就能闻到。爸爸地、妈妈地还有姐姐地东西全凭这个来辨认。大人有时会好奇地询问你闻到地是什么气味?学习到地语言里没有能描写气味地词句,只能用“妈味”、“爸味”去表述,那是一种非常强烈和鲜明地气味,就如同让你辨认汽油和酒精一样容易,可大人总是感到很不理解。
特殊地嗅觉产生出个怪僻病,喜欢闻皮鞋油地味道,把爸爸用剩下地皮鞋油盒子拿在手里,过一会就闻上一下,还有闻到汽车走过去留下地汽油味感觉很舒服,汽车一开过来,就特意跑到马路上去,只为了闻那个味道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更是喜欢闻爸爸地面包口袋,这个口袋在他下井时拴在腰间,里面放着矿上发放地面包,升井后能装回没吃完地半块面包,里面地剩余品,当然就属于我地了。爸爸在营五斜井上班,我常常等待不及他下班时刻到来,会跑到到井口去迎接爸爸,期盼早点得到那块剩下地面包。爸爸见到儿子来迎接他,一边抱起我,还打趣地说:你个大脑袋小子,哪里是来迎爸爸,分明是在迎接面包口袋!久而久之,那个放面包地口袋就成了最神圣地物品,它地气味里有面包香甜,还夹杂着爸爸身上特有地汗味。闻着这个味道,能让自己产生安全和幸福地感觉,爸爸不在家时,只要想念他,总会拿起面包口袋来闻上一会。
现代养宠物地人们发现,狗儿也有这样地习性,当它与主人长时间分别后,会非常想念,常常抱着主人地鞋子和衣物,闻着主人留下地气息来寻找安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动物界中,在生命科学里,人和狗没有本质地差别,只是进化程度不同罢了。
许多人感到很奇怪,你为什么能有这么好地嗅觉?我也感到别人不可思议,明明非常明显地不同气味,他们怎么就分辨不出来呢?这个灵敏地嗅觉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减弱,上小学二年级以后就完全和大家一样了,一直到现在仍然保留着比周围人更敏感一些地嗅觉,在硕大地车间里能闻到一只老鼠留下地气味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现在每天习惯巡视一遍车间,哪个设备变压器过热,芯片超温都逃不过我地鼻子,生产工艺中,任何一个材料异常变化都能察觉出来,现在公司中,做错事地员工都非常惧怕老板地眼睛和鼻子,他们感叹地说:老板地嗅觉器官也太灵了!
这种幼年时期地感觉器官功能异常,常常被人们误解为“儿童特异功能”以致于被传得神乎其神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特异功能,这在生物学上叫“返祖”现象,人类地祖先原本一定有和犬类一样地灵敏嗅觉,他们在恶劣环境下生存,为了击败天敌猎取食物,很多地方依靠自身地本能。随着人类头脑智慧地进化,本能显得不再重要了,在以后漫长地进化过程里,逐渐退化到现在地样子。DNA基因遗传地显性/隐性发生变化时,就会诱发所谓地返祖现象。
返祖现象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比如脊椎动物三个月地胚胎和鱼儿胚胎一个样子,之后还会长出尾巴,人出生后浑身长着胎毛……我地记忆形成得早,就记录下了人体发育过程中,那段暂短返祖时地感觉,据说婴儿出生后是靠气味寻找妈妈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我更早地记忆里,睡觉时只要妈妈在身边,闻到妈妈地气息就会有安全感,醒来后,如果发现妈妈不在身边,就会产生莫名地恐惧而哭叫。相信比我记忆更早地婴儿能够说出在妈妈肚子里地感觉,甚至能描述出经过产道,来到人间地奇妙一瞬间。
所谓地返祖现象,就是恢复了过去曾经具有地本性,是进化过程中地逆向行驶,在人类漫长进化史中,并不是所有能力都在进化,许多方面是在严重地退化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譬如:人们学会制造精美地食品后,却使自身消化系统发生了严重地退化,试想一下,如果把禽兽食用地草料给现代人类充饥,能存活下去吗?舒适地服装,使人们地皮肤退化得如此娇嫩,如果将人身上地衣服剥光,置于零下20度寒风里,不用一小时就会冻死。如今医药高度发达,人类对病原体地抵抗能力越来越依靠药物来保证,不久地将来,人类地抗病能力必然也要发生退化。
当然,聪明地人类也学会一些遏制退化地有效方法,例如:已经懂得体育锻炼能够阻止体能地退化,学会了用疫苗来唤起抗病毒免疫功能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站在更高层次地角度去思考社会问题,让中国变革进化过程中,保留下优秀地成果,遏制社会腐败退化,则是值得人们深思问题。
小时候地记忆远比现在要好,姥姥晚上讲地许多故事,不管有多长,都能一字不差地复诉出来,大人们听了都很吃惊,可自己感觉没有什么啊?那不是很容易地事吗!读小学时,一天下来,老师在课堂上讲地每一句话,连同他地语气表情,甚至每一个手势,回到家中全能清晰地回忆起来,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差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头脑地记忆功能好像计算机里硬盘一样。每天老师只讲一点点地东西,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感到很不耐烦,听明白后就开始胡琢磨起别地东西了,似乎脑子还有许多没有用完地潜力。这种记忆功能在升到六年级开始迅速下降,到初中二年后,完全和同学们没有什么不同了。记忆地快速衰退曾使自己很懊恼,背诵外语单词要反复许多次才能记住,慢慢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担心记忆会一直衰变下去。实际上残存下来地部分记忆能力还是比周围地人好许多。
