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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纪事
近些日子是懒散厌烦而又空虚无奈的,一无文思泉涌的激情,亦无淘金拾银的惬意,在文坛与商界,我像一个过客,匆匆,太匆匆!在推杯换盏、狂歌劲舞的熙攘喧嚣外,心路分明是孤旅独行,远没有童年的天空纯净而丰富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它像江南的夏季,碧空万里,忽而飘过一团云翳,便会大雨滂沱;亦如天边的朝霞,随意撕扯一块,就能编织一袭梦裳。
故乡山村处在晋南黄土塬上,一面依山,三面环沟,既无江南水乡的灵秀,又无湘西山村的葱茏,虽贫瘠而干涸,却盛满了童趣,张扬着童真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
上 山
村子的西面是一座孤峰,名曰:孤山,老人们说它方方四十里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汉光帝刘秀曾避难于此,归位后颁旨兴建柏林庙,其建筑巧夺天工,其工艺美轮美奂,却不幸在抗战时期毁于大火。庙宇坍塌,瓦砾遍地,参天柏树已灰飞烟灭,青葱幼树却郁郁成林。童年游戏于山石林间,亦其乐无穷。
文革期间,我们还是小学生,每星期五下午是劳动课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农忙时,或拾麦或锄地,或掐花打尖,跻于田间地头;农闲时,便割草捡粪。而我们最热衷的是上山拾羊屎蛋(即捡羊粪)。每人提一小筐,那时的筐子都是荆条编的,筐底疏散,需垫一块纸板方不使羊粪遗漏。孤山离学校约有二里地,我们时常排着整齐的队伍,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挽着筐子精神抖擞地进山。
孤山的石头全是麻石,或大如房屋,或小如鹅卵,可都无大用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老师一般是找块平整巨石仰卧其上,眯蒙两眼。有的地方山势平坦,石秃草稀,聪明的女同学往往占据此处,地阔眼宽,一目了然,大堆羊粪唾手可得。有的地方荆棘丛生,茂密异常,我们却留恋其间,逮蚂蚱、捉迷藏、玩打仗,忙得不亦乐乎。集合哨响,别的同学筐实粪满,我们常常是了无颗粒。无奈,回归途中悄悄钻入生产队的羊棚,用双手掬几大把羊粪,想蒙混过关。羊圈里的粪便被羊蹄踩得扁塌成团,自然与捡到的羊屎蛋大相径庭,农家出身的老师岂能不识?除非他不愿深究,要不然我们是脱不了惩罚的。
农历六月六是孤山周围村子朝山的日子,顾名思义,应该是朝拜山神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可孤山无神无庙,祭祀何方神圣?还有一说是“超山”,即翻山越岭。可无论如何,成群结队上山游玩是一定的。那时,山上杏红果熟,草长莺飞,年轻的人们和半大的孩子兴高采烈地背着馍布袋(农家缝制的挂袋)结伴而行。天色未明就相约出发,及至日暮才尽兴而归,盘坐在炕头如数家珍地清点着布袋里的收获,山杏、杜梨、野果应有尽有。每年都有新奇的发现,每年都有别样的收获,成年人常常在困乏倦怠之后趋于沉静,孩子们永远是快乐地期盼着下一年的来临。
星期天我们也经常上山,只是少了大人与老师的呵护,仅在前山游玩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那时有一条“没尾巴”狼横行山涧乡里,祸害人畜,恶名昭著。村里人常以没尾巴狼吓唬小孩,我们屡番上山虽从未遭遇过,可这条大灰狼着实给我们的童年增添了不少恐怖色彩,在那个年代山沟空谷中不时传来的阵阵狼嚎,足以证明大人们的劝诫绝非危言耸听。可不管怎样都无法阻挠大家上山的热忱,我们乐此不彼地嬉戏于山涧丛林,陶醉在自然的怀抱。
