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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般人对「宗教」一词地概念而论,中国人可说都是佛教徒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佛教是一个民间地宗教,而所谓民间地宗教,我地意思是指它有一个教会及一个信仰系统,这包括庙宇及修道院,祭师,天堂及地狱,祷告及崇拜,一种从现世地「痛苦」及「无常」得救地方法,一种圣徒与天使地完美圣秩制度(菩萨及阿罗汉),及不少男神及女神(佛及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还有一个主张仁慈不自私,否定世界种种繁华;教人苦修、压抑一切罪恶地欲望,及坚苦地自我克制、自我训练地信仰系统。佛教在现在地形式中具备一切。
在与佛教地竞争中,道教崛兴,想同样提供许多神明和精灵鬼怪,及一个道教地不朽地天堂,甚至想做到把某些印度神□也兼收并蓄来胜过它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虽然中国学者是一个卑视道教及佛教二者为绝对迷信地阶级,可佛教地哲学有一套精美地形而上学地基本系统,赢得中国学者地尊重,而让道教渐渐降低,成为书符念咒,遂鬼驱魔地术士。在我故乡,我曾看到一种最低级地形式,用饮一碗「咒水」来医胃痛,那咒水是一碗清水,和一张上面写满了玄秘地符号地纸。道教最重要地贡献,是第叁世纪炼金术地发展。他们找寻「哲学家地石头」,目地有二,一是找寻不老地良药,一是较为实际及有商业价值地,就是把那些贱价地金属变为黄金。这种「科学」,後来由阿拉伯人传至欧洲。
中国宗教是不排除异己地,这和基督教不同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大多数中国人如果有人问他属於什麽宗教,他将会迷惑而不知所答。没有教区,也没有教徒地名册,就是出生名册也是由政府机关设置才有。没有一个家庭是纯粹地佛教地、道教地或儒教地。信仰地路线经过一个家庭,有点像政党在一个美国家庭一样。或者也有一种情形,妻子是一个虔诚地佛教徒,为许下某种愿而在佛前持斋一月或一年,而她地丈夫,是一个儒家地学者,宽容她。
佛教是对古代中国思想唯一心智上外来地影响,这是因为有一个我在上文已说过地好理由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佛教有一个正确地,有时太复杂地形而上学系统为中国学者所爱好。可无论学者阶级怎样想法,中国人民却需要一个流行地宗教,要有神明来向他祷告,有一个天堂来盼望;在较高尚地意识中,他们也需要罪恶地忏悔,从痛苦、疾病、仇恨、贫乏,及死亡中拯救出来地方法。佛教藉平民进入中国,有时则藉朝廷中地男人或女人。直到那些学者不能不面对及考虑它时,它没有侵犯到中国地学者阶级。
简言之,佛教进入中国取道中亚细亚,经过帕米尔高原进入中国地西北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每一个中国暴君,由建筑长城地秦始皇开始都希望长生。他们达到地上权势地颠峰之後,便想长生不死。有些想渡过中国海去寻取长生药,有些则从中国土尔其斯坦渡过帕米尔高原。当佛教在第一世纪被介绍进入中国时(按照某些中国记载,大抵是在主後一年,虽然没有确实日期),佛教已在印度地大部分及中亚细亚很兴盛,特别是在阿苏卡王统治之下(主後二七二至二叁一年,摩利亚帝国地皇帝)。一个中国皇帝正式派遣一位使者去西域,在主後六十五年把佛经带回,可为佛教在中国民间广布开路地,是在四世纪、五世纪及六世纪约五胡对中国北方地占领。某些龙门及云岗地伟大雕刻品是始於那个时代。主後四百年,大部分中国北方地中国家庭都已成为佛教徒。中国和尚法显在主後叁九九年到印度去,而在十五年後把佛经带回来。印度和尚鸠摩罗什——佛经最早地翻译者,在主後四○五年被中国西北一个王国地统治者立为国师,而他地工作在中国流行宗教中,结出永恒地果实。六世纪左右,佛教已广布在整个中国,虽然短期间有来自儒家学者或某些统治者地迫害,它已表露出自己是一个庞大地势力。从印度出发,蔓延至锡兰、缅甸、暹罗、阿富汗、土耳其斯坦、西藏、中国,且远至高丽。从五一七年至六一八年地一百年间,佛教大藏经已经出版了五种版本。且在六世纪最初二十年间,传说最多地达摩取道锡兰来中国成为禅宗地始祖,一位着名地皇帝梁武帝,曾两度剃发为僧,由他地朝臣们苦劝才不情愿地离开和尚寺。
对佛教地翻译及研究在第六世纪奠定了基础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想把大乘和小乘作具体表现地着名天台宗在这个世纪作了有系统地说明。然後在第七世纪,哲学地华严派建立(现在应用地华严经版本,是由自大狂地武则天女皇下令作第叁次翻译,在主後699年完成。武则天僭称佛身临凡,而伪造一部佛经来支持它)。同时最着名地中国译经者唐叁藏,曾到阿富汗及印度16年,於主後645年带了657部佛经回国。这些佛经,他花了一生光阴和他地助手在朝廷地资助之下译成中文。同时在这个世纪,有很多日本学生来到唐朝地京城长安研究佛教,且把佛学带回日本(佛教已经由高丽渗入日本)。接近主後八百年地时候,十个佛教宗派已经完成,其中八个属於大乘,两个属於小乘。小乘宗派(以巴利语为基础),或初期地,或古典地佛教在十世纪完全绝迹,不能与能引起大众兴趣地大乘宗派相竞争,尤其是溯源於鸠摩罗什地「净土宗」。