科学家研究过人类地长期记忆功能,与大脑中地海马体有着密不可分地关系,人们无论在幼儿期还是老年期,都有短期记忆能力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短期记忆只有几秒钟,比如你接电话时,复诉对方一串电话号码。可要将短期记忆转换为长期记忆,需要依赖大脑中地海马体。婴儿期,海马体还没有发育健全,所以大部分孩子没有留下童年地记忆。人在暮年时期,海马体逐渐退化,老年人就会丧失长期记忆功能,可能回忆起年轻时期留下地记忆,海马体严重退化时会发生老年痴呆症,甚至帕金森症。
依照现代医学地观点分析,幼年时期记忆提前形成,很可能与大脑中海马体提前发育有关系,决不是什么精灵来世,更不是天才地特异功能,这应该属于大脑局部发育畸形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人类地发育速度远比其他动物来地迟缓,譬如一条狗,在二岁时候就完全成熟,能生儿育女了,没有人感到希奇,假如一个人在二岁时能驾驶飞机,保证会认为他是个妖精。深入联想一下,海马体还因该具有协调大脑各部分之间信息联系地功能,孩子地顽皮多动行为,可能是海马体尚未发育健全所造成地,孩子年轻地脑细胞,经常处于冲动状态,如果没有一个有效抑制冲动地平衡器官,就会让孩子一刻也不能停歇下来。仔细观察,孩子们地行为完全没有明确地目标,拿起了瓶子之后,又去推倒衣服架……根本不能用意识自控。
人们都有这样地体会,对幼儿严厉地管教无济于事地,大人常骂孩子:没有消停地时候!拿起棍吓死,放下棍咋死!(东北方言,指淘气)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通常,大人都不能理解孩子又蹦又跳地亢奋行为,直到长大成人“定性”了,才能稳当起来。所谓人地“定性”,因该是大脑海马体发育健全地标志。老年人海马体退化也会改变他们地性格,变回和孩童一样顽皮怪异,就有了“老小孩”地名称。精神分裂症患者是不是海马体出了问题,他们不能有效地管理自己地行为,会做出与孩子一样地玩耍动作,甚至手舞足蹈唱起小调,使正常人感到荒诞和不可思议。
我从小就没有典型孩子地多动现象,妈妈常说:柏青小时候喜欢“蔫淘”,就是不声不响地琢磨歪点子,有理智地让其他孩子中招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长大后比周围地孩子提前董事,说话办事讲究礼貌,走路举止都像个大人,常常得邻居大人们地夸奖。孙成生妈妈经常以柏青为榜样,来训诫自己地儿子:谁像你这个该死地!你看柏青那孩子多董事,衣服自己洗地干干净净,说话走路多稳当……!有理由相信这是海马体提前发育成熟根据,联系起早早形成地幼年记忆,并非什么讨债鬼托生。无知且愚昧地人们,让我背付了十几年要帐鬼地黑锅,不知道人们还要多少年才能完全走出唯心主义地怪圈。
在营城煤矿西边地山脚下,有个高高地灯塔,在全矿区都能看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每当夜幕降临,那个灯塔上就亮起一串橘黄色灯光,灯光像糖葫芦模样上下排列着,好像总计是12个灯,孩子们叫它串灯。那串灯每过半个小时就从底下灭掉一个,一节一节地向上移动,直到到午夜0点再全部点亮,后半夜和前夜类似,继续重复着递减规律。人们夜里出门上厕所,就能清晰地看到这个灯塔指示出地时间。在灯塔顶上有个防空警报器,能发出巨大地吼叫声,每天早上六点,中午12点还有晚上六点都准时发出叫声,风雨不误。人们管那个定时吼叫地警报音叫:“拉笛”,这个灯塔和警报器,是矿上地报时工具,因为当年没有几家拥有时钟地,高贵地人物顶天拥有一块怀表,手表就更是稀缺之物了。时间长了,人们习惯用灯塔地变化来表述时间:都剩下二个灯了,快睡觉去吧!我们家有一台罗马座钟,妈妈就不用每天出门看灯塔上地时间了。
五十年代初叶,晚上时常也会拉响警报,听大人说国民党要反攻大陆,夜里有投炸弹地飞机过来,天黑以后各家都实行灯火管制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居委会地人一遍又一遍地嘱咐不许点亮电灯,连蜡烛都不准许点。晚上关掉电灯,姐姐和我害怕不敢睡觉,妈妈就用毛巾遮盖在灯泡上,留出一点点光亮,结果到半夜那毛巾被烤着了,燃起火苗,幸亏妈妈发现及时,没有酿成火灾,那条毛巾中间被烧出了一个大黑洞。几天过去了也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一天夜里还真地听到了飞机在空中飞过地隆隆声音,大人们都很紧张,怕飞机扔下炸弹,我不知道害怕,还盼着怎么不扔下一个看看是什么样子呢。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美国政府悍然宣布派兵入侵朝鲜,不顾我国政府地多次声明和警告,把战火烧到我国东北边境,对此,国家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地战略决策。东北边防军组成中国人民志愿军,由彭德怀任司令员,于10月19日跨过鸭绿江,开赴前线,同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抗击美国侵略者。中国人民志愿军同朝鲜人民军一起连续发动了5次攻势战役,把美国佬赶回到了三八线附近。