在我记忆中,真正意义的上山应该是村人组织的“祈雨”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孤山的最高峰叫“发云寺”,每到夏季,无论旱情多么严重,发云寺顶总是雨雾氤氲,故而每逢大旱之年,虔诚的村民就要敲锣打鼓,聚集发云寺,烧香拜佛,祈雨求福。发云寺在孤山的深处,要翻好几座峰才能到达,而且荆棘密布,无路可走,对于当时年幼的我们是独自难以企及的。祈雨虽然是迷信可并不神秘,只要愿往,无论男女老少皆可同行。在一个夏末的拂晓,我们一百多人拿着铣镢 ,带上干粮水壶浩浩荡荡地上山了。
那时我大概就10岁的样子,虽没有小伙子壮年人那般生龙活虎,可爬大山、上高峰的热情激励着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小步匆匆,紧随其后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当时领头的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尽管精神矍铄,毕竟年事已高,所以半途常常是三小停,一大歇,我们几个孩子还能苟且应付,紧随大队。小伙子轮流着在前面铲草开路,我们紧随其后踟蹰而行。葱茏密布的荆棘不再是藏猫猫打仗时那般神秘,竞相绽放的山花呈现着野性的妖娆,不再赏心悦目,一切都在身困力乏中显得疲惫而苍茫。
翻过几道山,走进一片松林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树干有成人大腿般粗,想来也有几十年的光景。落在地上的松针约有二寸后,踩上去干巴巴、软绵绵地,伴随着嚓嚓的声响觉得很舒服。男人们相互嘱咐着不要抽烟,以免引起火灾。此时已日上三竿,天气慢慢烘热起来,领头的便招呼大家歇息片刻。坐在茸茸的松针上,掏出馍馍就着大葱或山杏,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丝丝山风在松林间穿行,拂去脑门的细汗,很是惬意。
穿过松林,就到了桃花洞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名曰桃花洞,却既没有桃花也没有洞穴,只是在许多巨石之间一条窄窄的小路上蜿蜒而行,若有穿洞入穴,曲径通幽之感。想必许多年前,这里俨然是桃林叠翠,桃花烂漫。两旁的果树、杏树倒是枝繁叶茂,虽已夏末秋初时节,山杏依然果实累累,只是无人维护而显得歪瓜裂枣。
过了桃花洞,途径一个怪石嶙峋的山峁,就看见发云寺了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小山峁上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其中有一根貌似华表的石柱巍然而立,上书“南天一柱”,字体大气磅礴,笔锋遒劲有力,柱身上刻有模糊不清类似动物的石纹。孤峰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可毕竟曾是东汉光武帝的避难之处,困龙之峰能不招惹文人骚客引颈长歌?
正午之前我们赶到了发云寺,这也是我们提前约好的,似乎暗合着什么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发云寺顶也没有寺庙,只有一间低矮的小屋,屋里有一座砖垒石搭的香台,上面供奉着风伯雨师的神位,香台上竟然香灰纷纷。领头的老人并没有让我们直接去祭拜风雨神,而是领着大家来到山顶尖,他独自下到一个深约人高的坑里,用镢头刨土,名曰“刨海眼”,其余人围跪一圈。时值正午,随着老人咚咚的刨挖声,山顶上居然雾气氤氲(想是坑内湿气升腾所致)。在老人山呼叩首声中,男女老幼都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山顶的祈雨仪式就算结束了。然后每人要编结一顶柳条帽戴在头上,一路悄然无声地回到村里。至于为什么要编戴柳条帽,众说纷纭莫 衷一是,有说是柳条像雨线,有说是柳绿象征苗青,反正大家都墨守成规地依样而行。一路不许喧嚣想必是表示虔诚或怕打搅上仙的清静吧!