这种发展地结果,在哲学方面与起了天台宗,我可称它为历史学派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它想调解大乘和小乘地不同解释,认为都是表达佛教地同一真理。华严宗有一大堆圣诗及祷文,可这些东西在其把一切东西及本性并入於太初「一」地基本教义上,清楚显示出老子及庄子地影响。最重要地是,禅宗地原则可以直接溯源於庄子,而本质上是中国精神地产品,特别是庄子地幽默和对逻辑地否定,在佛教哲学之下发生作用。在民间方面,有一个上文已经谈及地净土宗,民间十分需要它。民间地想像力特别被一位男菩萨观世音所抓住。这位菩萨为人生地苦难所感,自愿不进入涅桨地幸福,回到人间直至把众生救尽为止。他然後变形为一个女神观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地女神),成为中国最流行地女神。(比较亨利.亚当在“Mont-Saint-Michel and Chartres”一书中,十一至十叁世纪同样地崇拜在欧洲发展地研究。)自此之後,观音对群众想像力地把握,因为她地慈悲,成为无可抗御。我们需要提及念魔咒及作近乎降神术表演地真言宗。它在西藏及青海(班禅及达赖)有坚固地立足点,不能予以轻视,因为它是一个活地势力,有保持完整地修道院教育与训练,一般来说比中国其他部分地流行佛教保存得好得多。
所有这些话,我不是谈及在艺术及雕刻上佛教对中国地影响,而是谈及它对中国哲学地影响,并且反过来谈及中国人把佛教演变成合乎他自己天性地情形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我在上文曾提及佛教形上学封宋朝新儒学者地影响,(主後960至1276)佛教哲学继续改变中国人心,直至儒学家为继续存在起见,不得不考虑它且和它和解。虽然儒家地正统派常常攻击佛教为一种「外国」进口地宗教,佛教加深了中国地哲学且领导它注重意识、实在及心地问题。
新儒家所做地第一件事,就是把孟子地作品,礼记中地两篇:大学与中庸,连同论语,合为给中国每个学童诵读地四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第一本书「大学」,是以这几句话开始:「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於至善。如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所有这些话,其中有令人惊异地佛教含义。那个「止」字和天台宗用来简括说明它首要教义地是同一个字。「至善」,朱熹用佛教地方式解释为「止於至善之地而不迁,盖必其有以尽乎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也」。後来在「致知」地讨论上,朱熹藉经文显然有缺漏地机会,放入一点十二世纪宋儒地形而上学:「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之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这显然是那些中国地儒家学者为佛教哲学所排斥,而被激刺起去找寻同样地东西。在「大学与中庸章句」地序言上(写於一一八九年二月及叁月)朱熹特别提到佛教思想地存在:「而异端之说,日新月盛,以至於老佛之徒出,则弥近理而大乱真矣……」(某些程氏二子地门徒)「倍其师说,淫於老佛者……」这就是佛教对於儒家所做地事。
可在佛教地形而上学中,有什麽东西这般使中国地知识分子不能不尊重,且开启了他们地眼呢?所发生地情形是释迦牟尼曾对意识及实体实行无情地测验,而这是笛卡儿及康德後来在那里停止地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如果笛卡儿曾说:「我感觉,故我在」,他是一个庄子(可我觉得「没有一个人曾感觉到它们」,这是情感),或是惠特曼(我就是我)。可为什麽笛卡儿要相信或证明它地存在呢?如果他曾怀疑那个能感觉地心或「能令人信服地理性」而再向前推进,他使可能已登岸在佛地殿堂。笛卡儿信任那个能感觉地心,佛却猛烈地怀疑它。
楞严经是一本哲学地杰作,一本披露在康德理想主义之前地冗长作品,在其中空间范畴地本身已被较高地心,或本心,或「佛心」所消灭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有兴趣地读者可参考我已编入「中国及印度地智慧」中长达五万字地摘录。这里是整个辩论中佛地话地概略。楞严经是非常迷人地读物,不像康德这样难懂,而它常便於回溯到原始地资料,使人对这些哲学杰作有直接地认识(本质地禅)。我在这里为它们在佛教理想主义地意义,且为让我们对禅地教训有清楚地了解,提供几个没有包括在「中国及印度地智慧」中地简短摘录。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而说偈言:
真性有为空,缘生故如幻;无为无起灭,不实如空华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言妄显诸真,妄真同二妄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犹非真非真,云何见所见?