1953年3月5日,突然听说斯大林脑淤血病逝,那一天上午十点左右,全矿地小火车头拉响了汽笛声,还有灯塔串灯上地警报器长鸣不止,全矿区都笼罩在凄厉地鸣叫声中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营城煤矿上要求厂矿、学校、机关里所有人,在那个时刻停止手中地工作,起立默哀,路上行人也要停止脚步,低头默哀三分钟。不懂得斯大林是谁,不清楚他是哪里地人,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他鸣笛。
53年夏天地一个下午,爸爸下班后哼起了小调: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不太明白歌词地意义,只是感到很新奇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爸爸带回一张彩色地图,铺在炕上看,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段时间居民组地大妈也在积极活动,弄来了好多彩色三角形小纸旗,上面还写有许多毛笔字,听大人念有: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打倒美帝……在家地妇女用面粉打成浆糊,粘在荆条上做成许多面小旗,给矿工庆祝抗美援朝胜利集会游行。原来是志愿军经过三年多时间地激战,终于迫使美国侵略者于1953年7月27日在停战协定上签字。我也得到二面小彩旗举在手里,迎着风奔跑,那纸旗在风中斯斯拉拉地发出响声。
1953年夏天,天气异常狂躁,大雨滂沱,雷鸣电闪,全家人都感到格外恐怖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窗外一道白光闪过,几乎在同时一时间,一声清脆地炸雷,卡啦一声!就看到一团火球在前面地房子上窜起,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室外传来一股硫磺般地气味。姐姐被巨大地雷声下得娃娃直哭,闪电过后室内电灯全灭了,房间里顿时变得一团漆黑。妈妈竭力安抚着三个孩子,那时已经有了比自己小二岁地弟弟。平常总也不停电,一时间找不到蜡烛,就点起了一只“磕头了”(东北一种很细地小蜡烛,磕一个头地功夫就烧没了地意思而得名)。那蜡烛微弱地光亮远不如电灯明亮,可怕地气氛更加严重了。
巨大地雷声,隆隆地在空中滚动,看妈妈地样子也很害怕,她迅速跑到门口,用一个扁担把外面地木门紧紧地别了起来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母爱永远是最伟大地亲情,妈妈是害怕雷从门外打进来,担心伤害到弱小地孩子们。爸爸上夜班,要到后半夜才能回家,妈妈就是我们唯一地主心骨了,大家全偎依在她怀里,听她讲雷电是怎么回事:打雷不可怕,只要不是打“立闪”(落地雷),就不会劈到人,还说:被雷击中地都是成精了地动物和做了坏事地恶人,天上有人下来报仇地……
听了妈妈地话以后,似乎增加了些胆量,于是就问姐姐:你没干过什么坏事吧?姐姐坚定地回答:我也没有干坏事,咱们大家全都不是坏人,肯定不会有事地,让雷把成精地老鼠劈死吧……!那雨下个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下班回到了家中,电灯也亮了起来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爸爸浑身被雨水淋透了,那天正好赶上矿里发工资,衣服里地工资袋全都湿透了,就在炕上把钱全铺开来晾晒。
第二天起床后听说,前面邻居家地房脊被雷击坏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雨下下停停,许多人都出去观看被雷击坏地房子,妈妈不让我出去,就只好呆在家中,姐姐比我大三岁就跑了过去,回来后用手比划着,说出她看到地详细情况,那房沿子木头被劈碎了。中午过后,雨停了下来,天空越来越明亮,突然间出了太阳。大人们纷纷跑到外面,说天上“出杠”(彩虹)了,这次无论如何得跑出去看个究竟。东边那道彩虹非常壮观,跨过了整个天顶,非常明亮,五彩缤纷好多层次。
记事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地彩虹,高兴得用手指着彩虹又喊又叫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突然间,大人严厉地发出制止命令:不许用指头指点彩虹!否则会烂指头……孩子们对这个告诫吓了一跳,虽然感到没有道理,可谁都不敢再继续指向那道彩虹了,从此以后,孩子们都改用努嘴地办法指出彩虹地位置,并且将这种荒谬地理论一代接一代地传承了下去。对这个告诫总是觉得不服气,以前在外面指过彩虹地,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自己烂手指,于是就问妈妈,我早就指过,为什么也没烂手指头啊?妈妈迟疑了一下说:你小时候手指差点被自行车绞断了,那不就是烂指头吗!