回到村里,还要请有文化的人撰写祭文大声朗读,全村老少集体跪拜祷告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
那年是否下雨已无甚记忆,好像是零零星星地滴了几点,可上山的情景却铭刻在心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
下 水
村子的主巷道呈东西走向,每头有一池泊(池塘),那便是我们学习游泳的启蒙之地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如今回到村里,再也见不到池泊。不知是这多年大雨少了,各家的水井多了积不下水,抑或是村民们懒于修缮池底漏了?总而言之,东头的池泊已填平盖房,了无踪迹;西头的池泊也荒草萋萋,人迹罕至。童年那水满时清澈,水浅时黄浊的池泊盛满了我们的欢歌笑语,白条条的身子,甩着小鸡鸡,扎猛子、学狗刨、赛潜水的情景已被定格在遥远的童稚时代,却依然记忆犹新。
东头的池泊较小,直径约50米,深约6、7米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村民大部分集居在东头,因而东头池比较红火热闹些。西头池在村外,呈椭圆形,长约百米,宽约50米,距村中心大概一里多路。因东头池就在学校的附近,老师们的严令铁律常常使我们处于一种惶恐之中,所以西头池就成了我们白天畅游的不二之选。
村里的中老年人大部分不会游泳,只有几个外来的河南籍人深谙水性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夏日炎炎之时,看着他们鱼儿般游来荡去,尽享凉爽之乐,不由得羡慕万分。比我们大几班的学生便跃跃欲试,胆大的干脆下到水里像模像样地跟着学起来,时间长了,就也熟能生巧,游刃有余了。一人捷足先登,众皆蜂拥而至,在那个年代的烈烈夏日,东、西两头的池泊挤满了赤条条的孩童。有的技巧娴熟顺水轻舟;有的脚手笨拙伏岸扑腾;有的凫水泅渡踪影全无;有的仰面朝天优哉游哉。那情景犹如多年以后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南极企鹅一般,在南冰洋的水域尽情撒欢。
我们乐此不彼地在东西池泊练习着游泳的技能,以至痴迷到见缝插针的程度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无论中午吃饭,下午放学,甚至晚上夜深人静都要不遗余力地到水里扑腾一番。我们常常在饭桌上的食不甘味,睡觉时的辗转难眠,终于让家长和老师们瞄出了危险的端倪。尽管是小小的池泊,可也潜存着生命的危机。大人们总是以多年前一个滑进池泊不幸夭亡的遥远生命来警示我们。老师们也责无旁贷、三令五申地告诫我们游泳的危害,并制订了一系列措施和纪律。由此,我们光天化日的行为转入了地下。大家不谋而合地充分运用了毛 的游击方针,“敌进我退,敌退我进”,避实击虚地进行着我们狂热的运动。尽管我们穷其所能、绞尽脑汁地防患于未然,可毕竟稚嫩的伎俩无法逃过他们的“法眼”。老师的教鞭和家长的笤帚把,常常使我们的屁股腿臂红肿青紫,那个年代几乎每个夏季,我们都笼罩在师长们高声的喝斥和威严的巴掌下。
现在想起来,我们那时的行为简直是洋相百出,令人啼笑皆非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尽管我们派岗布哨轮流监视着他们,可大人们的突然袭击常常令我们狼狈不堪。那时的我们就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四处逃窜。村外的西头池旁,还有稻草田和果树园隐藏,东头的池波就无藏匿就身之所了,往往在这时,我们过于相信自己的水性,慌慌张张地跳到池里钻入水中。老练的大人袖手旁观地站在岸上,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一个个冒出头来上气不接下气。家长来了一般是有针对性的,我们还能乱而不慌,老师来了就大事不妙,人人自危。我们应付的办法通常是游击战术,在池中就是不上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全校老师没一个会游泳的。聪明的老师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掏出笔记本一个一个清楚地记下我们的名字,学校算账吧!大部分同学在第二天早上还是硬着头皮到学校接受校纪班规的处罚。而有的就装病或干脆逃学。装病自然是聪明之举了,大不了落一句埋怨:宁是下池着凉弄得难过啦!就不了了之了。逃学的就大大倒霉了,要承受家校两方的责罚,在挨了一顿皮肉之苦后,或罚站,或扫地,或在操场跑几圈。哪怕你今天乌云密布,闪电雷鸣,明天依旧是阳光灿烂。无论怎样的手段都无法阻止我们对池泊的觊觎,一得空便一如既往地去当“浪里白条”,即使明天的太阳不再出来。