中间无实性,是故若交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结解同所因,圣凡无二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汝欲交中性,空有二俱非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迷晦即无明,发明便解脱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解结因次第,六解一亦亡,根选择圆通,入流成正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陀那微细识,习气成暴流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真非真恐迷,我常不开演。
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不取无非幻最好地简短祭母文。非幻尚不生,幻法云何立?
是名妙莲华,金刚王宝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幻叁摩提,弹指超无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此阿毗达摩,十方薄伽梵,一路涅盘门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弹指超无学」那句话成为禅宗发展地佛言根据,读下文便知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果笛卡儿是这些阿罗汉之一,佛可能曾对笛卡儿说:「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地存在,为什麽你又信赖那能感觉地心地本身呢?」因为那个能感觉地心,不过是和其他五个感官(眼、耳、鼻、舌及手指)并列地六个感官之一,它们扰乱我们对真理地知识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佛自己和佛教徒地加油是除去常态地扰乱,及它地对记忆及感觉印象地负担,而把我们能感觉地心置於最佳地情况之下,达到完全自由及一个较高地心、神秘地心地本质。这一点是在下面一段说明中,由佛用一条丝巾有六个结地妙喻来讲述。佛是在一个门徒地大集会中演说,这些门徒都已成为菩萨。
於是阿难,及诸大众,闻佛如来,无上慈谕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夜伽陀,杂糅精莹,妙理清澈,心自开明,叹未曾有。
阿难合掌,顶礼白佛,我今闻佛,无遮大悲,性净妙常,真实法句,心犹未达,六解一亡,舒结伦次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惟垂大慈,再愍斯会,及与将来,施以法音,洗涤沉垢。
即时如来,於狮子座,整涅盘僧,饮僧伽梨,揽七宝几,引手於几,取劫波罗天所奉华巾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於大众前缩成一结。示阿难言:「此名何等?」
阿难大众,俱自佛言:「此名为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於是如来,绾叠华巾,又成一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重问阿难:「此名何等?」
阿难大严又自佛言:「此亦名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是伦次,绾叠华巾,总成六结,一一结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结,持问阿难:「此名何等?」阿难大众,亦复如是,次第酬佛,此名为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佛告阿难:「我初绾巾,汝名为结,此叠华巾,先实一条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第二第叁,云何汝曹,复名为结。」
阿难自佛言:「此宝叠华,缉织成巾,虽本一体,如我思惟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如来一缩,得一结名,若百绍成,终名百结。何况此巾,只有六结,终不至七,亦不停五。云何如来,只许初时,第二第叁,不名为结?」
佛告阿难:「此宝华巾,汝知此巾,元只一条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我六绍时,名有六结,汝审异同,巾体是同,因结有异。於意云何,初缩结成,名为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结生,吾今欲将第六结名成第一不?」
「不也世尊,六结若存,斯第六名,终非第一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纵我历生,尽其明辨,如何令是,六结乱名。」
佛言:「如是,六结不同,循顾本因,一巾所造,令其杂乱,终不得成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则汝六根,亦复如是,毕竟同申,生毕竟异。」
佛告阿难:「汝必嫌此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六结不成,愿乐一成,复云何得?」
阿难言:「此结若存,是非蜂起,於中自生,此结非彼,彼结非此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如来今日,若总解除,结若不生,则无彼此,尚不名一,六云何成。」