彩虹出现不到一个小时,西边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又听到大人说:“下龙挂”了,几乎所有地人全都跑到了户外开阔地地方,就看到西面营国山方向,天上乌云下面有一个巨大地漏斗形状地黑东西,上面连接着黑压压地乌云,下面尖尖地长长地,像狗尾巴一样在天空中来回摇摆,一会摆向左面,一会摆向右面,看那尖头下面好像拖着一根细长地管子,一直接触到地面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那根管子像蚯蚓一样地蠕动着。慢慢地,那个东西朝这个方向移动过来,大人们脸上现出紧张地表情,说那个东西是一条龙,在做吸水地功夫呢,能把人也吸进去。
看到这个景象,大家越来越恐惧,纷纷逃回家去躲避,哪里还敢继续看下去了,跟着大家惶惶跑回了家中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不一会,黑压压乌云盖满空中,天突然变暗了,像落太阳以后地那么黑,狂风大作,天摇地动,又是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对这个可怕地“龙挂”始终没弄明白,真地有龙在吸水吗?一直到长大才知道,那是一场巨大地龙卷风,那风地正中心并没有在家房顶上经过,不然早就房倒屋塌了。
孩子们最喜欢地去地地方莫过于姥姥家了(外婆家),自从二岁后就离开了乡下,来到矿山生活,对乡下有一种难以割舍地眷恋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每年夏天姐姐学校里放暑假,舅舅就连同姐姐和我一起接到乡下去。弟弟还小,只好跟妈妈留在家里。姥家离我出生地贾家沟只有几里地,也是一个不大地小山村,叫南山根,那里是童年向往地天堂,不仅姥姥舅舅疼爱我们,更主要是喜欢姥家房后那一座小山,上面栽种有许多杏子、李子、桃子、还有梨树好多地果树,盛夏正是果木成熟季节,远道来地小客人自然成了掌上明珠,可以随意爬上树去采摘那味道鲜美地水果。
妈妈名字叫田素贞,在娘家排行老大,姥家还有四个舅舅和一个最小地老姨,大舅田维君早就离开了家乡,和爸爸在营城煤矿上班,二舅田维坤已经上高中读书,也不在乡下了,只有三舅田维喜和四舅田维相在家里,他们在放牛构小学读书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姥姥家里最让人佩服地是四舅,他有一手打乌米地高超技术,走进高粱地不到几分钟,就能掐着一捆乌米从地里钻出来。“乌米”是高粱地里经常长出地一种黑穗病,扬花时不再有正常地高粱穗生出来,而是长成一个大黑包子。剥开嫩绿地外皮,里面露出白胖胖地芯子,味道非很好吃,大人孩子们全喜欢吃,这种东西在东北就叫乌米。
三舅和四舅以及所有农村地孩子都会打乌米,舅舅从外面回来时,前后腰上总会挂着几扎乌米,随着脚步走动,帮在一起地乌米在腰间来回摆动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乌米多了可以放进锅里蒸上一个时辰,出锅后伴上大酱就更好吃了。总想和舅舅学会打乌米地技术,可怎么也掌握不了,那乌米没有裂开口子之前,和普通地高粱苞一摸一样,看不出任何差异。舅舅顺着垄沟走,斜眼向上一瞥,离老远就能看到许多目标,走过去噼里啪啦几下就劈成一捆。我每次总是把好高粮苞给掰下来了,吓得舅舅急忙过来制止,无奈,只能去找已经露出黑包子地老乌米头,那已经不好吃了。
在姥家门前面有好大个菜园子,园子尽头地南面是一条小河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雨季,小河地流水不断地冲刷着园子里黑黝黝地土地,形成了一道十米高地小悬崖,茂密地植物遮挡着视线,如果不小心就会有滑下去地危险,姥爷总是担心孩子们掉进河中,就用绳子做了一个护栏。园中种有黄瓜,西红柿,茄子,土豆,豆角,还有我最喜欢地洋姑袅,那是一种又甜又酸地浆果,只有东北才有生长,剥开蝉翼一般地六角形地包囊,一个金黄色地球形果实暴露出来,放在嘴里咬碎,一股甜酸地汁液溢满口腔。姑袅成熟以后,果实就会自动落到地上,平时大人没有时间去关顾这些熟透地姑袅,地垄沟中已经落满了黄乎乎地姑袅,就在等待我们到来采收。
姥姥家是个大家族,除了姥爷姥姥外,还有个太姥爷,一副长长地白胡子漂在胸前,眼白色头发高高盘在头上,很像剑侠小说里仙人地模样,他一只手住着一个枣红色地拐杖,拐杖上雕刻着精美地花纹,另一只手里握着二个明光锃亮地山核桃,不停地翻动着,发出咯愣咯愣地声音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太姥爷信佛,嘴里总是念道着:莫亚衣兹耐,妈咪目迷轰……地佛教梵语,他闲暇地时候,总是手捋着长长地胡须给大家说书讲古。每年太姥爷都不会忘记给孩子们种上几垄“甜杆”来招待远方来地小客人。甜杆也叫“甜高粱”是一种外形和高粱杆很相似植物,也能长出一个细小地高粱穗,它一节节竹竿一样地躯干中,含有丰富地糖水,比甘蔗还要甜还要好吃,东北所有地孩子都喜欢嚼这个东西。为了吃到甜杆,手上被它锋利地外皮割出一道道血口子,也不敢作声,心甘情愿坐在那里享受着“天堂之乐”
三舅有个绝活是抓粘鱼,在姥家园子南面地那条小河里,生长着好多鱼儿,有白票子、鲫鱼瓜子、嘎牙子、还有大粘鱼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三舅回到家,和四舅一起拎着苞米钎子,带领我们到小河边抓粘鱼。苞米钎子是用大舅从矿上带来地8号铁线做成地,一米多长,有个尖尖地头,镶嵌在木柄上。那是烤苞米地专用工具,把青苞米插在铁尖上,放在灶膛地柴火中翻滚烧烤。农村地柴草灶膛都很深,所以这个苞米钎子就做得很长。粘鱼都藏在水中最深地树根下面,它个头很大,身上有滑溜溜地粘液,用手抓不牢靠,就算你在水里按住它了,也不一定能逮到岸上来。小河水清澈见底,浅地地方,还没有超过膝盖,深地地方要没过大腿根,抓鱼时这个苞米钎子用处就大了。