我有一个要好的伙伴外号叫“二赖子”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之所以这么叫他,一是他排行老二,二是他确实很淘气。那时的夏天我们都没有穿过凉鞋,他的布鞋永远有大脚趾穿的两个洞。那时农家孩子穿的土布背心,只是一边有扣子,而他的扣子常常脱落,所以每次只是套上一边就可以了。在一个盛夏的深夜,我们相约到东头池游泳,由于惶恐,匆忙间他没有脱掉背心就跳下水去。在池里泡了几个钟头,我们回家了。他顺手将湿背心搭在弹上就朦朦入睡了。他当时住在奶奶家离学校很近,他跟奶奶和未出嫁的小姑同住一炕。因为夜半张狂,睡失觉了,上操的铃声惊醒了他,他急忙拉起小姑的裤头(当时村里妇女穿的裤头都没有筋带),套上一边就急急赶往学校,悄悄随在队后跑了几圈。直至下操,各班回到教室前,他依然不知。细心的老师把他叫到队前,此时已天光大亮,小姑花色斑斑的裤头显而易见,同学们哄然大笑,而他依然不惊不诧,不知是没有惊醒,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穿着小姑的裤头在学校里整整呆了一上午。直至现在,我们提起那件事依然是忍俊不禁。
小学快毕业时,我们给惊恐了几个夏季的游泳运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那就是我们救起了一个落水的孩子。那个懵懂年龄、步履蹒跚的小孩,独自逃开大人的视线,走入池泊,当母亲看到那个孱弱的身影在水中打转下沉时,无计可施、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当时我们正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出校门,听到呼喊,一个个男生就像上足弦的发条,蹭蹭蹦到池里,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脱。那个小孩得救了,感动的母亲跪下来直给我们磕头,看着比我们大好多岁的婶婶如此礼不拘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飞起平时难得一见的羞赧红晕。之后在校会上,我们都得到一张奖状,校长和老师在讲话中极尽溢美之词,小孩的父母也不乏感谢的言语。那个穿着小姑裤头上学的“二赖子”也赫然其间,露出来的大脚拇指调皮地蠕动着,正如所有下过池波的男生们悸动的心,童趣即使出格有时也是无可指责的!
逃 学
小时候,最最令家长尴尬的事就是逃学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逃学有很多种原因,或是拘于限制,或是惧于责罚,或是居于山谷空沟而流连忘返。
那时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那么老师必然关爱有加,重视无度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环村的几条沟是我们童年又一个很好的去处。沟腹不宽,却树木茂盛,沟壁全是柏树,沟心多是杏树、果树、柿树。每到秋季,沟里草木葱茏,瓜果飘香。刚刚过了暑假的孩子们,狂野的心还没有收回来,对那个盛满了一暑季快乐的去处,依然垂涎三尺。没有玩伴,孤独地徜徉在结满果实的空沟,终究快乐不起来,可比起枯燥的课堂要舒心得多。那时,我常常在上学的路上,把书包塞到某个地方,独自一个人溜到沟里进行我孤独的玩耍。柿子虽然还没有成熟,可我有自己的办法。不光自己,那时我们所有的男生和女生都知道这个办法。就是在地上挖个洞,把青涩的柿子埋到里边,几天后就软软甜甜的,一点也不涩。在学校围墙外,就是成片成片的柿子林。我们经常在课余钻过墙洞,从事着挖坑埋柿的工作。男生们总是多个心眼,在弄好自己洞穴的同时,还要窥探女生们的,常常是事半功倍,尽享其成。更有可恶的是,在吞噬女生们的劳动果实后,还忘不了在坑里放一泡“便便”,女生们在尝到恶果后,除了摔摔两只臭烘烘的手,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老师是不允许那样做的。礼拜天,我们不会在学校围墙外的柿子林进行操作。因为那里容易被老师或别的同学发现,一般是在更远的地方或沟里挖坑埋柿。我一个人逃学到沟里耍逛,一方面是逃避学习,另一方面就是寻找果实。可我从没有干过那种让人切齿的坏事。