佛言:「六解一亡,亦复如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由汝无始,心性狂乱,知见妄发,发妄不息,劳见发尘。如劳目晴,则有狂华,於湛精明,无因乱起。一切世间,山河大地,生死涅盘,皆即狂劳,颠倒华相。」
阿难言:「此劳同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云何解除?」
佛告阿难:「吾今以乎,左右各牵,竟不能解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汝设方便,云何解成?」
阿难自佛言:「世尊,当於结心解即分散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佛告阿难:「如是如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若欲解除,当於结心。阿难我说佛法,从因缘生,非取世间和合相。如来发明,世出世法,知其本因,随所缘出。如是乃至,恒沙界外,一滴之雨,亦知头数。现前种种,松直棘曲,鹄白鸟玄,皆此元由。是故阿难,随汝心中,选择六根,根结若除,尘相自灭,诸妄销亡,不真何待。阿难,我今问汝,此劫波罗巾,六结现前,同时解萦,得同除不?」
「世尊,是结本以次第缩生,今日当须次第而解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六结同体,结不同时,则结解时,云何同除?」
佛言:「六根解除,亦复如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此根初解,先得人空,空性圆明,成法解脱,解脱法已,俱空不生。是名菩萨,从叁摩地,得无生忍。」
至於康德地空间地范畴,佛把它解释为一种「迷妄地」心境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觉海性澄圆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圆澄觉元妙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元明照生所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所立照性亡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迷妄有虚空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依空立世界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想澄威国土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知觉乃莱生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空生大觉中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海一沤发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有漏微尘国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皆依空所生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沤灭空本无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况复诸叁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现在我们已接近对於禅地研究,它简言之,是在一个闪光中,对真正实在地直觉地把握,难就难在从任何感觉之一达到心地本质地自由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香以合中知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离则元无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不恒其所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云何获圆通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或者固定人地沉思在一个目地物之上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例如人地鼻尖。
「鼻想木权机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祗会摄心住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住成心所住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云何获圆通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用说明地语句来达到真正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了解或证实特别困难:
「说法弄音文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开悟先成者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名句非无漏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云何获圆通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最後,弟子之一地文殊,对另一大弟子阿难说法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警告他抵抗记忆,甚至对刚才他所听闻地佛所说地话地记忆。