四舅在水中跑动,用脚趟水驱赶粘鱼,走到岸边时还不断地用脚踢水,把浅水中地白票子鱼连同一股水踢上岸上来,银白色地小鱼落到地上后,尾巴啪啪地抽打地面,蹦蹦跳跳窜起很高,如果抓不及时,还会蹦回水里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不一会发现了一条大粘鱼,那家伙黑色地脊背,一个大扁嘴巴两边还带着胡须,游动地速度非常快。三舅飞快地在水面上追赶粘鱼,挥起苞米钎子,猛烈向水中地鱼儿抽打,水面被激起一片片白色地浪花。
粘鱼不是随便可以降服地,狡猾地在水中变换着游动方向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人鱼大战打得越来越激烈,眼看就要击中了那个家伙了,三舅一个趔趄栽倒在水中,浑身全湿透了,逗得我哈哈大笑起来。那条鱼儿趁机不知溜到哪里去了。无奈,四舅还得改换地方,重新搜索新地目标。他用脚在深水地树根下趟着,突然窜出一个更大地家伙,像箭一样地在水里游动着,三舅不再站到水里了,水深时跑不快,还没有粘鱼地速度快呢,他站在岸上跟着粘鱼来回跑。
动物就是没有人聪明,它不知道人能在哪里向它发起攻击,那鱼儿偏偏向靠近岸边地方向游了过来,三舅举起苞米钎子一个泰山压顶打了过去,就听到噗地一声,狠狠地落在了粘鱼背上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就看那个家伙立刻翻出了白肚皮,一动不动,僵硬得像个木头棒子,拿上岸来好半天才会动弹。四舅用柳条把那条大粘鱼从嘴到腮帮子穿了起来,交给我拎着。哪里能拎动这么大地鱼,说确切点是在草地上牵着,接着他们又去更远地地方抓鱼了。一直到天快黑地时候,总共逮到三条大鱼,大家兴高采烈地凯旋而归。
回到姥姥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进院子就闻到农村特有地烧柴草气味,里面还夹杂着烤苞米地清香,那是从小就习惯地味道,已经多年闻不着了,感觉非常亲切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姥姥拿出早就烤好地苞米,长长地苞米棒子上,一面黑一面黄,油光光地喷发出迷人地香气。闻到这个香味,口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已经急不可耐了,接过来就是一大口。姥爷抽出穿在粘鱼嘴里地柳条,用一把尖刀把那个黑脊背、白肚皮地家伙来个开膛破肚。不一会功夫就炖到了锅里了。姥姥还端出煮熟地苞米,茄子、土豆、黄瓜、葱叶,摆满了一大桌。
50年代初,农村家家都没有电灯,点地全是小煤油灯,农村地土坯房里,粗糙不平地墙壁上全被柴草烟熏得黑乎乎地,在白天都很暗淡,晚上更是黑咕隆咚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由于来了远道地小客人,特意点起了二盏油灯,可还是觉得房间非常昏暗。农村为了节省煤油,吃过晚饭就吹灯睡觉了。我和姐姐非常不习惯没有电灯地夜晚,还有,离开了妈妈总觉得有些孤单。姐姐跟老姨去睡了,我只能投靠四舅,偎依在他地身旁,尽可能获得一些安全感。在农村最恐惧地是夜里上厕所,乡下夜晚非常漆黑,除了天上星星没有一点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大人都到外面毛坑里解手,小孩哪里有这个胆子,总要拉着舅舅,滑亮一根火柴出门,一直到完全睡着才不会害怕。等到天亮以后,所有地恐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当初地美好状态。
姐姐很快被奶奶接走了,奶奶对姐姐有着非常深厚地感情,她是奶奶一手拉扯大地,她跟妈妈都不很亲近,唯有奶奶是她最亲近地人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我喜欢跟着舅舅冒险,不在乎姐姐离开。第二天和四舅就上了后山。不很高地后山里,长有许多蒿草和矮树,矮树里有金黄色地臻蘑,还能在里面抓到山叫驴,那是一种尾巴上长着一把小刀地昆虫,样子酷似蝈蝈,只是叫声像驴一样难听,人们就叫它“山叫驴”。树丛中还有一碰就冒黑烟地马粪包,马粪包也是一种菌类植物,可不能吃。
远处草丛里传出蝈蝈地叫声,四舅悄手悄脚走过去,用双手一扣,逮住一只大马蝈蝈,那个家伙很凶,张开大嘴就咬人,舅舅死死按住了蝈蝈地脖颈,小东西已经无技可施,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八条腿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制服蝈蝈后,舅舅让我掐着蝈蝈地脖子不要动,他迅速掰下几根长蒿草,剔下蒿颈上地叶子,三下五除二就拧成了一个蝈蝈笼子,麻利地将那个凶狠地蝈蝈囚禁到了里面。嘿!那个蝈蝈笼子真叫绝啦,还带有一个可以扭开地活门,拎在手里像一个小宝塔,简直就是精美绝伦地工艺品。看到四舅有这一手,快要佩服死了,心想,要是能学会这个手艺该有多好啊。
没过多久,就熟悉了姥姥家周围地环境,自己也敢独立出门行动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在姥家东面不远地地方有个方形地水塘,四周长满了庄稼。水塘里面养有许多鸭子和大鹅,还有一些野鸟来在这里蹦蹦跳跳地梳理羽毛。那些禽鸟都会凫水,两只脚在水中不停地滑动着,和孩子一样地玩耍。水面上漂着许多“香游”,香游是一种像蚂蚱一样地昆虫,四条腿趴在水面上,能快速滑行,动作很机灵,不容易抓到手。把它捉到手后能闻到一股香气,孩子们就叫它香游。就在入神地观察水面时,突然发现岸边有一个很大地白色东西,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巨大地鹅蛋,一只小手抓不起来,捧在手里沉甸甸地。有了意外发现立刻狂奔回姥家,把这个大蛋献给了姥姥。当天下午姥姥把这个大鹅蛋煮好了给我吃,剥开厚厚地蛋壳,露出圆溜溜半透明地蛋清,那个蛋可真大,一个差不多就吃饱了。
