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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 我 的 奶 奶
冷石
奶奶去世已经十年了祭奶奶。
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在离县城四十多里外的一个小镇与同事一起办事,吃中饭的时候,母亲突然打来传呼,问我在哪儿,然后幽幽的说:“你可以早点回家吗?奶奶好象有点不太好”祭奶奶。我不知道这“不太好”的含义,不过还是扔了碗筷,匆匆的去车站往回赶。两点左右,我到了奶奶住的那间屋,拉开门,只见母亲呆呆的坐在床头的小凳子上,见我回来就立了起来,哀伤的说:“奶奶一点钟左右就已经去了”,然后去拉开床单,只见奶奶直直的躺着,闭着眼睛,穿着十几年前就在她那老式的箱子里见过的红夹袄......刹那间我感到一阵昏眩,脑子也一片空白,我才明白这“不太好”,其实是奶奶在弥留之际,母亲知道我尚在几十里外,为了不让我太着急而说的一句托词罢了。我的眼泪直往外涌,在这昏暗的小屋中,真的有些不信这是真的,也不敢走近躺着奶奶的床,只是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母亲也流起泪,又轻轻的说:“你爸爸打电话到老家联系后事了,晚上就要运回老家,你现在别哭了,不然房东听见奶奶是在她家的屋子里老的,他们会不高兴的。”
奶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这个小县城一个租借来的小屋里去世了祭奶奶。十几年前,因为我和姐姐都在县城参加了工作,所以家里商量再三,终于决定卖掉老屋,举家迁来这个小城。新买的套房要给姐姐做婚房,所以奶奶就随父母开小店而东奔西迁,一直都住在别人家的柴房、楼梯下的隔间这样的小地方。而如今当她离去的时候,做小辈的我们竟不能大声的恸哭,我真的感到异常的哀伤和百般的无奈!
老家的拖拉机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奶奶瘦小的身躯被白布床单裹着,平放在车后铺满稻草的斗里,运回老家祭奶奶。在村口的那株大樟树下,我们和旧时的邻里乡亲一起把奶奶从车上移下来,放在门板上。村里的老人说,抬着进村时你们就喊:到家了!母亲俯在奶奶的身边,在手电筒的光亮下,一边细细的拣去附在她衣领和发梢里的稻草屑,一边喊着:“妈——回家了!”,我和姐姐也在一边喊着:“奶奶,回家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朔风侵骨,这声音显得颤抖又幽远,但奶奶却再也听不见了!
奶奶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其实,她是我的外婆祭奶奶。因为爷爷和奶奶早在父亲十四岁前就已去世,而外公也在我出世前就不在了,所以,从小时候起,唯一可亲近的老人就是外婆,而我也因为顺口之故吧,一直都叫作奶奶。
我的出世,奶奶一定是喜欢的,所以自我懂事起,她就常常领着我走东家串西家,偶尔得到一个香喷喷的麦饼,一只金黄的橘子或者一颗生姜糖,就马上塞到我的手里祭奶奶。冬夜天寒,在我睡前,她总是用小火盆把棉被烘热了,才让我睡下;夏夜漫长,蚊子翁翁的飞舞,奶奶就用一把蒲扇在我的身边来回的扇着,许多次迷蒙中醒来,奶奶已酣声微起,但她的一只手却还是半握着那把扇子,间或的在我的身上一划,一划......
等到我村小毕业,到外地去读中学的时候,听母亲说奶奶是常常露出一点失落的祭奶奶。偶尔村里放一场电影、来了一个戏班,或者邻家娶亲家女,奶奶总要叹一声:“唉,大胖也不在家”。每逢礼拜六回家,她总是很高兴,常常弄出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第二天临去的时候,又把一罐罐的菜摆开在桌上,告诉我哪一罐容易馊,得先吃掉,哪一罐带到学校再蒸一蒸。学校生活就这样一路走来,在那个酷暑的夏天,我结束了高中生活中最后一个紧张的学期,回到家无所事是又烦躁不安,一个人呆在楼上不愿下来。奶奶好象也看透了我的心事,总会在夜暮降临的时份,在门口守望着村里那个唯一的邮差,是否会在大樟树下停下脚步。
这一天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傍晚等到了,当那声“大胖,入学通知书——”的声音,从大樟树下传过来的时候,父母笑了,奶奶也笑了祭奶奶。在那个八十年代,当知道我被省城的一所大学录取,自然就成了家里的一件大喜事。奶奶用过年留下的一块腊肉,炒了满满一锅粉丝,与邻居好友一起吃了个痛快。
到远在百里的外地读书,奶奶更是担心我的生活,几个月回家一次,她总是细细的看我一眼,然后叹一声:唉,又瘦了,以后就不能叫小名了祭奶奶。因为担心第二天能否赶得上十里外的乡里那班唯一的早班车,常常是凌晨一二点就摸着黑起床,烧着火,煮好吃的,估摸着还早,又轻轻的踮着双小脚,上楼来坐在我的床边。醒来的母亲这时总会叫声道:“还早呢,才两点”。——每次回来,就这样在奶奶的担忧中回校,就这样在黎明时分微暗的天色下,感觉着瘦小的奶奶立在屋前的晒谷场上,看着我渐渐的走远,直到转过最后那个山角——她那呆呆的神情总使我泪水盈眶,不敢回望!
等我们都参加了工作,举家迁来县城的时候,因为家人工作的繁忙,陪她的时间不多,已经高龄的奶奶话少了许多,偶儿回去看她,她总是瘪起嘴笑,或者说一句:“什么时候讨个老婆带回来啊?”祭奶奶。虽然她从不说,但我知道她是寂寞的,一个人经常拄着拐杖,站在巷口看街上嘈杂的车流和匆匆的行人,显得茫然又孤零。我知道她并不喜欢城里的高楼和喧嚣,还是想着老家那被烟熏黑的老屋和那些熟识的邻居......
我的八十八岁的奶奶,终于在这样一个冬天,回到了她的老家祭奶奶。躺在当年知青点一间矮房子里的门板上——香烟袅袅,纸灰纷纷,她再也不能起来了!当这天夜半,入棺的仪式过后,五寸的铁钉咚咚的砸进棺盖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感觉到我的血肉之躯与她紧密联系,并深深痛悔着从没替她做点什么,她就这样淡然的去了!
奶奶去世已经十年了,在平淡而蘩杂的生活里,她好象渐渐的淡出了我的视野祭奶奶。但每当夜深人静回望思想的时候,或偶尔在公园在村庄看到一两个蹒跚着的老人,便不由的会想起她,想起她那梳理得一丝不乱、光洁斑白的头发;想起她在我结婚的那天,生平第一次抽了一口烟而被呛出眼泪后那开心的笑;想起她在秋日的阳光下,用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双小脚时,在她苍老的脸上浮现的惬意与平和——人世沧桑,转眼百年!我知道,我已不能和奶奶再次的相见了,但我会永远的怀念她!
2006年11月15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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