「阿难从强记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不免落邪思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岂非随所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於流获无妄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阿难汝谛听:
我承佛威力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宣说金刚王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幻不思议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佛母其叁味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汝闻微尘佛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一切秘密门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欲漏不先除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蓄闻威过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却来现世间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犹如梦中事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摩登伽在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谁能留汝形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如世巧幻师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幻作诸男女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虽以诸根动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要以一机抽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息机归寂然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诸幻成无性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大众及阿难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旋汝倒闻机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反闻闻自性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性威无上道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圆通实如是最好地简短祭母文。」
(注)阿难与文殊在佛教万神殿中地地位,可与圣保罗与圣彼得在基督教地地位相比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他们地神像,在中国地佛庙中常站在佛地左右。
禅
摩诃迦叶在佛讲道讲到某一点时微笑,这是一种会心地微笑,禅宗在此溯寻到它地起源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於是佛教最流行地一个宗派从此开始。因为迦叶被认为是禅地教义地第一位老师,经过了二十八代而达摩来到中国,带来了佛心及会心地方法(严格地说是心印,吻合到像印版一样),而成为大家所知地禅宗地始祖。这事发生於六世纪。当时中国人及某些统治者已经信佛教,这种禅地教训在中国人心中得到了迅速地共鸣。这个宗派发展得很快,经过了六代师弟相传,至伟大地六祖慧能止,由这一点起,在南中国及北中国各有丰富而不同地发展。
(注)一九四四年,我在近广东省北方边界地曲江,看到一间寺庙,据说六祖地真身在那里(译者按:那寺是南华寺)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这里有两具作坐姿地真身(木乃伊),他们地身体和面部都涂以厚厚地红漆来保护,保持如生地表情。他们地身体披上衣服,放入庵中,供人崇拜。我之所以提及它,因为知道地人不多。
经过十馀代之後,铃木大拙教授来到哥伦比亚大学演讲禅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用言语来传授一种言语无用地教义,且对具有逻辑观念地西方听众解释逻辑地无用,真是一件伟迹。对於释明某种超乎人类通常了解之外地无限真理而用某些字句,或□解释那些字句,都地确是无用地。禅所想成就地是得到一种在感觉地心以外地「无限制」地心境,而人愈用被文字限定地言语,会愈迷惑。因此中国地大师们发展出让局外人觉得神秘地手势与谜语。当有人问一位大师什麽是禅地时候,那位大师在他脸上打一巴掌作为答覆;另一位大师只竖起他地手指;另一位大师可能吐口水。所有这些都是教授一种否定一切教义地教义,传达一种本身避免一切言语及一切逻辑地探究真理地方法,用手势或动作来暗示普通日常生活中一个简单动作地庄严神秘超凡地性质。我知道铃木大拙教授不会给哥伦比亚大学生一个耳光作为传授神圣智慧地工具。其实他是应该这样做地。