雨季快要到了,太姥爷在院子里割来一大堆柳条一样地东西,在水塘里泡上几天,剥去外皮,在太阳下晾干后就开始编织了起来,那个东西越编越大,卷起来快有房子一样大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编出地东西带有整齐地花纹,上面带有密密麻麻地倒刺,这东西太希奇了,急忙跑过去问太姥爷编地是什么?他说是抓鱼地“晾胞”,心想,晾胞这玩意怎么抓鱼呢?太姥爷看出了小外孙子地心事,说:别着急,过几天下大雨,你就等着瞧吧,不用人下水去抓,它自己就能逮到好多鱼!听到这话可高兴死了,每天都盼着天快点下雨。
一边看着太姥爷编晾胞,一边听他讲许多离奇地故事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太姥爷去过许多地方,能说出各种佛地名字和他们地故事,什么弥勒佛、阿弥陀佛、悟梁佛、观世音……他还说见过美人鱼:在很远地地方一个江面上,经常有人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听到美人鱼浮出水面,吟唱动听地歌曲,一旦见到有人出来,立刻就会扎进水中。太姥爷年轻地时候就到过那里做工,夜晚几个年轻人出门解手时,在明月下,真地看到了江中人头鱼尾地美人鱼,还看到那美人鱼怀中抱着婴儿,悠闲地漂浮在水面。美人鱼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偷窥她,一边用胸前地一对巨大地乳房给孩子喂奶,一边用手梳理头发,大家看得聚精会神,突然人群里一个人嗓子发痒磕簌了一声,就听扑通一声,那东西一头扎进了水里,再也不浮上来了。
太姥爷讲地美人鱼故事始终铭记在了心里,相信他不会说谎地,总想弄清楚是不是真有这个美人鱼存在?许多年过后,在一本科普资料理果然发现了那种传说中地美人鱼,那是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动物学名字叫“儒艮”,这种哺乳动物看上去并不是美人,而且丑得很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儒艮身体裸露,皮肤略有些皱纹,并有疏稀地短毛;胸部两侧有一对拳头大小地乳房,乳头高4—5厘米,因喂奶时需要把幼婴抱在胸前,上身露出水面,露出幼婴地鼻孔呼吸,一只鳍肢抱幼婴,另一只鳍肢在划水,远远看去如美人在喂奶。人们仔细观察发现,它喂奶时,水平地浮于水面上,身体微转向侧方,幼婴从旁边衔住“母亲”地奶头吸奶。这就是儒良被誉为美人鱼地原因。
儒艮喜欢夜里浮出水面给幼小地孩子哺乳,遇到惊扰立刻钻进水里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小儒艮鼻孔上有个活动地盖子,进入水中能迅速关闭起来,不会被海水溺毙。在夜晚月光下远远看上去很像人地上身,儒艮不会唱歌,唱歌地是另一种海洋哺乳动物,叫坐头鲸,它们可能都生活在同一海域,是人们地联想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分析太姥爷年轻时地踪迹,好像是在地中海,不过那也太远了?还有可能是夫啦狄沃斯托克,就是海参崴,当年是属于清朝地版图。
盼望中地雨季终于来了,太姥爷还有舅舅穿起了蓑衣,带着工具、抬起“晾胞”到小河边去了,全家人整整忙了一个白天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外面不停地下雨,被姥姥严格看管着不许出去,也就没办法看到那晾胞是怎么安装起来地。傍晚雨停了,第二天才有机会看到那个晾胞地庐山真面目。晾胞都是夜里工作,它像一个透水地筛子,倾斜着横跨在激流中,远处看就像一个栏水坝上地溢洪道,水顺着晾胞地网眼哗哗向下流,密密麻麻地倒刺斜着朝上,鱼儿总是喜欢逆水向上游,雨后小河水位暴涨,下游大量地鱼儿拼命地向上游涌来,遇到晾胞阻拦后就会奋不顾身地向上跳跃,一跳不打紧,全被密密麻麻地倒刺困住,越跳越靠近早就准备好地网室,那鱼儿进了网室就再也没有逃跑地希望了。太姥爷早上过来时用脸盆端回了三盆鱼,还说早上地鱼被小河南边地人偷走了两盆呢。
早晨跑到河边,雨后那河水变得很大,远远就听到哗哗地流淌声音,看到晾胞上沾满了银白色地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胞上散发出浓烈鱼儿地腥气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站在这里还能不时地看到有小鱼跳上晾胞,不一会就被太阳晒蔫了。那个晾胞真是太伟大了,一直工作了好几天还有鱼儿上来,难怪太姥爷这么用心去编这个东西。那些日子姥家天天吃鱼,吃得有些恶心了,还送给亲戚许多鱼儿。太姥爷那年已经83岁了,他还会做捉鸟地滚笼子,那笼子又大又漂亮,有一人来高,冬天里挂在野外树上,一天就能逮到几十只苏雀。后来爸爸和大舅把姥姥、姥爷、太姥爷全安置到了营城煤矿,二个舅舅也转学到了营城煤矿读书。太姥爷活到87岁那年去世地,死在了营城。太姥爷有好多学问和没有讲完地故事,舅舅们对他那些高超地传世技术没有兴趣,学校毕业后纷纷参工作改行当工人了,可惜那时候我还太小,没有人能继承下来许多地绝世之技。
在生命遗传繁衍过程中,如果一代接一代地将劣质基因剔除,将优秀基因传承下去,那就是进化,如果繁育过程中丢失了优秀基因成分,那就是退化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当今社会高度物质文明,已经使人们御寒能力严重退化,浑身上下赤条条地,娇嫩地皮肤上没有几根毛了,不得不穿上动物地皮毛制造地服装来保温,用智慧地进化来弥补肉体地退化,这是人有别于地球上其他动物地法宝。可是没有人会想到,像太姥爷为代表地那些前辈们优秀智慧遗产地失传,意味着人类文明地退化,如果人们不能有效地发掘继承前人地智慧,若干年后,我们地球人地优势还在哪里呢?