至今令我记忆犹新的逃学事件是一次小集体行为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那时学校的茅厕两边蹲坑,中间隔一堵墙分为男女厕。由于女教师少,所以就在女厕所里隔出一个蹲坑作为女教厕。那天上完早操,我和同班三个男生一起小解。听着隔墙女生们稀里哗啦的笑声,我们也坏笑起来。记不清是谁说了一声“让她们淋点雨”,大家就不约而同地端起小鸡鸡隔墙撒过去了。突然听到一个成年妇女的呵斥声,我们知道大事不妙。匆忙间就把滴着尿水的小鸡鸡揣进裤裆,四散开逃。大家谁也没敢回教室,一直跑到校门外的野地里。直到上课铃响我们才缓过神来,都知道闯祸了,可大眼对小眼,谁也没办法,我们像几只脱网的麻雀,惊魂不定愣怔在那儿。
无处可去,只好一溜儿跑到村外的沟里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这个曾经令我们魂牵梦绕的地方,此刻却怎么也无法激起大家的兴趣,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趣地游荡在狭长的沟壑里。
天色将暮,大家都饥肠辘辘,果子和柿子是填不饱肚子的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突然有人说沟上边有瓜地,这一下子提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沟壁全是柏树,大家又都是攀缘高手,十来丈高低是难不住我们的。蹭蹭不到三五分钟我们就攀到了沟顶。时值黄昏之际,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地里圆溜溜的西瓜和白花花的甜瓜。只是地边沟沿布满了枣刺,可这阻挡不了我们的顺利入侵。找几根棍子,几个人合力一挑,枣刺就被摔下了沟。剩下来就是如何对付那些个看瓜的老爷爷了。那时还是生产队,没有分田到户,青壮年都是主要生产力,种瓜看瓜的事只有那些岁数较大经验较多的老爷子们了。我们匍匐在地蜿蜒而行,还不时煞有介事蹦蹦地弹着西瓜,以断生熟。然后把西瓜夹在腿裆间身子扭来扭去蛇形般爬出瓜地。当我们在沟头地脑品尝着半生不熟的西瓜,“幸运”还是不期而至。善良的“老家伙”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用蒲扇般长满老茧的大手高高扬起又轻轻落下,着实吓了我们一条。他们声色俱厉地告诉我们:家人寻你们一天啦!当然我们受到了比较特殊的待遇,在那个像炮楼似地瓜庵子里面品尝到了只有父辈们相信的“老手”挑选出的沙瓤西瓜。尔后,我们信服地在他们的“押送”下回到家里。其实当时我们完全有逃跑的机会,哪些硬腰硬胯的“老家伙”根本追不上我们,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吃人嘴软的想法,因而我们就像鱼肉一样被送上了案板。
接下来的事情就尽人皆知了祭拜过世老人用几根香。我们像驯服的小羊被家长牵着送到了学校。每一个家长脸上都呈现着无法言喻的难受,仿佛他们做下了难以启齿的丑事。在老师威严的目光下,家长们战战兢兢唯唯诺诺。那时老师高吭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曾经美好的形象突然变得有些猥琐。我们不禁为父母的低三下四深深叫屈。父母的恭敬并没有换来我们的平安,他们走后,我们依旧像企鹅一样在老师的笤帚把下显得无助而凄惶。时至今日,我感慨万千,无过的老人曾经因为孩子承受了多大的不平?家长因此而尴尬,老师因此而张扬!我无意于对老师的诋毁,可至少有些愤愤不平。孩子自有一片天空,张扬的翅膀甚至不惧风雷,还有什么可怕吗!那个受到我们沐浴的女教师,其实当时只有二十出头,后来她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并成为省城一名出色的儿科医生。多年后,我们一起逃学的几个人聚到一起,十分怀疑她的飞黄腾达是否羼和了“童子尿”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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