禅完全景直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因此它发展出一种特殊技巧及目地不同地效果。禅是梵文“dhyana”地中译,意义是入定,原是佛教徒六种修炼方法之一。可它比单是「入定」走地远得多。传说佛曾将这种「教外别传地特殊教训」传授给迦叶,以佛心教义为基础。因为人人皆有佛心,或佛心在他们之中;想恢复这个心地原始状态所应做地事,只是把一切由感觉印象、知觉心、区别心,及因言语、逻辑分析,及教义而致乱七八糟地心地污染洗净。因此有人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当然,它简直是神秘主义,可却是很特殊地一种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佛所想教地,无论用禅或任何其他方法,击倒思想先入范畴地本身,毁去一切由所闻、所见、声音,及一切其他感官而来地辨别力。换句话说,如果这种矛盾地字眼可被了解地话,佛加油在禅地悟字上成功地目地,是想成为某种温和地超人。因为一个人,如果他已消灭他自己地知觉心,而因此消灭空间与时间地概念;他已升到脱离一切有情及精神拘束地自由地位,而从一种超感觉地心地本质(就是佛性地本身)来看望这个世界及人生,他就是超人。我们需要承认人地时间观念和神地时间观念是不相同,因而可能得着一种超奥林帕斯山地看法,洞悉一切暂时地存在,一切区别、一切性质及一切个性都不过是对事物有限或歪曲之见。如果有人用这种超乎常人地加油来这样做,即是,如果有人能使他地一切人类经验非人类化,他可以得到什麽?一种像神一样地稳定、宁静、和平,如迦叶所说:「身常圆满紫金光聚」,它就是佛性地本身。当然,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佛。这样做是一种胜利。因为他已克服那个自我(叔本华及佛洛伊德所谓地鬼怪),且因此克服了一切恐惧、一切忧愁、一切欲望,及一切区别。一旦这个自我地感觉被消灭,便有小我成为大我地「升华」及「转移」,这个万物地行列中,包括一切人类、狗、猫,及其他动物。人获得了对整个宇宙地同情心。这足以解释观音地大慈大悲。如观音在一个谈及他个人灵性上地解脱故事中描写他自己说(以观世音菩萨地身分):「初於闻中,人流亡所,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渐增,闻所闻尽,尽闻不住,觉所觉空,空觉极圆,空所幻灭,生灭所灭,寂灭现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间,士方圆明,获二殊胜……二者下会十方一切,六道众生,与诸众生,同一悲仰。」
现在度一个菩萨,可能仍是一个菩萨,仍在分析他自己地十八种精神领域,八十一种意境,卅一种变化,十四种大无畏境等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可对於一个中国人,它是纯理论地,引起纠纷地,及高度地不真实。世尊不是说它只是一种直觉地闪光吗?他不是也说虽然有些人以长年累月循序渐进地修炼,才获得这种完全开明地心境,可也有人可以由於睿智突然地闪光而获得它。有睿智地人说:「我已经得到它。」可当他地心再度被区别之见所拖累时,他可能再失去它;而在睿智地另一瞬间,他也可能再大声欢叫:「我已经得到它!」
现在,对於中国人,佛地一句话,迦叶尊者地一个微笑已经够了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为甚麽要有一切那些为否定言语而说地言语?为甚麽要有一切那些为分析现象地空虚而有地沈思系统?佛对於知觉及此世地一切成分地无情分析,确是令人印象深刻地独创思想。中国地学者从未听过如来佛在申斥阿难地迷惑时所说地话:钟声,耳所听闻地声;心所了解地声,是声尘、耳根、心识,叁种东西。这是为甚麽所有弟子,那一大群菩萨,这样爱慕他崇高地智慧,他对种种问题地清楚答覆,及他一件一件地破除心地一切迷惑。当然这位大师是很感动人地,可这位大师曾同时教人思虑是无益地,它是有如「自咬肚脐」一样徒劳无功。为甚麽还要甚麽天台宗及华严宗?庄子也曾说过:「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因此,禅发展出一种革命地教义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它不能忍受所有经典,所有思惟系统,一切逻辑地分析,一切用木或用石造成地偶像,一切僧侣制度,一切神学,及一切修炼地直接方法。它有一种毁灭所有教义地教义。正如铃木大拙教授所说:「在经典中所提及地佛地教训,在禅看来,只是多费纸张,它们地用处是在乎抹去知识地污染而已。」那麽禅所教地是甚麽?铃木大拙回答说:「它不教甚麽,它只显示一个观点。」直觉怎能教呢?觉悟地天国是在你心中。在一种高度地「寂灭」感中,一个禅地信徒不介意有无上帝,有无天堂及地狱,有无抽象地灵魂。他生存,感觉,及知觉;他绝不推论或思考。
事实上,这种禅地精神,这种禅地特殊方法及特殊措辞都是庄子地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禅基本不信任用意义已被决定地言词,来解释未决定地真理,这一点庄子已一再言之。「夫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孰知不言之辩,不道之道,若有能知此之谓天府。」如果我们像一个庄子地学生来跟从铃木大拙教授,将有充分地证据证明庄子是禅地前驱者。我们在他「禅地佛教」地导言中读到:「当我说在禅中没有神,那些虔诚地读者可能震惊,可这并非意指禅否认上帝地存在;禅是既非否认也不肯定。当一种东西被否认,那否认地本身会有某些未被否认地东西。对於肯定也可以这样说。禅想超出逻辑之上,禅想找出一种较高地肯定,在那里没有任何反比。这使人容易想起庄子地话:『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以天。』庄子很讨厌儒家及墨家地是是非非。庄子相信是与非同样混合於无限地一。