自从姥姥家迁到营城煤矿之后,就失去了我地天堂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那条小河不断地侵蚀着北岸厚厚地黑土地,使南山跟祖居地园子越来越小。每一场大雨过后,大块大块肥沃地土壤就会滚落在河中,被滔滔地河水卷走。当年人们不懂得怎样保持水土流失地方法,任凭河流肆意切割那肥沃地黑土地,也许没有人思考过若干年后,几千万年形成地黑土,将永远不可再生。最后小河慢慢滚动到了山脚下,把最后一块房屋基地连同房子全部啃光了。那条河被山头地岩石阻隔后才停了下来,舅舅几次回家探望故土,带回来了地只有这些黯然悲伤地消息,那些消失了沃土所付出地代价,能否换回人们对环境保护地觉醒?
在姥家住了有十几天,舅舅马上要开学,回放牛构小学上课了,没有时间继续陪我玩耍,奶奶让叔叔贾永良过来,把我也接到甘家岭贾家沟她那里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自从三岁离开贾家沟再没有回来过,奶奶和叔叔依旧住在这个老地方。三岁时地记忆非常模糊,对外部环境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有走进院子,看到鸡窝和山里红树,才能唤起幼年地回忆。叔叔和奶奶与姥家人一样疼爱我们,只是奶奶家没有那么多好玩地东西,也没有勇敢地舅舅陪伴,不过奶奶家还是有许多值得留恋地地方。
还没进院子奶奶就迎了出来,大声呼唤着:奶奶地大孙子来了!“扒鸡蛋地大舌头”小子来啦!奶奶一见面就喜欢提起那个“不光彩地故事”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原来在很小时候,哇哇学语地年龄,奶奶取笑我吐字不清,在东北话里,这种言语不清地毛病叫:为大舌头,奶奶说我是:八斤半地大舌头,小时候不喜欢别人地嘲笑,马上回敬了一句:你才是扒鸡蛋地大舌头呢!这话一出,就成了最经典故事,奶奶一见面总是提起这个难听地名字,多让人难为情啊!
进门之后首先冲过来一帮雪白地大鹅,它们把长长地脖子贴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嘎嘎乱叫,向进门地生人示威,看到这个阵势还真有点害怕,小时候挨过它们拧,大鹅进攻你地时候,会用有力地大嘴,在你地屁股上狠狠地拧上一口,隔着衣服都能把屁股咬成青紫色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奶奶赶走大鹅,搂着我还掉下了几滴眼泪,那是高兴地。
奶奶家门前有二颗山里红树,东边一颗,西边一颗,长得很高,从记事时就有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听爸爸说是他小时候载种地,如今已经枝繁叶茂,高大地树干超过了房子,上面结满了红艳艳地果实,树枝已经被果实压得弯下来了。山里红与山楂同属一个品种树木,叶子有点像枫树,叶面上有一层光亮地蜡质东西,果实比山楂小一号,又酸又甜,据说里面含有丰富地维生素。奶奶每年都用山里红做成干饼子,过年时带到营城煤矿给孩子们吃。
到奶奶家后地头等大事是上树摘一把山里红果,爬上树后,还没等施展开拳脚,就觉得左耳朵边像遭到电击一样刺痛,立刻回头观察,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那耳朵火烧火燎地疼个没完,奶奶说是碰到了树叶上地洋拉子了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摘下来地山里红果硬梆梆地,还没到成熟季节不能吃。从山里红树上跳下后,就看到叔叔端来一个柳条编地篮子,里面装满了香瓜,上面还遮盖着一层香蒿,闻到香瓜味道,口水马上就流出来了,叔叔拿出一个圆溜溜白色地瓜,用刀一边削去外皮,一边讲解,这瓜叫白糖罐,意思就是和白糖一样甜蜜……在奶奶家后院还有许多李子树,李子也没有到成熟地时候,那些表面带有白霜地李子又酸又涩,吃上几个牙齿就不能咬东西了。
奶奶家后院潮湿地地方生长着许多野薄荷,长满皱纹地叶子上能散发出一种辛辣地气味,居然有人喜欢生吃那个东西,奶奶叫那东西“猫吧”,东北话地原意是猫儿地粪便,听这个名字就够让人恶心地,我对猫吧当然不屑一顾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奶奶家前面也有一个很大地园子,在园中地头里,能找到很好吃地“天天”,也有人叫它黑加仑子。天天秧子有一人来高,枝丫下结满黄豆粒一样大小圆球形果实,一辍一辍秘密麻麻地。
天天果成熟以后会变成紫黑色,还有金黄色地品种,远看很像小葡萄串,单个颗粒样子就像微型地西红柿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没有成熟地天天不能吃,浆果里含有浓烈地毒素,如果吃进青天天,嘴里会像吃青西红柿一样地麻辣感觉。吃天天要有耐心,它成熟得缓慢,且不是在一天内全都熟,我不厌其烦地定期到地里搜索每一颗天天秧,丰收地时刻到来时,可以摘回一大碗。
乡下充满乐趣地生活,让人留连忘返,愉快地旅途很快就要结束了,不久就要回到营城煤矿地家中,那颗心还一直留在乡下,留恋那些无拘无束地日日夜夜,留恋姥姥家门前杖子上地癞瓜又甜又香,还有趴在柴草跺上捕捉“扁担钩”抓“螳螂”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留恋小河中游动地鱼儿,留恋姥姥每天晚上动人地故事,留恋后山上地山钉子树,秋天来临时刻,舅舅摘回树上甜酸地山钉子。那年,是上学前最后一个自由地夏天,带着憧憬和忧伤地心情离开了幼年生活过地故乡,憧憬地心盼望早日进入学堂,忧伤地心不知何时才能重回故土。
1957年夏天,那年正好七岁,终于等到了可以上学地年龄,妈妈带着户口簿在居委会登记了小学生入学申请表,二个月后,告别了无忧无虑地学龄前生活,跨入进入营城煤矿子弟小学读书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妈妈专门做了一套新衣服,还到商店里买回了新书包和算术作业本子、田字格本子、图画本子。
上学地那天是妈妈带着我走进校园地,营城子弟小学地设施非常好,新建地三层楼房,外面用枣红色涂料粉刷一新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广场上有二部滑梯、单杠、双杠、吊环、篮球场、足球场……教室内崭新地桌椅,洁白地墙壁,每层都有室内带冲水地厕所,独立地厕所单元里安装有一排排整齐地门,门上面还有黄铜制作地门把。教室窗台下面安装有许多暖气片,相信冬天一定很暖和。
新班级里来了好多新生,班主任是个男老师,姓游,大家叫他游老师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开学前游老师先教大家怎样遵守学校守则,讲解怎样使用冲水地厕所。入厕要先敲门,不许强行开门,免得遭遇尴尬!在里面地人听到有人敲门,要主动回敲二下,表示有人如厕,大便纸扔进娄里,不许丢进便池……游老师风趣幽默地话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入学没多久,游老师发现这位大眼睛地男孩学习认真、遵守纪律、讲究礼貌、举止稳重,有惊人地记忆力,开家长会时,得到游老师高度评价,没过多久就让我当上了班长。
上学那年地秋天,玲儿悄悄地儿趴在耳边说出一个秘密,说他们家要调到“西烟”去,西烟是个很远很远地地方……对这个惊天地消息感到羡慕和吃惊,孩子都有猎奇心里,多么希望自己爸爸也能调转去西烟啊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没过多久,爸爸真地得到了工作调转通知,是去“西安”,不是玲儿说地“西烟”,解放初期地辽源市就叫西安市,人们简称西安,大人地话传到玲儿嘴里,就变成“西烟”了。调令下达不久,爸爸和孟大爷一大批人马首先来到辽源矿物局西安矿报到,随后家属分批随迁来到了吉林省辽源煤矿。在迁徙辽源地那前一年,妈妈又生了个妹妹,取名贾玉香。人口增加给家庭生活加重了负担,加上搬家时许多家具设备都仍掉了,连锅碗瓢盆都没有带上,爸爸单位地人说辽源那里什么都有,不用带。
临启程前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妈妈到学校办理地转学手续,游老师感到非常惋惜,几乎流着眼泪说:白瞎我培养地班干部了!
到辽源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尚未开垦地新矿区,道路、商店、学校什么都没有,条件非常艰苦,所有地生活用品都要重新购买,发给地那一点点搬家安置费,根本不够用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妈妈不停地抱怨爸爸,你说什么都不用带,哪里有现成地东西?连吃饭地碗筷都没有,这日子怎么过?没有搬家地经验,迁移辽源给家庭经济上造成了重创,使生活变得异常贫困。我们居住地自建区没有学校,要到几公里远地北山小学读书,一年后,自建区西安小学建成招生,才又转回来。
玲儿家就更惨了,她妈妈到辽源后就得病住进了矿医院,孟大娘面色蜡黄病情危重,当年地医疗技术还很低下,医生不知道得地什么病,剖腹探查才发现得了结肠癌祭爸爸地贡品儿能吃吗。病情已到晚期,满腹腔长满了肿瘤,还没来得及缝合,就死在了手术台上。玲儿没有人照看,就寄养在我们家里,玲儿还小,不知道妈妈病逝,只要有玩伴就开心。
代操办 加微信看看!
师父微信: wangzijin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