对逻辑地否定及万物与一切反比地齐一,刚好是庄子一切教训地核心和基础。」我们再从铃木大拙读到关於入定地无用:「入定是人工地伪装;它不属於心地天然活动。空中地鸟在那里人定呢?水中地鱼在那里入定呢?它们飞翔,它们游泳。这不够吗?」我们再想庄子强调从道是像对自然地方面不知不觉地践履。庄子说鱼相忘於江湖,人相忘於道术。用爱默生派地话来说,对道地跟从,应是没有着意地加油而自然流出地善。庄子用一种更惊人地说法说:「忘脚,履之适也;忘腰,带之适也;知忘是非,心之适也。」我们也记起庄子蜈蚣地寓言。蜈蚣动它地诸足,而不知道它怎样动它们;有一天蜈蚣知道自己有十七对、十九对或二十对足,他便不能再动它们了。人冉在铃木大拙教授地书中读到:「禅既非一神地也非泛神地;禅反对所有这些名称。……禅是一朵在天空中地浮云。」铃木教授怕地是那些像一神教或泛神教这样地字眼,它们地意义可能人各一说,可你愈多界说或争辩,便带给你地心更多地迷惑。我们记起有人同样问及庄子关於道地内在性地问题。如果道是内在於宇宙中,它是在这件东西中吗?抑或在那件东西中呢?庄子地回答是:「汝唯莫必,无乎逃物。」关於这一切技术地最後结果,铃木大拙写:「禅在街上一个平凡人最乏味、最呆板地生命之中,认识在生命之中生活地事实就是过活。禅有系统地训练那个心去看这一点,它打开一个人地眼去看那最伟大地神秘,因为它在每天及每小时表演。……」很奇怪,而这是最重要地,庄子也刚好达到同样地结论。「唯达者如通为一,为是不用而寓诸庸,庸也者,用也;用也者,通他;通他者,得也。适得而几已,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
这把我们带到禅奇怪地最後产物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禅认为它地方法是直接、简单及实用地。一切禅地训练,包括入定,是为直接经验而作地准备。禅是一种突然而来地神秘经验,和每天地生命及每天地生活密切相关。因此禅终於寄托在简单地日常生活,视它为幸福地恩赐,而享受它地每一瞬。我想称它为对生活地感谢,东方存在主义地一种形式。生活地每一种动作都有神秘感。一个禅宗地和尚常以做卑贱地小事为乐。六祸把生命地大部份花在把米捣白,做厨师地助手。有一个着名地禅宗诗人寒山,做厨师助手地工作,从山上把柴薪带回来,且把他地诗写在厨房地壁上。(他令人惊奇地简朴灵性地诗,现在仍然留存。)一个中国禅宗地诗人高呼:「这是一个奇迹——我从井里把水汲上来!」这是禅地生活典型,因为需要如此过活。一个牧童日落时骑在牛背上回家是一个奇迹。蝇拥,草长,及一个人饮一杯水,也是奇迹。一个人饮一杯水,不知道水是甚麽,也不知道杯是甚麽。甚至不知道他自己是甚麽,难道不是一件怪事。一个奇迹吗?一切生命及一切生活都是奇迹。人成为一个诗人,不过像那个农夫拭去他额上地汗,而觉得凉风吹他地头,或像陶渊明差不多用狂喜地心情记录下早晨在田野中地散步,「朝露湿我裙」。把自己及一切有知觉地存在没入愉悦和宁静中,就是佛性地本身。它对於解释中国山水画地灵气有很大地帮助。
罪与业
「业」在佛地教训中是指人所负地累赘:生命是一种束缚,充满着痛苦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受制於忧愁、恐惧、痛苦及死亡。这个世界是空幻地,而人在这个空幻地约束中,和一切造物分享有知觉地生命,继续积聚行为、言语及业,沉溺於不正当地欲望及精神上种种形式地卑琐,因此注定要永久堕入轮回;可人可藉逃出空幻及污染,藉一种心智或一种直觉地加油,使他自己获得自由;他可让他地本心支配他地感觉及一般知识,及辨别七十这样,那种有限地、为条件所限制地思想一无论对於生对於死,或其他区别)超脱出来地自由心境,就是无限制地、不受任何条件束缚地涅盘;这是等於轮回常转;最後解脱地途径是在乎叁宝:佛、法、僧。整个神学系统是合乎逻辑地,这和它地心智及灵性力量征服整个远东有关。(请注意:佛教灵魂地轮回转生和庄子地「物化」不同,庄子地概念似乎较为原子,人地一部分在他死後成为一只老鼠地肝或一只蟋蟀地腿,或一种无生物如孩子地弹弓。」
可最特殊地观念是业(Karma),意即孽障或「罪地重担」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一种较为简单而稍欠正确地译法是简单地用「束缚」两字。这种束缚驱逼我们继续做生活中形形色色地事,使我们愈陷愈深。「孽」是罪,而「障」则有一种障碍物或一道屏风之意,它妨碍我们看望真理。佛可以十分正确地运用圣经地经句:「你认识真理,真理将释放你。」
我们可以不理会佛地道德教训,世界上从没有一个宗教曾教人欺骗、偷窃、奸淫、不诚实、憎恨或报复地,我们不必为此而担心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我们只须指出轮回教义地结果,是教人对一切动物仁慈,且禁止杀生及吃被屠杀地牲口地肉。中国除了国王地宫廷有动物园外,民间从来没有,唯一有地就是佛庙地鱼类放生池。我常喜欢在杭州着名地放生池观鱼,那里有七八尾长达二叁尺地鲤鱼,养在一个不断有山泉流过地池中,有机会来过它们宁静地日子,不至受人类地逼害。在一个佛教徒地眼中,这些大鲤鱼地任何一尾最後都会转生为人类,或者甚至会成佛。
我曾在上文说过,在佛教教训中最奇特地观念是业,或罪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这种罪,如某智者所曾说,绝非新创;它是一切人类所同有。佛对於这种世界性地束缚深为关切,这种驱逼人去追随动物,如叔本华所谓「求生意志」及「求繁殖地意志」地束缚,和贪欲及色欲地束缚。叔本华地求生意志是披上欧洲衣服地佛教,而它着名地悲观主义和佛教怜悯地整个情调有相等地性质。佛对人类生命地评语可并合为四个字:怜悯一切!而叔本华也达到用苦行主义及克服自我来逃避地同样结论。
我以为基督教原罪地观念太神秘了最好地简短祭母文。第一,亚当地罪当然在意义上只是象徵地;因为我们生於这个肉体,生而具有同样地软弱、同样地冲动,以及从祖宗遗传下来地有害地本能。它在与生俱来地意义上是原始地,没有动物或人类生而不具有饥饿、求偶、恐惧、仇敌等等本能地,它是在丛林生活中求生存所不可少地本能。可没有把这种「原罪」造成神秘实质地必要,好像每一个人都生而烙上罪印而命定要堕入地狱。也没有必要诽谤上帝,把他说成是因为一个罪人一次地行为,而罚他千代子孙地暴君。即使假定这种犯罪地倾向是「遗传地」,是「原有地」,可在他没有干犯法律地行为以前,我们不能因为他有这种倾向而罚一个罪人。基督徒常缺乏智慧来了解那一点,他们使原罪成为一个神话,包在一个「拯救」地「包裹」里面,给来买地人拿走。人将只因为有遗传地倾向而受罚。这是为甚麽我曾说:「我是这般对宗教有深厚地与趣,以至宗教常触怒我。」最使我愤怒地莫如一个新生地婴儿,带着天真地圆眼,被一个全爱基督教地上帝送到地狱去地信仰。这种信仰违反母亲地每一种天性,违反一切人类地正当行为,而甚至上帝也不能违背一般人类正当行为地规律,上帝不是虐待狂。
可遗传地罪地事实,就是为了在丛林中谋生存地遗传地本能,仍然存在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这种本能(你称之为罪也可以),只有当它们终於违犯法律、正当行为及公共秩序地时候,才成为罪。一只狗可能在曼哈坦岛街道上做出讨厌地事,因为它是活在道中,不知不觉地遵从自然地本能。一个孩子却需要教以不要这样做。对於一切大罪也是一样。罪恶是在每个人地心中,你想做某件愉快而和本能标准看齐地事就是罪;可它常被外在地社会法律或内在地道德律所制止。因此佛洛伊德打开了被抑制地升华及愿望完成地梦地世界。
我相信佛洛伊德帮助我们对原罪有较多地了解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在现在思想地世界中,只有四个或五个有独创思想地心。包括科学家在内,有佛、康德、佛洛伊德、叔本华及斯宾诺莎。我们所有其馀地心,都只复述别人所曾想过地,虽然有许多人已用某些自己地思想来作他们地新发现。「有独创思想地心」,我是指那些为人类地思想开辟未知地园地,那些思想飞翔到其他地人们以前所未到过地地方地思想者。康德用寻根究底地德国方式,探测所谓人类知识真正性质地界限。佛进一步探测及发现一种逃出康德一切纯粹理性之外地方法。当然,他看见一种庄严地灵感地美,尽量接近上帝自己思想地知识地美。叔本华发现一切动物及人类生命地基础,在乎求生存、求繁殖地意志,实际上起自集体地种族本能多过个人本能——这种本能必然逼使在最後地分析中,释明鸟类地迁徙,鲑鱼回到原地产卵,尖牙、角、鳍、爪地生长,及一千种生物学地事实。按照叔本华地说法,「一只公牛不是因为它有角而□触,而是因为它想□触而有角。」这就是我所谓地深度。斯宾诺莎像庄子一样,发现一切事物地合一,且只看见那个无限地实体(比较道),对於它,那些有限地存在不过是样式或缺憾(比较德)。可斯宾诺莎地「对上帝地知识地爱」是只为人文主义者及知识分子而设。我敢说如果其他宗教不是在手边,民间地想像力将会使这种「知识地爱」变形;而且用圣者及幽灵包围它来使那个泛神世界有生气,使它易於崇拜。
要点是:佛、叔本华,及佛洛伊德,虽然开辟了想及人类生命思想地新前线,可都面临罪恶及欲望地事实最好地简短祭母文。而这叁位也都发现在人中有某些东西来节制罪恶及欲望,这暗指在一切时间中都有一种奋斗在进行,而人不必在本能地暴力面前屈膝。佛洛伊德在精神分析难解地连祷中被逼假定了一个「本我」(id,本能活动力地泉源□□超我地道德监察者)。佛及叔本华都提倡欲望地抑制及苦行主义;这种观念我不大喜欢,因为那是假定欲望地本身是罪恶地,这显然不真实而且无法使近代人地良心信服。斯宾诺莎发现人除了那些基本地本能之外,还有为善地高贵本能来完成他自已。其他地人——康德、孟子、王阳明——追溯「良知」是像罪地本身一样是上帝所赐,即说它也是遗传地及「原有地」。为甚麽没有神学家发现一个「原良心」而让加尔文和他地「完全堕落」走开?如果他们不能这样,并非因为耶稣说得不够清楚及坦白,「天国是在你心中」。如果天国是在你心中,堕落又怎会是「完全」?这点真理要渗透神学家地心是多麽难!(我需要说长老会是比加尔文伟大。我信耶稣,可反对加尔文。)
我认为佛洛伊德是一个最奇怪地造物最好地简短祭母文。他有土拨鼠地本能,能向黑暗隐藏地地方钻,搜出东西隐藏地地方,把一大堆污泥拨到地上。在千万人之中也找不到一个佛洛伊德。这些有独创思想地人地作品,读来很有趣,因为他们地思想是新鲜地,直到凋萎及变坏地时候,也未经人手一再接触,不当地接触。且佛洛伊德发现一个内在地我,所呈现地影像和佛地没有多大差别。一个有多麽讨厌地蛋在其中地巢!叔本华地未确知地、阴森地、原始地种族驱逼及种族督促,也同样是实在地。可至少我们已经从这些近代学者学到对於罪有较佳地了解。我们明白为甚麽希伯来作者及其他地人要谈及魔鬼地势力,且把它们化为撒旦。佛洛伊德也谈及超乎理性控制本能地强暴而主动地力量。如果你喜欢,可把这些本能说成魔鬼,可人没有必要用言词来催眠自己。
这是我对一切宗教而特别是佛教所想说及地最好地简短祭母文。如果宗教是意味着超脱凡世地,我反对它。如果宗教是意味着我们需要从这个现世,知觉地生活中走出,且有多快就多快地「逃避」开它,像一只老鼠放弃快要下沈地船一样,我是和它对立地。我以为一个人需要有中国人地共有意识,勇敢地接受现世地生活,且像禅宗地信徒一样和它和平共处。而我强烈地觉得宗教(任何宗教)一天固执着一个来世,趋向於否定现世,且从上帝所赐给我们地这个这般丰富有知觉地生命中逃避,我们将因此种做法而妨碍宗教(任何宗教)与近代青年地意识接触。我们将是上帝真正不知感恩地儿女,甚至不值得禅宗地信徒称我们为堂兄弟。
如果我需要在逃避此世地灵性主义,包括以肉身为耻辱,和一个死硬地、异教地唯物主义之间作选择;又如果我需要专心地默想在我灵魂某一个黑暗角落里地罪恶,和在大溪地与一个半裸地少女同吃香蕉而对罪毫无觉察之间作选择,我愿选择後者最好地简短祭母文。我个人地思想及感觉是不重要地,可如果这是许多近代人地感觉,那就值得那些宗教家去想一想了。圣保罗说:「地上和其中地万物,都是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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